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会回来。”他突然用力,将她拽进自己怀里,双手环在她腰间,俊脸随之埋首在她的脖颈间,低沉的声音宛如大提琴奏出的美妙琴音,“有你跟希晨等着我,我怎么舍得不回来。”
在她冲他发脾气的那一刻,他觉得很开心,因为,她关心,她舍不得让他死。
“阿凌,你舍不得让我死,对不对?”
他柔软的唇触碰到她微凉的耳垂,他轻轻吻了一下她可爱的耳垂,她身体猛地一颤,咬着牙道,“要不是为了希晨,我根本不会管你的死活,你不要自作多情了!你不要碰我,走开!”
“你就是舍不得我,口是心非的小坏蛋。”
他根本没将她的怒火放在眼里,轻声笑了两声,忽地扳过她的下巴,轻轻吻上她的唇,只是触碰到她柔软的唇瓣,他心底立刻窜起一股小火苗,深黑的眼眸沉迷的注视着她。
他的眸光越加沉暗,漆黑的眼底燃起灼人的火焰。托在她腰间的大手慢慢收紧,扣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身,将她更加用力地拥向怀中。
唇间传来轻微的酥麻,滚烫的大掌就像一团火灼烧着她的神经,莫凌下意识地抗拒,推搡着他,唇齿被他堵住,说不出话,她愤怒地睁大眼,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他恍若未觉,只觉得心头那股火焰越烧越旺,遏制不住地想要获取更多,他的唇舌霸道而温柔地侵占她的领地,托在她腰间的手不断地摩挲,他漆黑如夜的眼底深深地凝望着她,此刻是一片似水柔情。
只是这一切,并不能掩盖他侵略的行为,莫凌脑中全部是过去受辱的经历,她本能地厌恶他的触碰,厌恶他的气息,厌恶他吻,还有他的人,她的身体越颤越厉害,抬手,猛地一巴掌甩到他脸上,然后,奋力将他推开。
她犹如狂怒的小兽,微微弓者背,嘴唇微张,急促地呼吸,用暴怒的视线凌迟着他。
“我讨厌你这种行为!”她咬着牙,一字一顿。
他眼中的迷醉倏然散去,只剩下一片永夜般的晦暗,他向前一步,起伏的胸膛明显的压制着,低沉的声音略显沙哑,“我只是想跟你道别。”
“道别不需要这种方式!”莫凌眼毛火光,宰了他的心都有了。
“别怨我。”
他黑曜石般的双眼深深地凝望着她,一双长腿又向前迈了一步,距离她更近,她神经高度紧绷,猛地后退两步。
“你不要再过来了!”她精致的脸颊因愤怒而染上绯色,冷冷道,“还有什么话,就这么说。”
“在我回来之前,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孩子们。”他深黑的眼眸宠溺地看着她,“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我会回来的。”
迎着他那样的视线,莫凌心里如波涛翻涌,情绪复杂难辨,沉默一瞬,她郑重地开口,“保重。”
说完,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踏上了来时的小路,月色凄迷,倾泻在她纤瘦的背影上。穆宸寒矗立在原地,目送她的身影完全消失,性感的唇角忽地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指腹轻轻擦过唇角,指尖还残留着属于她的馨香。
这一晚,莫凌睡得不是很好,做了很多梦,梦到过去的人和事,梦到潘湘宁拿着刀要剖她的肚子,还梦到戴着面具的男人将她压在身下极尽凌辱。
从噩梦中惊醒,已经是凌晨三点,浑身被冷汗湿透,黏糊糊的难受,她到浴室洗了个澡,脑袋越发清醒,再也睡不着。
她索性披了一件外套,来到画室,她坐到画架前面,拿起一支画笔,继续画那张还未画完的风景图。
五年前,她右手经脉受损,休养了整整两年,才再次拿起画笔,起初,她只能握紧画笔几分钟,右手就会失去力气,她咬着牙锻炼自己,慢慢地,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她握着画笔的时间越来越长,但是,使用起画笔来却很不灵便,她只能简单地勾勒线条……
看着自己勾勒出来的,毫无章法的线条,莫凌一度挫败,颓丧,她愤怒,懊恼,将画室里面的东西统统烧了,后来,是南宫爵的妻子童璇安慰她,开解她,才让她重新振作起来,她又花了三年时间,才让自己的右手渐渐恢复灵敏度。
这是她右手康复之后,所画的第一幅画。
她画的是日出,一望无际的海面上,一轮红红的朝阳缓缓跃出海面,金色的霞光铺洒在水面,宛如揉碎的黄金,波光灿灿,几艘捕鱼的船停靠在岸边,港口渐渐有了行人,似乎在欣赏这大自然的盛景。
日出,充满希望的早晨,这幅画,是莫凌打算送给希晨的礼物。五岁的孩子,或许还看不懂画中的寓意,但是,她就是想将这幅意义重大,倾注着自己心血的画送给他,等他长大之后,一定会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叮铃——
楼下的门铃声将专注作画的莫凌惊醒。
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啊,居然已经到七点了,是时候叫珠珠起床了。
她一面这样想着,一面匆匆下楼,不知是谁这么早就来敲门。
打开门,莫凌看到的是穿戴整齐,背,一只手抱着皮卡丘抱枕,一只手拿着两支玫瑰花的希晨。希晨偏着小脑袋,露出可爱的笑容,“阿姨,早上好,给你玫瑰花。”
“谢谢。”莫凌连忙接过玫瑰花,将他请进来,“希晨今天怎么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