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洗浴室走出,看着奚烁仍是出神的背影道:“不走吗?”
奚烁缓缓的回头:“走吧。”
出了酒店的门,我径直的上了一辆巴士,这是我的习惯每当遇到一件理不清的事情遇到不愉快的事情我便随意的上一辆巴士,任凭巴士将我带到未知的远方,熟悉的地方待久了就如入了棋的棋子容易当局者迷,而一个陌生的地方便可将我带出棋局让我重新审视目前的形式。
奚烁尾随着我上了巴士,稀少的几人随意的疲累的分散的坐着,我选了靠后靠窗的位置坐下,我需要不同风景以此刺激我的大脑。
奚烁在我的边上坐下低声的问道:“不准备回家?”
我看了他一眼道:“回家那得有家才行,而我只有一栋冰冷的房子回不回去并没有什么差别。”
“有理,同是天涯沦落人那么就做个伴吧。”奚烁感叹道。
奚烁的话令我忆起方才酒店内不悦离场的莫离,好奇心叫我问道:“你的同伴应该是莫离吧。”
奚烁闪着光芒的双眸没能挡住一闪而过的惊慌:“难怪男人喜欢胸大无脑的女人。”
我轻笑着看着他:“那是因为男人怕输怕的要死。”
“或许是因为有脑子的女人总是不可爱。”
我一笑之后直奔主题:“莫离该不会是你的前女友。”
“那到不是,只是有好感。”
“你拒绝了她?”
“或许是因为我对女人不够敏锐。”奚烁低头淡笑的回答道。
“你现在喜欢她?”我猜疑道。
“你觉得呢?”
我断然否决掉:“绝对不可以,第三者可不是你这种身份的人该做的。”
“哈…身份?子曰‘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错手足’是吗?”
我呵呵一乐,最高级的幽默是机警是智慧是化难为易,奚烁是这种人他总能将话说的恰到好处。
“论语我不懂,我只知道莫离现在正和我的发小在一起,感情稳定相处愉悦,所以我不会让你介入他们当中。”
奚烁挑眉道:“这话从你口中说出实在是没有说服力。”
我立刻变脸警惕的盯着他,“女人喜欢四肢发达同时脑力发达的男人,可是却讨厌锱铢必较的男人。”
“真是不公平,明明先是你咄咄逼人。”
“我那是抱打不平。”
“啊,到我这就变成锱铢必较吗,女人的逻辑真是不可理喻。”
“如果你在一口一口女人的,我现在就让你成为女人。”我蹙眉震慑道。
奚烁装出一副后怕的神色故意的警惕的上下打量着我道:“罄寒究竟看上你哪一点,有暴力倾向冷漠无情还是拈花惹草啊。”
奚烁的话字字带刺平时的我早就恼羞成怒,可是这次我意外的不生气,或许成为一种习惯,我承认自己不如奚烁,和他生气只会让自己更像一个笑柄。
我转移话题道:“所有的警务人员应该都在为今晚的枪击案忙的人仰马翻,怎么独有你这么悠闲的在我身边晃悠,该不会你被革职了吧。”
“即使我想离职也不见得我们局长就肯让我走。”
“怎么,难道警方还需要你们海奚集团养活。”我戏说道。
“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以诽谤罪将你缉捕归案。”
我挑衅的说道:“我等着。”
奚烁没有搭腔直说道:“局里派我来调查你。”
“调查我。”我不由吃惊。
“有必要吃惊吗,你的身上牵扯着这么多起大案警方没有请你回局里喝茶已经够客气了。”奚烁直言道。
“那为什么来的是你,你不是坐办公室的吗?”
“人手短缺我好像说过了,还有我可是警界的精英,对付你这种冥顽不灵手段狠辣的智商型罪犯我当然是责无旁贷了。”
奚烁说的振振有词,却被我一句堵得无招架能力:“你是打算公职私用吧,今晚除了枪击案最引人注目的事情就是一个和蓝灵儿蓝沁儿长相相似的我穿着被称作死亡裙摆的钻石砂。”
“没错我是很好奇,怎么会有如此的巧事而且大概许多人都忘记了二十四年前的惨案就发生在今天,也就是说今天是罄寒父母的第二十四个结婚周年纪念日。”
“今天?新年,怎么会?”我的脑子顿时混乱,罄寒的父母竟然是在今天结为连理,而就在今天罄寒希望我与之结婚,我以为是他一时的冲动如今看来他是真的下了很大决心,而我今天都对他做了什么,与泽武接吻还被他看到,天哪我真是该招天谴了,我这样的女人怎么配的上幸福啊。
“而最为不可思议的事,”奚烁没有注意到我神情的变化继续道:“在距今一百年前也就是钻石砂第一次出现在人们视野也正是在那年的今时今日也是在一场婚礼上,在婚礼当天晚上便上演了一起惨绝人寰的…”
奚烁的话还未结束已被我冲冲打断,“奚烁,”我忧心忡忡继续道,“我要下车我现在就要回去。”
“怎么?”奚烁诧异的看着我,但我已无心回答对着司机大喊道:“师傅停车,我要在这里下车。”
说完我迅速的起身跳出位置,恰时车子缓缓停下我马不停蹄的冲向敞开的车门就要跳车,就在在这时几道身影突然从黑暗中闪出一把堵住我的去路,把我逼回到车上,车上仅有的不到十人皆吓出冷汗紧盯着突然出现的手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