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担心花玲会再次遇到危险连着几日我和青叶都陪着她,而我每每看到手中那枚沉重璀璨的戒指便觉得的愧对淳于罄寒,本就厌倦夜总会这种纸醉金迷肉.欲横流的糜烂生活,也就渐渐的疏远了那份卖酒工作。
当初做这份工作一是迫于生活,二是我无法从当初的自责痛苦中走出,便任由着自己堕落放肆,最初的一两年与其说我在卖酒不如说是为了蹭酒喝,幸亏花玲和青叶总在一旁替我周旋那些想示意揩油的人,我才可以时时逢凶化吉,而我最该感谢的人无疑是莫离,每当我愤怒醉酒砸破客人脑袋的时候,总是她将我从警局中捞出莫不然我此刻怕是做了不下二十回的监牢。
认识莫离与其说是缘分莫不如说是命中注定。
在送走父母的第二天,我被一位友人告知罄寒就要离开朦城,是下午5点飞往芝加哥的飞机。当时已经是下午三点,我无暇思考冲上一辆的士执意开往飞机场,可是当我到达已过了五点,航班早已冲向云层,当我知道我连罄寒也弄丢的时候,我“噗通”的坐在地上放声的哭了起来。
那时候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只在那时候我完全忘记自己为什么而哭,为什么会哭的那么伤心那么动容,那一刻我好像只是为了哭而哭,我甚至不知道我这样要哭多久,或许是一天或许是一月或许就是整个世纪,我知道我的周围聚拢了一堆的人,他们远远的看着我轻声的议论着可是没有人靠近我试图安慰我,好像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这个已经压抑了太久太久如果在不释放就会死去的人儿,所有人都看着我有的甚至抹起了自己的泪痕。
我持续着哭着持续的嚎啕着,我似乎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一个多么不幸的人,尽管那一刻我居然忘了我究竟为什么而不幸,我错意的觉得或许我是想和孟姜女一样哭倒一座长城。
就在我哭的感天动地之时,突然想起一道冷冷的声音:“哭成这样,不会是把自己当成孟姜女吧。”
听到与我心声如此巧合的话,我不由的住了口,顿时原本吵杂的机场一片的寂静,原本还与我一同抹泪同情我的人,瞬间跟着变了脸,似乎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方才的那一场大哭不过就是一场博得同情的行为艺术,不然一个哭的如此动容的人怎么说停就能停住,顷刻所有人都一脸怒色散了去。
我亦觉得一阵的索然无味,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便向机场外走去。
“喂,你怎么不哭了?”那个打断我哭声的女孩跟着我走了出去。
我一脸的百无聊赖:“哭不出来了?”
“这么说你刚才哭的那么声嘶力竭真的就是在演戏咯。”
我站住怒视了她一眼加快了步伐离开。
“喂,不是生气了吧。”女孩大有跟定我的意思。
我板着脸怒道:“你跟着我干嘛?”
“那你来机场干嘛?”女孩笑嘻嘻的反问道。
我实在不想在理她,丢下一句话便跑了:“干你鸟事。”
跑出机场的我惶恐不知该何去何从,我看到一座天桥看到天桥下车流密集,我的脑海顿时闪烁着可怕的念头:“从那里跳下去从那里跳下去,跳下去我就可以得到解脱。”
这念头一出现就再也挥之不去,我的脚很快的站在天桥的中心,我看着车下快速疾驰的车流,好像是一湾湍急的河流,“从这里跳下去大概就不会有痛苦吧。”
想着我便爬上了护栏,闭上眼大张着手臂缓慢的享受着我存活在人间最后一次呼吸。
我知道我的周围一定是恐慌不断,可是这一刻我显得无比的自在,我似乎能听到宇宙变幻万千的吟诵,可以听到丛林山中之王的怒吼以及走兽们恐惧慌乱的奔跑,那一刻我理解了所有最终走向终结自己命运的人,他们不是不想生存只是生存在那一刻远比死亡来的沉重,而自知终于可以卸下生活重担的时候,内心所有的束缚得以解放,那一时刻便是重生,只是纵身一跃的诱惑仍未摆脱。
当我闭眼抬起一只腿踏向那没有回头之路,我的心“咚”的一声,那一震颤让我彻底的失去重心,我的本能的高声尖叫,与我一般急速的风涌入我的喉咙割的我痛不欲生,那一刻我后悔了,可是我走的是一条不能后悔的路,那一刻我突然化生成为一名哲学家,我大脑中飞快的涌现出一条又一条的人生定律:
从出生到生命的终结就是一条不能后悔的道路;
我在选择死亡的时候便放弃我未来无数的选择;
我的人生足够悲惨,既是如此悲惨难道还不能换来一次春光明媚吗;
下一刻我便会头破血流而死,同时会有许多极力挣扎在手术台上的人与我一同离去,同样是死亡,我是为了死而死,他们却是为了活而死;
……
当我与地面不足两米的时候,我已经彻底绝望灰心,我闭紧眼睛张开手臂,我要让自己生存的最后一刻做一只一生只落地一次的鸟,就在这时我听到我的脚下突然响起一道沉重的刹车声音,同时间我已摔向地面,我内心跟着一呼“我还没有做好看到自己鲜血淋漓**迸裂的样子啊”。
可是一切都已成定局,我与地面发生了剧烈的撞击,大概我的筋骨都已断裂,我从头到尾粘湿一片大概我的血液也流的差不多了,此刻我的意识仍是无比清晰,我痛苦的挣扎着要不要睁开眼与世界道一声再见,最后我决定在看一次天空,我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