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氏却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
似乎是想了很长时间,石氏才是叹了口气:“你那母亲来历非凡,你现在入了皇宫,多多少少也该知道一些,原本,你母亲叮嘱过我,这事情便是不要告诉你,可是你都入了宫廷了,怕是这些也知道了,我便是不瞒你。”
左右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石氏第一次瞧见这安想蓉的母亲的时候,心里是充满嫉妒的,这个女人来历不明,而且还是听着大肚子来的,一来,便成了安家的主母,掌着安家的权势。
可是,安大老爷和老太太都没有说什么,石氏那时候根基不稳,自当也没有什么挑衅,甚至还是一直迎合,讨好。
倒是当时的安家,也不是特别大的家业,老太太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大媳妇没有什么说法,倒是别人有几分不满。
但是招惹过这安家大太太的人儿们,一个个儿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石氏当时年少,但是聪明的紧,可是不敢得罪她,所以日子还算是快活。
但是有一日,大太太突然叫她来,叮嘱了很多话儿,还给了她一个画轴。
但是却没有说什么别的,当时石氏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有多问,反倒是当时大太太还给了她不少好处,石氏便是一直留着。
没想到,竟然是几天都没有瞧见大太太,闻起来就说是暴毙了。
这理由太牵强,但是当时石氏也没有权利去管大房的事儿,后来,便是刘氏入了门。
石氏也很少再去跟大房又牵扯了,左右当时大太太已经走了,也没看有个人来给她什么个好处来,她也是懒得凑上去。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善人?
就算是她受了那大太太很多恩惠,但是也没有心思去报恩在安想蓉的身上,倒是安想蓉现在是个入宫了的身份之后,石氏才敞开心扉说这些话。
大抵也就是想从安想蓉的身上得到些什么吧,毕竟入了宫之后,身边的眼界都不一样了,很多事情也就变得迎刃而解。
“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
安想蓉顿了顿,抓着手中的画轴,面色有些发冷。
石氏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别的我不清楚,我只是知道,当时她来的时候,好似是在躲避一些事,但是将你生下来之后,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将她生下来?
难不成,是因为她这个孩子,才开始躲避的吗?
但是这些话,却是和德妃当时所说的话不谋而合,难道,德妃没有骗她?
石氏说完,却是瞧见安想蓉压根就没有什么变化来,心里就有些着急,又想说话,但是又怕安想蓉恼,才是坚持了好一会儿。
“劳烦三舅母这般操持了。”
安想蓉深吸一口气,又是缓缓地吐出来,却又狠下了心来:“三舅母怕的事情,想蓉清楚的很,想蓉能帮三舅母这一回,也请三舅母,帮帮想蓉一回。”
石氏惊叹了一下,便是摆开了一副善良的嘴脸来:“你便是说,有什么能用得到三舅母的地方,但说无妨,三舅母能帮衬的,肯定是上得了手。”
石氏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是嘀咕,这安想蓉眼瞅着是如何风光,就连安大老爷似乎也跟着沾光不少,前段时间又是加官了去。
怎的还有自己能帮忙的地方?难不成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靠着后头的枕头,安想蓉的手缓慢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泄。
那天,湛明溪什么都没说,只是对她表示了些许柔和。
果然,她猜测的是对的。
女人啊,干嘛要这么聪明呢?
月上栏杆十月寒。
世人皆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但是也不尽然,不是所有的恶人都出自富贵之家,也有一些人心地善良,天性向善。
在南山寺不远处的一个地方,有人连着摆了三天三夜的粥铺和馒头一类的食物,一直在接济四周的一些乞丐。
京城里的乞丐很多,而且尼姑庵这个地方,一直都是开粥并济的地方,乞丐也很多,最开始来的乞丐也就只是吃个饱,后头因为传出了话儿去了,来了更多的乞丐。
后来才知道,是京城安家的三太太,瞧见这些个乞丐都没有东西吃,觉得可怜,便是叫人去摆粥铺。
可是这粥铺摆的有些不是地方。
摆在了尼姑庵不远的地方。
南山寺说白了,就是一个尼姑庵悬壶济世的地方,来了一些求医问药的穷苦人家,她们还会帮衬着,就是因为都是吃斋念佛的人,不管是不是自己心里所想,也要做出来一副救苦难于世人的姿态来。
可是偏生,这人家都将粥铺开到了大门口了,一群尼姑也有些许不情愿。
若是尼姑便也是罢了,竟然还有一些乞丐开始不断地散发一些谣言。
大意就是尼姑庵这群尼姑,竟然是将那些分给乞丐的东西给私藏了云云,没有什么东西能娶救济乞丐,倒是那安家的善人,出来救济。
却是正赶上十五。
每月十五号,都是尼姑出去给乞丐或者是穷苦人家送东西去的时候,原本是只有一天的时间,但是因为这段时日在外头摆粥铺,可是当着面儿打了脸面来,这些个尼姑竟然是牟足了劲儿,原本只是出去一部分,眼下却是都出去了。
也不知那安家的人儿是生了什么心思,竟然是不撤走那粥铺。
尼姑庵的人纵然是泥人也有几分土性,更何况是被人这般挑衅到了家门口。
但是那帮外人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