秋姨娘慌乱之中,冲着安想蓉大喊,而安想蓉,却好似是充耳不闻。 ..
她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是如何去救你?
而且,若是她做了什么来,谁能保证下一个秋姨娘,就不会是她?
她可是害怕有一个这般的下场。
那老嬷嬷便是笑了笑,估摸着是觉得安想蓉很顺眼,便是叮嘱了那些车夫两下,可是莫要给二少奶奶什么难堪去。
这番话是当着安想蓉的面儿说的,估摸着这老货也是想在安想蓉的面前狠狠地扬眉吐气一把,纵然是个二少奶奶又有什么用?现在不也是靠着她一个区区的小丫鬟跟着走动?
柳条恨得牙都痒痒了,此时天色才是大亮,好容易随着安想蓉上了车,却是知道,这是要回安府了。
一想到这里,柳条便是脚下一软,整个人都是扑了下去。
正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的安想蓉一惊,便是转头瞧着柳条,却是瞧见柳条泪流满面。
这么长时间的压力,柳条都是没看出来有个什么难过的,却是突然这般泪流来,叫人可是受不了,安想蓉却是没有说话,只是随着她安静的泪流了一会。
柳条过了半响,才是沉闷这声音说道:“二少奶奶,咱们这就是被赶回了婆家了么?难道,难道二少爷的葬礼,都是不叫你参加的么?”
安想蓉便是苦笑:“有个什么葬礼来?那二少爷坐下了着办事情,你还等着他的葬礼呢?估摸着就是一口弊材,也不知道扔到哪里去喂狗了。”
柳条一惊:“竟然是连血脉亲情也不管不顾了吗?”
“又是哪有那么多的亲情可言?若是咱们现在走了,还算是识相,若是继续等到哪里,说不定,比那秋姨娘还是可怜了去。”
“怎得会是比秋姨娘还是要难堪?”柳条喃喃自语,确实有几分难以置信:“姑娘怎样说,也是个二少奶奶来,纵然不怎么受**,但是,但是他们竟然是连脸面都不要了吗?”
“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安想蓉一阵冷笑:“入了那夫家,怕是今后的一条性命都是夫家的了,估摸着咱们前脚去了,怕是后脚就再也进不去这李家了,就是莫要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了,左右也是个不可能的。”
顿了顿,安想蓉又是笑道:“便是不要叫我二少奶奶了,还是唤我大姑娘吧。”
柳条就是浑身发抖。
她想到了,如果她们回了安家,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姑娘当初可是风风光光的嫁出去的,现在却是这般落魄的姿态来,那些人若是要给姑娘脸色看,怕是姑娘都是要硬生生的受着。
毕竟是从外面回来的人!
而且还是这般落魄。
大抵是想到了柳条所想,安想蓉轻轻的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想这么多了,左右就是一场梦而已,回了屋子,好好的睡了一觉,便是什么都是忘了的,记不住这么多的,记不住这么多。”
柳条的眼泪就是落下来,却是顺着安想蓉说:“姑娘说得对,左右都是一场梦的,而且,还是没有出个最终的结果来呢,说不定,说不定——”
柳条迟疑了一下,却还是没有说出来那接下来的几个字。
因为他也觉得哪一个结果有些太过于不可能了。
安想蓉却是呆愣愣的坐在马车里,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人生如梦,大起大落,她还是不曾再者人生的路途上看了个清楚,就是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的丢来丢去,现在,又是将她又丢回了最终的起点,只是她确实更加狼狈不堪了。
或者说,是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回了安家,就凭着安家那般势力,能不能叫自己进得去们,都是两说的事情。
估摸着这些个事儿,已经传到了安家的耳朵里了,要说安家,别的事什么都没有,但是探听消息却是一绝儿。
特别是这样巴结着李家的大腿,这样大的事情,又怎么回系挂不住?
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但是左右安想蓉也是不怎么挂着什么期待的,安家那样的货色,她也没打算有什么期待了去。
同是天涯沦落人。
马车转得很快,安想蓉和秋菊便是下了马车,也不知道那车夫是个什么心思,竟然是将他们丢到了大门口去了。
本来,安想蓉这样的情况,只能是走侧门的。
可是丢到了大门口,就是叫众人都瞧见了。
那守门的家丁明显是知道了什么,一个人依旧看门,另一个却是飞快的跑了进去。
安想蓉和秋菊却是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步伐很慢,那家侗出了一身的白毛汗,确实片刻工夫,那家丁又是急匆匆地跑回来,却是直奔这安想蓉而来。
“大姑娘——”
那家丁喘了两口气,却是有些为难的说到:“方才老祖宗说了一嘴,说是姑娘回门子不能从大门走,为难您,从小门进去。”
小门?
安想蓉是正二八劲的嫁出去的大姑娘,却是叫她从小门走。
不过这般屈辱,安想蓉却是一开始便是猜测到了,也没有在意,便是随着柳条从后门走。
那家丁便是松了一口气,幸好,大姑娘一直都是个乖顺的,也没有个多少脾气来,否则若是闹起来,定当是难堪的很。
他们这群家丁也是扛不住这般为难的。
安家还是原先那一副模样,看起来像是以前一个姿态来,却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院子里的丫鬟们偶尔走过,看到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