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拢华丽水紫衣袍,慵雅fēng_liú,嘴角弯着温柔笑意。
此刻,手中一壶一杯。
不管见多少次,容与都真真切切觉得。
眼前的人,那张脸,整个人,简直性感浓烈得就是行走人间的荷尔蒙啊!
想到曾经有人说过的话,不准见眼前人。
她偏要见!
顾比平时更热络,拉了下他衣袖,示意他坐。
“是归也啊。归也怎么在这里?”
长孙归也含笑坐下,指向不远方一处小楼。
“我住在那里,看你在这里发呆半天了。”
容与望出去,四层高的精致小楼,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别墅模式。
特么,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寒剑派这样的大门派都要住花楼,更还有很多小门派,或者个人,压根没地方住,天桥下面也在将就。
这人居然一个人在这里住别墅!!
“咳,我看看风景。内城太吵了。”
长孙归也点头,表示赞成。
容与真怕长孙归也问她在这里做什么,但长孙归也显然是个情商高的。并没问容与不愿碰触的问题。闲话家常般说道。“后天就是武林大会了。”
轻笑了一声,“你知道吗,现在整个洛州的赌坊和地下钱庄都把你押进了前十名。”
啥?
这个消息真够容与吃惊的。“我?”
“就是你。”
“这个,现在的洛州高手如云,我虽然也不差啦,但要进前十……这个……”
她谦虚都不忘自吹自擂,他忍住笑。
“你的目标不是第一么?这才前十。”
“目标是第一。不过那啥,归也你也知道,我义父毕竟仙逝多年,没了他老人家的指导,我的武功生疏了不少。入寒剑派这又才没多久,所以,心底其实没底。”
“你妄自菲薄了,若不比拼内力,你不定会输于人。”
知音啊!
容与看到长孙归也那一刻,已经开启无逻辑不要脸演戏逗比模式。
此刻,双目灼灼的望着他,“归也,慧眼!!”
“好说。因为,”他眼波一转,“我也押了你。”
“噗!”
这次容与差点喷了。“你押了多少银子?”
“十万两,一赔十。”
“……”妈蛋!!
有钱人真任性!!
十万两啊!!按照二十一世纪的金钱换算,至少也是上千万啊!
“我说归也。”
“嗯?”
“请让我和你做朋友吧!!”土豪,我们交个朋友吧!!
长孙归也愣,笑了。“楼小侯,我们不已经是朋友么?”
容与拉住他衣袖,热情并茂,双眼放光。“对对对!!”又扯着袖子摇了摇,“我说归也,既然是朋友,如果有一天,我被皇上炒鱿鱼了,记得要接济接济我啊!”
“炒鱿鱼?罢官?”
不得不说,这人脑子很聪明。“恩恩!”
“自然,我说了,你若没银子,可拿着玉佩去长孙府换。”
容与大咧咧拍了拍他的肩,一副哥两好的架势。“好兄弟,讲义气!!”
“咳,好兄弟,讲义气。”他重复了一遍,只是,这义气实在有点过于沉重啊……
她是不是把他肩膀当成仇家泄恨在拍?一个女子,如此大的力道……
“现在可好些了?”
“什么?”
“我看你心情不好。现在,可好些了?”
容与真的愣了一下。
或许这就是人。
对亲近的人往往比对陌生人或者没有那么亲近的人苛刻些。因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而长孙归也,她一向是抱着只要你不伤害我,那么你玩我陪你玩的心态。
低低笑了一声,“归也这是在关心我么。”
“自然。你已经在这里发了一个时辰的呆。楼小侯,你可知,晨间,石上寒露重。会影响你的身体。”
不过戏玩的朋友。
但那一刻,不论长孙归也有几分真心,容与承认,自己都有些感动了。
“要喝点酒么,暖暖胃?”
容与一般是不喝酒的。
不过人都拿来了,她也不是那不给面子不识好歹的。
“喝就喝!谁怕谁!不过,就这样喝没意思,我们好歹猜个拳,或者附弄风雅行个酒令什么的。”
“成啊。你想如何个猜法?行什么样的令?”
容与认真沉吟了半晌,“石头剪子布!”
“……咳,好主意。开始吧。”真是,好风雅……
容与不轻易喝酒,是作为杀手的本能,要时刻保持清醒。并非她不会喝酒。同样作为杀手,喝酒也是一种基本技能。有些场合,需要喝酒。
即便如此。
“我怎么又输了?”
长孙归也含笑。
容与豪爽的饮尽杯中酒。
也不知是什么酒,带着一股子淡淡的梨花香味,也不醉人。
“再来!”
她就不信了,她这个熟读心理学的脑子,居然猜不透长孙归也每次要出什么。
……
“你怎么又赢了?”
低笑,“你想太多。我未必按你想的出。而且,你喜欢出‘布’。”
晕!!
居然有人能总结出她出的规律。
容与真心不淡定了。
也不服气。
“再来!”
……
“再来!”
……
“我又输?”
长孙归也很无辜。“许是我今天出门前拜了神?”
“……”容与默。
不过觉得这人不错,喝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