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调戏了。
调戏得渣子都不剩了。
容与一口老血哽在心口,奈何面上还要笑脸fēng_liú。其实,这个和她同名字的家伙,外在条件好得一塌糊涂,但凡是个女人,那是绝对愿意送上门给此人嫖的,听听先前外面那些尖叫就知了。
此人一看就是精通此道的,只要没有什么不好的病,绝对是个让人性福无边的极品好情人。
让你眼睛爽死的同时,身体也能爽上天。
还是那句话,如果她有本事了,真正能保护自己了,她不介意和这样的风情来一遭一夜。
眼下,切切实实是她被瞟了。
她花钱让人把自己嫖了,嗯,是她侄儿花钱。
她心里正郁闷,灌了满肚子碧螺春。
外面又一艘画舫靠近,有人说着什么。
她侄儿装腔作势皱起眉头,薛楚楚赶紧表示自己出去看看。外面一阵说话声,声音很小,容与听不清楚。
不大一会儿,薛楚楚进来,有些为难的开口,“楼大人,外面乃妾身老板的一个朋友,乃山西一富贾,远道而来,正巧在这里游湖,得知大人在妾身画舫上,想来给大人磕个头。”
容与心底冷笑着看她侄儿颇不高兴道,“楚楚,我可是难得请到姑姑一次,你怎么好叫那些旁人来扫兴呢。”
“……”真没见过她侄儿这般虚伪无耻的,特么不就是你这老货把我骗到此处来的么,特么难道这不就是你的真正目的么!
容与不露声色,薛楚楚跪下叩头请罪,楚楚可怜得很,到符合了她名字。
她侄儿又叹息了一声,“姑姑,您老人家看,楚楚身份卑微,也是难为。您老人家就见见那人?”
你大爷的!
容与真想把此人捶打一顿,特么他都安排好了,决定好了,她还能说什么。
淡淡道,“看在楚楚姑娘的面上,见见罢。”
薛楚楚爬起来谢了恩,去请外面的人进来。
只一眼,容与心底暗暗下定论,又一只老狐狸。
那人四十多岁,面白无须,全身除了左手大指姆上的祖母绿扳指外,再无其他多余饰物。收拾得比较低调内敛,半点没惯常认知的爆发户模样。
此人跪下恭恭敬敬给她先磕了头,在自我介绍一番。
此人名林通州,祖辈数代经商。据他自己说家有薄产,容与翻译过来就是钱多得很,都快从院墙冒出去了。
此人不愧是能勾搭上他侄儿的,简直一丘之貉。这人话说得非常冠冕堂皇,听不出一点不雅观。
容与给他翻译过来就是:你锦衣侯素来贪赃枉法,我别的没有,就是钱多。我给你钱,你帮我办件事。这里先给你送上定金礼单,你过过目。
容与接过此人送上的礼单,非常淡然的瞟了一眼,便不在看。
也不忙着叫地上的人起。
林通州陪笑道,“这些都是小民常年在外经商收集的,不算顶珍贵,图个稀罕。小民想侯爷国事操劳,为国为民呕心沥血,大抵没时间出门游玩。这些东西权当为侯爷解解闷。”
容与也不是针对眼前人,她是针对她那老狐狸侄儿。
以前和原主怎么相处她不是多清楚,但她要慢慢让他明白。自己这个锦衣侯,也不是那般好糊弄的。
所以故意挨了这许久,才不紧不慢端着官架子开口,“有心了。这不是办公衙门,无须多礼,起罢。”
地上的人谢了恩,爬起来又随着说了几句话,就很知情识趣的告退。
容与也起身,“本官亦有事,也先告辞了。”
这话平常得很,屋子里的人却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