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从来都被称为江南粮仓,我爹作为沧州第一首富,又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总是有人想害我的。自小,爹爹就让人带我隐姓埋名的奔波于江湖,直到听说冥王要选妃。”
自嘲般的笑了笑,“现在的地下黑市,我都值十万两黄金了。”
容与懒洋洋的拿了一个软枕靠上。“呵呵,好值钱。都可以买下一座小城了。”挑眉,“所以你进冥王府避难?”
“可以这么说。”
容与浅浅笑着闭上眼睛。“冥王府的确没人能闯了还活着出去,只可惜,你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了。”譬如,王皇后对她下毒。
“凡事总要付出些代价,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的。”薛诗诗倒是想得明白。
正说着,马车陡然停下。“容与,我来杀你!”
“呵呵,你看,我也挺招人惦记的。”冲薛诗诗淡淡笑了笑,容与闪身出了马车。“你们退下,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文成也不客气,锋利的剑直接向容与而来。
容与避开,看来,他很努力嘛,比上次出手更快了。不过,比她,还是慢了点。直直的迎了上去,在众侍卫的目光中一个小擒拿手捏住了文成拿剑的手腕。
文成满脸惊骇,一阵青一阵白的。她比上次怎么厉害了那么多!
容与浅浅一笑,七分恬淡,三分邪气。
“对手在成长,我怎么可能坐以待毙呢。”自从有了内力过后,她每日可都是在坚持融合和训练。甚至是这身体本身会的招数武功也零零落落的想起了一些。
在文成气急败坏中容与放开了他,“你走吧。”
文成咬了咬牙,终究满心复杂的离开了。
薛诗诗看了看容与,她居然会放了杀她的人?
而容与和薛诗诗刚刚回到王府不久,就收到东瀛使者的帖子,说是宴请她。
把那帖子随手丢弃,对那送信的东瀛人说道,“多谢美意。只我大景律法规定,朝廷命官不得私自接见外使。”
那人忿忿的走了,一副你不识抬举的样子。
果然,那个留着短小胡子的东瀛使臣一听送信人的回禀,抽出腰间的刀就砍碎了面前的实木桌子。“不过一个女人,不识抬举!”
“阁下何故生如此大的气?”屋子里陡然响起另一道声音。那东瀛使者一惊,飞速握起刀对向发声处。
“你是谁?”东瀛使者半点不敢怠慢,这人在重重护卫的眼皮底下进来得这般悄无声息,甚至他都没感觉到,实在不敢小视。
“阁下不必介怀,在下不过是来替你出主意的。”
说话的人慢慢转过身来,好看的脸,病态的苍白,正是端王轩辕止!
“你不是想引锦衣侯出来么,我有一个名正言顺的方法。”抛出一个瓶子被一个东瀛护卫接住递给了那小胡子。
小胡子小心翼翼的嗅了嗅瓶子里的东西,“这是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相信阁下听过南疆巫教,至于瓶子里的东西,来自南疆巫教。是能让皇帝在意,太后紧张的东西。只要你好好运用,想让锦衣侯去哪儿便是哪儿。”
小胡子也不笨,立刻会意。“虽然你是借刀杀人,不过这次我们愿意做刀。值得一试。”
轩辕止淡淡一笑,漆黑的眼眸深不可测,不过眨眼间,来无影去无踪的消失了。
在说冥王府的容与,此刻满脸无语的对着水月。
“楼姽婳,你凭什么不准我回家看爹!”
容与淡淡的抿了一口茶,笑道,“冥王府的大门从来无半个护卫守着,你想离开便离开,怎么就变成我不准你回家了?”
水月岂能不知。可是她不能私自离开。至少要得到冥王或者楼姽婳其中一个人的同意。
“你强词夺理!冥王除了你,别人说话压根不理,我怎么可能回家!”
这个时候薛诗诗也进来了,水月一看见她拉着她的手臂说道,“薛诗诗,你来评评理,你说楼姽婳是不是故意不让我回家的!”
这人好歹也是丞相家的千金,也是出了名的才女,这脑子怎么就这么毛病呢。薛诗诗微微皱眉,抽出自己的手臂,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只知道,你得罪了王妃,更别想回家了。”
“你!”水月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你也被楼姽婳收买了!”
这楼姽婳凭什么,而且是她害死了九嶷大人!!
心中有了怨恨和嫉妒,在去看容与,那是怎么看都不顺眼。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只恨不得撕了眼前的人。也的确那么做了,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了容与。
“小心!”薛诗诗惊呼。
容与是避开了,不过手臂被水月的匕首划了很细的一条线。狐疑的看向水月,她怎么会有如此惊人的爆发力?
连她也没避开?这不合常理啊……
容儿!
刚刚睡醒过来找容与的妙妙看见这来不及阻挡的一幕,心猛地一颤。
明明是这个时常笑眼弯弯的妙妙,可整个人却如地狱修罗,眼神一如万年寒冰射向水月。没任何犹豫的开口,“沉塘,喂鱼。”
好听的声音,却淡漠无情得让人直打寒颤。
水月一听,直接吓得脚一软跪倒在地。
冥王府的池塘里,那不是普通的鱼,那是食人鱼!
她清晰的记得,那个夜晚,她睡不着无意间看见的情景。那个一脸美艳叫黯然的女人把黑衣刺客的尸体一个个丢入那池塘里,那些长着尖尖牙齿的小鱼迅速包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