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蓝钱銮在古郡摆下上百桌的酒席宴请所有村民,杀鸡宰鸭油闷酱炸爆炒猪肚,样样叫古郡村民眼馋流口水,倒不是说鸡鸭猪牛羊古郡的人吃不起,只因为这次宴席的主厨据说是道蓝钱鸾从京城里头特意请来的,包括那几个吹着金灿灿管子的乐手都是别处请来的。
古郡人对道蓝钱鸾此次如此铺张背地里是有些不满有些话语的,更何况古郡自打老祖宗搬到这,就不允许外人进入,而道蓝钱銮此次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违背古训,古郡人不满之意也就更胜,对于这个女子的来意更有了各种猜想。
婚礼不穿红也就罢了居然穿着跟个丧服差不多,婚礼不吹唢呐二胡就算了,居然整了那么个不知什么玩意金灿灿东西,吹出来那调子就真跟家里挂了个人似的,着实有伤风化,古郡人看着眼前的美味嘴角渗透着馋意,可各个心中都不是滋味,有着大祸临头之感。
道蓝钱銮和几位长辈在主桌处交杯饮掌,各个喝的脸红耳热。
“森茂啊,你倒是和我们说说这姑娘究竟是打哪来的,看那模样不像是我们这的人啊。”
道蓝钱鸾虽也是一脸赤红但还未到胡言乱语的地步,他露出神秘的笑,淡淡的说着:“二叔,不过是个女儿家,您老就放心吧,她模样您也瞧着了,是那种会兴风作浪的人吗?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她不会对不住我更不会对不住咱几千号的父老乡亲。”
“森茂啊,不是二叔我信不过你,可这邻里街坊可都传开了,这姑娘,”说道这二叔有意的四周瞧了瞧压低了声道:“这姑娘就是狐狸精变得,那媚劲就是蛊惑男人用的。”
道蓝钱銮听到这顿时怒的重拍了下桌子,吓的附近的人都坐直了身体,道蓝钱銮喘着粗气道:“二叔,她现在可是我媳妇了,您作为长辈讲这种话合适吗?再说了她就是狐狸变得怎么了,我乐意。”
“森茂啊森茂,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狐狸精你乐意?你以为这是你自个的事吗?这可关系到我们全村1828号人的性命啊,你既然承认她是狐狸精了,那这件事就由不得你了,你必须把她赶走。”
“二叔,不能只是赶走,”道蓝钱鸾同辈中的弟弟道蓝钱庸开了口道:“那是狐狸精我们赶的走吗,得抓了烧了才能保住我们全村人的性命。”
“你敢。”道蓝怒喝的站了起来,双眼喷火的看着道蓝钱庸。
岂料道蓝钱庸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自顾自的起身走到天井处亮出大嗓门嚷道:“父老乡亲们,就在刚才森茂亲口承认今天他娶进门的女人是狐狸精。”
“什么…”顿时礼堂炸开了锅。
“道蓝钱庸,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就杀了你。”道蓝钱銮怒的直扑向天井的道蓝钱庸,岂料了酒重心一个不稳摔了个四脚朝天。
“大伙都看到了吧,森茂居然为了狐狸精要杀了我这个同族兄弟,他这是要护狐狸精陷我们于不义啊。”道蓝钱庸声情并茂的大声道,“他会杀了我自然也不会放过你们,就算他放过你们,你们觉得妖精会放过你们吗?”
所有人被道蓝钱庸这么一鼓动本就心生惶恐此刻更加难以掩饰恐惧地咒骂哭嚷起来。
道蓝钱銮哪里受过这等气,扑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冲向道蓝钱庸:“混蛋,你再敢胡说八道危言耸听,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此时已不需要道蓝钱庸再说一句话,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图立杆剑影,所有人都嚷着要杀了新娘,要活活烧死她,局面彻底混乱,杯碗掉落刺耳之声,人挤人哀嚎之声,儿童撞到在地哇哇哭泣之声,每一声都好似面临着世界末日,原本美好的婚礼此刻显得各种滑稽不靠谱。
小翠听得仔细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向竹月庭走去,看着四下里连个丫鬟都没有暗暗的为那新娘担心,她敲了几下门无人响应,索性推了进去,却哪有新娘的影子,她看着床上的那床鸳鸯戏水的褥子,心内不由一惊匆匆的往回赶飞奔回自己的清音阁,撞开门直扑婴儿床,当她看到安详睡着床上的宝宝才放心了沉重的心,深深地叹起了气。
“作孽啊作孽。”小翠看着粉扑扑的婴儿的脸,眼睛不由得红了,这一红注意到宝宝的胸前多了一样东西,就是那颗万中无一的血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