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星雨之夜总会是热闹的,无需下车我已看到野外随处停放的车辆,以及到处可见的人影。
我远远的站立在人群之外站立在最深的暗处,我需要空间需要时间让自己恢复冷静,泽武,天哪,若是他真的出事,那我会怎么样?
一直以来我都是站在赎罪的立场,站在淳于罄寒的立场,站在顾雨童的立场,我是守旧的人,我守着最原始的情感和冲动,我守着当初最赤忱的心,即使岁月早已将那份心情风干,可是记忆的波动仍令我觉得一切恍若昨日,仍令我苦苦坚守。
6年的变故早已令我面目全非只是我不曾觉察,我以为一切如常以为自己还是当初纯净的自己,以为不论身陷何处我仍能出淤泥而不染,而此时我好似被打了一剂强心针,我困厄了,靠近泽武究竟是出于别有用心还是我心之向往。
从何时起我开始工于心计,开始步步为营。
“真是晦气,这种地方都能遇到你。”
循着声音我看到在离我不远处夜色笼罩下呈现出了两道剪影。
“你不来这里不就遇不到晦气了。”莫离低沉而保有委屈的声调叫我惊诧。
“连自己都承认,果然是晦气的人,像你这种人是怎么活下来的,啊,是因为你把晦气带给了别人,所有和你接触的人因此倒霉,明明该死的人是你,可是都让别人代过了,你真是恶毒而且该死。”
对于这番过激挑衅的言语,我听着都已忍无可忍,可莫离却好似做错事的孩子,半低着头一言不发,怒其不争的我,抬腿就向她们走去。
我正欲靠近,只见先我一步的秦天已一把揽过莫离的肩膀震慑的说道:“这位小姐,看你肤白貌美举止优雅,怎么会说出如此卑劣没有教养的话,难道隐藏在你美貌之下是一颗有毒的苹果,如果你要假扮成巫婆麻烦你先改变下容貌,还有提醒一句午夜梦回千万不要问镜子你是不是最美丽的女人,丑恶的内心是不允许拥有美丽的容颜的。”
“哈,你现在是把我比喻成《白雪公主》中恶毒的后母吗?”别说眼前的女人对于秦天这番古怪的言论露出诧异而好笑的表情,就连我也被刺激的露出冷峻不惊的模样。
“我是后母,那莫离就是白雪公主,那你呢自认为是王子还是小矮人啊。”女人围着秦天左右来回走动着,言语中颇有挑逗之嫌。
“这很要紧吗?”秦天露出敌对的神色。
“当然要紧,如果你要是王子那我劝你最好能离她多远就有多远,”女人眉眼直指莫离:“如果你是小矮人,那就无所谓了反正只是被利用的份。”
“你…”好好先生秦天此时真的动怒了,伸手就要去抓女人的衣领但意识到眼前是个女人之后才改为伸出食指指着她道:“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如此诋毁莫离,诋毁我们的爱情,我不对女人动粗,你最好给我马上从我们面前消失。”
女人不但没被秦天惹怒反倒露出一抹笑意:“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秦天何曾遇过这种女人,面对愤怒却淡然的好似与己无关,他顿时显得有些窘迫,而平时雷厉风行的莫离此时此刻就像个童养媳自怜自艾,又好似跌入了二次元空间失去了思维和语言能力。
“果然是没什么家教,问别人的名字要先报自己的名字的道理都不懂。”我慢条斯理的走上前呛声道。
女子看向我先是一愣随即露出鄙夷的目光:“一个做坐台小姐居然教别人什么叫家教,真是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
一不留神我竟然忘记了她是个狠角色,被她如此的羞辱,我的脸顿时涨红,但还是强行压制着怒火,冷而艰涩的说道:“像你这种人有什么呢?知道人说你受过伤害造成不能弥合的心理创伤,不知道的人就会认为你从小不被人待见心理扭曲,缺乏各种各样的爱,没有朋友更没有恋人,当然又有谁敢做连配偶都会毫不犹豫吃掉的‘黑**’的恋人呢,连死都那么无辜。”
“你…”盛怒之下眼前的女子行动之凌厉,不过是一个眨眼功夫她已移至我跟前扬起巴掌重重的落到了我的脸上。
满腔怨怒的我再也无法抵挡体内冲出的那股怒火抬腿重重的踹向她的腹部,女子跌坐在地高呼一声很快的跳跃起来扑向了我,耳边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惊骇声,可是此刻与我和她都好似天边的回音,我们彼此纠缠彼此掐打,打的鲜血直流打的朦胧一片,打的衣裳破损打的眉目全无。
所有的人都被我们二人的厮打吸引,但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试图劝架,所有人都抱着观赏一幕即兴上演的话剧一般看着我们。
过后淳于罄寒说,看着我们俩纠缠厮打就好像看着两牵线娃娃被示意的摆弄,那状态即觉得精彩又觉得有趣,但更多的是无聊。
秦天说的更有意思,他说,夜幕下看着两道妖娆的躯体相互扭曲纠缠就好似看着青蛇和白蛇相互缠绕嬉戏,那画面有些欢快,有些搞笑。
而于纯仁说那是他看过的最悲伤的画面,如果将它搬上银屏一定会获得最佳戏剧奖。
莫离只发表了两个字:心死。
这场架因何而起在厮打之中一点意义都没有,我与她的理由相同,压抑了太久需要最直接的宣泄,而作为女人这听起来似乎很不可思议,在多数人的意识中两个女人会打架只会是一个理由为了争夺一个男人。
直到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