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这样大户人家赶出府的丫鬟,若是落了外面,真的会被人看低一等,只当做是品行不可。
怕是日后,都不得个好主子了。
“姐姐说的是什么话?”依萃便是笑着:“若是那群妹妹们肯好好做事,又何必糟了这样的大难?”
说着,又道:“姐姐若是再和着妹妹这样说下去,怕是老祖宗还要怪罪下来呢。询”
说着,依萃便是抬脚离了原地。
绣缘站在哪儿,恨得牙痒痒,却是抬脚走的飞快。
不能再耽搁了,她还是要寻了大老爷来。
可是心中却是压抑的很的霰。
她精心培养了的一帮小姐妹们,羽翼未丰却是被依萃快刀斩乱麻,竟是趁着她还没有得到消息,便是被硬生生打出府去。
听说,是犯了老太太的忌讳。
但是绣缘是不信的。
能有这等力度,怕是定是有了那个大人物的帮助。
绣缘心中暗恨,却又想,是谁暗中下了这些手,竟是如此扶持那依萃。
却是刚到了前院。
大老爷果真是在前院儿的。
不过却是在书房里。
外头的瓜皮帽小厮进去禀报。
“老爷,外头来人,说是老太太有请。”
安大老爷便是有些不满的抬头:“闹出个什么来了?竟是这时候!”
老太太向来都是不曾传唤他的,除非是有了要事。
说着,安大老爷便是恋恋不舍的放了手中的毛笔。
他手中的毛笔乃是梓豪毛笔,贵重得很,是那拓跋家的公子赠送而来。
还又不少名家画像,论起来,还有不少价值不菲的东西。
那公子端的是个文雅的,也懂得规矩,只是说赔礼道歉,惹得大老爷也是欣喜的很。
一路走的却是不慢。
绣缘便是在前头提了醒,说是老太太莫名的发了脾气,让大老爷惦记着。
受了提醒,大老爷也是肃容,进了门便是一副孝子的模样,冲着老太太行礼:“母亲。”
此时,屋子里已经做了二姑娘和三姑娘。
瞧见大老爷来了,依萃便是行了礼,悄无声息的寻着丫鬟们出了去。
绣缘也是跟了出去,可是两个人儿在目光对视的时候,都是带了几分冷。
依萃便是笑着先走了。
绣缘瞧着她离去的身影,只是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姐姐?”
一旁守着的丫鬟便是迎上来,脸上也带了鄙夷的:“就是个会哄老太太开心的主儿,绣缘姐姐,你莫要瞧着她好!”
绣缘脸色变换了一会儿,才是静静地吐了一口气:“安排下去的,可是都做了?”
“姐姐放心,那人儿是出自个贫困世家的,自然是个没多少见识的。”
想着,那丫鬟便是笑着:“那套东西可是老太太最喜欢的,她若是在这个档口翻了老太太的忌讳,老太太端的是不会容她。”
“那几个嬷嬷可是打点好了?”
绣缘又有些谨慎,这段日子,这依萃的手段让她瞧着都有几分莫名的畏惧。
生怕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姐姐放心,妹妹们做的妥当的。”
那丫鬟舔着脸笑着,却是做出了为难的样子:“只是,那嬷嬷们——”
绣缘眉头一皱,却是立刻舒缓下来,一抬手便是从头上摘下了个簪子来,塞道那姐妹的手里:“姐姐这段时间端的是麻烦妹妹了,妹妹可莫要嫌姐姐愚笨。”
“姐姐说的是哪里话?”
那丫鬟颠了颠手中的簪子,笑的像是花儿一样:“姐姐放心,妹妹可是有这分寸的。”
说着,便是心满意足的走了。
绣缘却是一个人站在门口,静静地回想着这段时日来的事情。
似乎,那大人物地位还是不低的,她就如此打压依萃的话——
“啪!”
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砸在地上。
“竖子,可是知道你闹了多大!”
安大老爷便是被训斥的脸红脖子粗,虽说有心反驳,但是碍于孝道,还是不曾开口。
“母亲,未曾闹得出什么太大的来,儿子都是自己把握着的,瞧那小子,也是懂礼数的。”
老太太瞧着他竟是为了那小子开拓,更是愤怒:“你可是知道你做了什么?府里的姑娘都是待字闺中,外男瞧了都是要遮帕子的,你竟是随意允了一个不曾娶妻的男子来了家中,竟是还叫了姑娘亲自来接见。”
老太太又禁不住冷笑:“你这是在自己打着自己姑娘的脸,自己拉低了自己的身价!”
安大老爷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是不曾细想这么多的。
“母亲,是儿子想的太少——”
安大老爷便是微微垂了头,脸上都是带了愧疚的,又是瞧着一边的二姑娘和三姑娘,顿感面上火烧:“倒是连累了你们。”
安想慈和安月凤便是连连回礼,这话她们可是不敢接的。
端的是诛心的话。
老太太却是冷笑:“你说了一句连累便是罢了?也不想想那小子是个什么身份,商户之家的儿子,你收了人家的礼就算了,竟是还让姑娘们也收了!”
说着,老太太便是恨铁不成钢的瞧着一边儿站着的安月凤和安想慈:“你们可是说说,是被什么给蒙了眼睛诛了心?竟是收了那小子的东西!”
安想慈和安月凤都是此时才回过味儿来,自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的。
老太太越是瞧着这种态度,就越是生气:“你们也不知是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