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赖大是怎么样的精明聪慧,这一把都跌的惨不忍睹,看着贾琏笑眯眯回来的时候,他便觉得有些许不对,等到贾琏缓缓念出那张纸上记得的东西的时候,赖大几乎要晕过去了,怎么会……

偏偏贾琏还跟着补充道,“赖管家,你的府邸,还真的是一般的官宦人家都比不得的呢!”

“赵天梁,你这些的什么字,爷都看不清楚,那炕屏是玻璃的?可是和二奶奶嫁妆的那个一样?”

赵天梁自然是跟着回道,“可不是,二爷,那可是精细的好玩意儿,奴才还是第一次开眼见到呢!”

贾赦就更不用说了,恨不得立刻冲到赖大的面前勒死他,一个奴才,竟然比他的日子过得都舒心,这是要造反吗?不知道是贪墨了府上多少的银子,怪不得他们府上这些年日子越来越不好过,感情都被这些奴才们给挖空了。

贾琏懒散地看着赖大,旁的话也不多说,只招呼人来,“喜儿,你也识字,将这拿过去给老太太念上一念。”赖嬷嬷那边可是还在贾母身边说话呢,贾琏这么折腾了一把,她定然是要说上几句的,贾琏也懒得和她辩驳,直接让丫头去拿证据给贾母看。

正如贾琏所预料的,贾母本来气得不行,恨不得立刻抓了贾琏过去责问,可是喜儿将东西一读,贾母的愤怒立刻转移了目标,朝着赖嬷嬷去了,“真是不曾想到呀,你府上的日子,也丝毫不亚于我呢!”

赖嬷嬷急忙跪在地上求饶,贾母却继续道,“让你这么个老封君天天与我说话,还真的是劳烦你了呢……”她不是看不明白贾琏的意思,只是奴才都这么折腾了,贾母也断没有容下他们的胸襟了,若是这一次不让这些奴才明白一些,恐怕日后这样的日子还是少不了的。

贾琏冷冷看着赖大,“按理说,你着实是我们府上最得脸的奴才了,就是寻常贾姓子弟,见了你都得称一声‘赖爷爷’,我倒是忍不住好奇了,你一个奴才,怎么就能有这么大的脸面了。现在看起来,你还真的不仅仅是个奴才呢?奴大欺主,还真没成想让我们府上给遇上了。”

若是说原先贾赦在府里面忙活了半天也没得到什么结果,也是奴才们自认为自己身后有主子支撑着的缘故,可是现在,看到赖大都成了这副模样,他们的心里面,是着实忍不住害怕了。更有贾琏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们府上的家生子,这么多年着实是多得很,有的是忠厚老实的正等着做事呢,你们既然都这么不听话,我也留不得你们了。”

说到一半,主动请教贾赦道,“父亲,我寻思着,赖家一家子,还是发卖了的好。”

贾赦就等着他说这句话呢,赖大这么一家子,完全就是不把他们这些主子看在眼里面,这样的家底,也不知道是几代人才能积攒下来的,若是不好好发作一番,他的心里面如何能高兴了?

“可不是,这样背主的奴才,远远地发卖了就是了,”贾赦愤怒道,“干脆发卖到矿上去,让他们好好松松骨头。”

主人家处理奴才,都是各有各的手段,大部分主人家里为了显示慈悲,基本上就会直接将人放出去,让奴才做平民百姓熬日子罢了。只是大部分百姓的日子并不甚好过,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奴才做得好了,如赖大一家子,那绝对是比平头百姓强出一整条街去。

但也有主人家并不甚宽厚,直接找了牙婆将人发卖了,那绝对是极为不好过的,特别是像是那种原先在主人家里颇有几分体面的奴才,还不知道会到了怎么个人家不得连个新的主家都寻不得的。

而像是贾赦所说的,将人卖到矿上去,那绝对是发配了,不想要他们一家子有活路了,向来吃喝不愁,比一般官宦人家还享受的赖家人,如何还能吃得了那样的苦呢?

是以赖大一听了贾赦的话,就急忙跪下求饶,“老爷,奴才知道错了,求老爷……”

贾琏却觉得他吵闹得很,“父亲说的是,这等黑心的奴才,是得好好整治了才成的。”素来都是杀鸡儆猴,贾赦父子这一把,是准备杀了猴,让所有的鸡都学会安分了。

就连林之孝都忍不住心里面打了个颤,这可真的是丝毫都不介意自个儿的名声了,也不知道这父子二人是怎么考虑的,这么样的做法,实在是有失世家的风范。

他如何能想明白贾琏的考量呢?这位小爷是不在意什么所谓的名声的,只是他不在乎,总有贾政会在意,就是不知道,在意名声的贾政会如何作为呢?

赖大的去处被这么定下了,原先还觉得连累不到自己身上的那些个奴才们都吓得不行,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吐露了个一干二净,先自己坦白还好,要是真等到和赖大一家子一样,可是连命都保不下了,赖嬷嬷在贾母的身边,还是最体面不过的呢!

贾琏看着这些个奴才们都没有胆子糊弄人了,也不在这浪费时间,赖大一家子的事情麻烦得很,他可得好好处理才成,还有个从出生就给了出身的赖尚荣,若是对方找到什么撑腰的人物,他可也得头疼一会子呢!还是尽快将事情处理好了才最合适不过了。

和贾赦略微说了一句,贾琏就开始忙活了,先是要将该发卖的人都绑到一起,贾琏看着赖大,浅笑道,“大管家,真是没成想到,您还有这样的心思,这么多年来攒下这样的家底,着实是厉害得很呢!”他搜到的已经很是惊人了,但是狡兔三窟的道理,他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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