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好东西,明方大师既赠了你,还是你拿着吧。”周氏一边说,一边将那紫檀佛珠拿起来,看了又看。
徐昭坐在旁边,见着自家娘亲这样,忍不住笑了笑:“娘亲心里头喜欢,还不好意思说出来。”
周氏也忍不住掩了掩嘴角,没好气瞪了她一眼。
“规矩都学哪去了,还打趣起娘了。”
徐昭吐了吐舌头,对着自家哥哥伸出了手来:“哥哥怎么没给昭儿带礼物回来?”
徐谨无奈笑了笑,才拿出一个楠木镯子来,上头刻着玉簪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徐昭一见,就伸手抢了过去。
“哥哥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徐谨揉了揉她的头发,没好气道:“你最喜欢镯子,父亲都知道,我这当哥哥怎么会不知道。”
徐昭笑了笑,站起身来福了福身子,算是谢过。
见着她的动作,徐谨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虽然宠着妹妹,却也不会一味的骄纵她,好在,有这么多人宠着,昭儿也没有骄纵起来。
周氏吩咐了薛妈妈一句,叫小厨房弄了几个徐谨爱吃的菜,还有徐昭最喜欢的西湖醋鱼。
“娘这几日害喜厉害,只做些清淡的就好了。”听着自家娘亲的话,徐昭忙阻止道。
周氏摇了摇头:“不妨事,大夫说也要隔几日吃些肉,孩子才有营养。”
徐昭听了,见着薛妈妈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等到饭菜上来,才见着薛妈妈单独端了一碗鸡汤羹进来,鸡肉全都捣碎了,加了竹笋,上头洒了绿油油的葱花。
徐昭见着一桌子的饭菜多半都是她和哥哥爱吃的,哪里不明白自家娘亲的意思。
心里一阵感动,鼻子便有些酸酸的,徐昭便低下了头。
“你这孩子,怎么不好好吃,平日里不是最爱吃西湖醋鱼了?可是厨房的人做的不好?”
周氏重新拿了一双筷子夹了一筷子鱼放到了她面前的碟子里。
徐昭抬起头来,拿筷子挑了刺放进了嘴里,肉质鲜美,味道也是她最熟悉的。
一顿饭,徐昭和徐谨很给面子,解决了大半,周氏见着二人吃的好,脸上的笑意怎么掩也掩不住。
用完饭后,丫鬟捧了漱口的茶过来,伺候完毕,瑞珠才又上了清茶。
喝完了茶,徐谨便起身告退,去了书房,徐昭却是陪着周氏说了会儿话。
因着有孕,周氏平日里睡的很多,上午也睡了一会儿,所以午睡便免了。
正说着话,就听到外头一阵哭闹声。
周氏皱了皱眉,呵斥道:“出去看看,大中午的哭哭啼啼是做什么?”
周氏才刚开口,就听到外头有哭声道:“太太,太太要替妾身做主。”
听出是兰姨娘的声音,周氏不免沉下脸来。
“没规矩的东西,叫她在院子里跪着。”
薛妈妈得了吩咐,福了福身子便走了出去。
院子里,兰姨娘见着薛妈妈出来,眼圈一红正打算哭出来,就听薛妈妈道:“太太说了,姨娘既然不懂规矩,就在外头跪上一个时辰,学好规矩了再进来。”
薛妈妈跟了周氏多年,自然是个厉害的,最是瞧不上兰姨娘这种人,更别说她还是老太太屋里出来的。
只这一点,薛妈妈对她就没什么好脸。
兰姨娘听了,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
不等她有动作,薛妈妈示意了一旁的婆子一眼,两个婆子上前,就摁住她的身子让她跪了下来。
“姨娘还是别挣扎了,奴婢们手粗,别不小心伤了姨娘。”院子伺候的都是粗使的婆子,最是做惯这样的事情,只几个动作,就让兰姨娘觉着全身发疼。
兰姨娘一直在老太太屋里伺候,吃穿用度和别家的小姐一个样,皮肤娇嫩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只跪了一会儿,就觉着膝盖疼的厉害,额头上也渗出汗来。
她动了动身子,便听那婆子提醒道:“姨娘还是安安分分跪着,不然老奴进去回禀太太,太太保不准让姨娘多跪一个时辰。”
兰姨娘心中暗恨,可碍着自己的身份,不好在这里大闹,只想着等跪完了,求老太太给她做主。
她是老太太屋里出来的,太太不问缘由便责罚了她,不也是打了老太太的脸面。
兰姨娘在老太太跟前伺候了多年,自然将老太太的心思摸的透透的。
到了后来,心里还暗暗窃喜,她这一遭罪受的值,身上有了伤,才好叫老太太给她做主。
兰姨娘根本就没想过,周氏既然敢罚她,自然是不怕老太太说什么的。
她这正经的太太,收拾一个下贱的姨娘,难道还要回禀了老太太不成。
便是闹到老太太那里,也寻不到一个错处来。
兰姨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老太太当日连盈姨娘都不管了,怎么会因着一个丫鬟出身的姨娘弄出什么事情来。
再说,老太太如今还替大姑娘发愁,哪里有那闲功夫管她一个姨娘。
屋里头,徐昭对着自家娘亲道:“兰姨娘性子倒和五妹妹一样,一味地要强,却是叫人看低了去。”
周氏听着她这话,微微一笑,道:“都是老太太屋里出来的,茵姐儿这些日子没少往老太太那里去,我也只当没看见罢了。”
徐昭点了点头,她是知道这事情的。
自打娘亲发卖了云衣,又将她禁足,徐茵便转而讨好起老太太来。
每天早早就起来,去给老太太请安,俨然成了徐徽之后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