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长在晦暗的深宫,可是却一点没有沾染里头阴暗的气息。反之,她身上像是带了光,能给身边的人带来快乐。这种快乐,总是那么的不经意。
就犹如,你从想不起,这样的一个女子,是从什么时候走进你的生命的。萧白契忍不住想:若是,他们能早一些相识,或者是晚一些相识,会不会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便不会是,样的进退两难。
就在此时一只蝴蝶恰好从萧白契的眼前飞过,惊扰了他。他不禁自嘲一笑,嗤笑自己的痴心妄想。再抬头看去,已经不是站在花间对着他微微一笑的七月了。不知是从哪儿飞来的蝴蝶,七月见着开心的不得了,正在追着同它们嬉戏。
在宫里,也养着许多花花草草,但是从未见过这么多蝴蝶飞舞。有的,也不过是偶尔的一两只。或许是,连这飞虫,也知道那高高的宫墙是不能飞越的。十五岁的姑娘,虽然口口声声的说着对世间情感的领悟,可是毕竟也是个孩子。
“白契哥哥,你快看,这里飞来了这么多蝴蝶,我从未见过这么多的蝴蝶呢。”
“是啊,这山里气候温和,温润如春。故而,这花也谢的比外面的晚。”
七月笑着,追逐着忙着cǎi_huā粉的蝴蝶:“这会儿,怕是宫里的百花都已经败的差不多了吧。”
“是啊。”萧白契回答着,语气间有些落寞。他们这些生来就流淌着皇室血液的人,或许生来也就是带着落寞的。七月并没有发现萧白契的异样,只是被眼前的蝴蝶吸引住了心神。萧白契也不想因着自己的情绪让七月失了兴致,便找了一处树根坐着。顺手摘了一旁的叶子,放在唇边轻吹。
一段轻轻浅浅的小调就在他的双唇和树叶间流泻出。和蝴蝶正玩着起劲的七月听闻这响起的曲子,不由的望去。她见萧白契一身蓝灰布衣坐在一刻像是生存了上百年的大树根上,偏着头含着一片绿叶,神情悠然。七月轻笑,然后便不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