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大姑的嫂子的舅娘的表妹从京都回娘家来,传出来的。据说啊……当年冥王殿下的母妃死得很惨,是被人用大火烧死的。所以京都许多人都在猜,他现在突然要出现了,这世道还指不定又要出什么乱子呢。”
另一个人道,“臭小子!口无遮拦!这种事也敢乱说!”
“我可没乱说。那个我大姑的亲戚的夫君在朝廷做官,晚上在床上对她抱怨的。说这几天朝廷上看似平静积极的准备中秋祭祖,可知道当初内情的人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都在揣测冥王的真正意图呢。她男人也知道这事,整夜觉都睡不好……”
“快别说了,官府巡逻的人来了!”有人吼。
果然闭嘴。
容与皱眉,怎么走到哪里都是冥王。
还能不能好了……
“姽婳。”束渊突然开口。
容与看向他。
“姽婳,我讨厌冥王。”
容与怔了一下,冥王关他什么事了?
随着中秋祭祖大典一系列活动眼看将至,京都包括沿途路线的城镇都警戒了许多。
容与和束渊的马车一路都能看到有官府的人巡街。
但就是没人找她。
喂,锦衣侯的存在感呢?
不但木有存在感,容与回到京都,下了马车迎接她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摩洛教的糖葫芦!!
容与拿着卖糖葫芦的人一定要强买强卖给自己的糖葫芦,想把旁边束渊掐死的心都有了。
拿着糖葫芦在他眼前晃了晃,“看看,眼熟么。”
束渊认真道,“糖葫芦。”
“你还认识啊?那么,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姽婳,外面的东西脏,吃多了不好。”
“……束渊。”
“嗯?”
“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姽婳……”
“说!”她恶狠狠的摸上他的腰,“是不是你下的令?你要做什么?”
“姽婳,不要摸我,痒……”他笑着闪了闪。
容与看四周的人都望着他们,决定忍了,回府再说。
锦衣侯府,并没有因为她几天不在就有什么不同。
门房规规矩矩的请安,一路丫鬟小斯也没什么异样。
莺歌正提着一块冰,打算去给莫雨做冰镇酸梅汤。看见容与,兴奋的跑过来,“侯爷!您回来啦!”又看看束渊,抱怨道,“侯爷真偏心,让人送个信就带着束渊公子出去玩了。怎么不带奴婢一起呢。”
“……”所以,当时教主让人给侯府送了信么,侯府肯定又让人去宫中给她请了假。这才没人找她。
这时,不知藏身在侯府哪个角落的孤绝也蹭的冒了出来。
依旧酷酷的抱着剑,先是看了看容与,确定没少胳膊腿儿的,目光就移到她和束渊手上的包袱上去了。
容与嘴角抽了抽,把其中一个给了他。
另一个给了莺歌,“和莫雨一起吃吧。”
和束渊分别回到自己所住的地方,沐浴洗漱了一番。
容与叫进来孤绝,孤绝一张冷酷俊美的脸,嘴里却不知塞了多少东西,鼓得小包子一样。
“……”容与默了。“那夜过后,战北府可有什么异常?”
孤绝吞下口中的东西,太急,面色憋得有些发青。容与也想掐死他。孤绝,你是高手,要是被噎死了,说出去人家要笑掉大牙的!
随手把桌上的茶递给他,孤绝喝了,顺了气,才道,“战北府突然闭门谢客,除此之外,没任何反常。”
容与微微皱眉,那夜,教主带走自己时,和战北野之间,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