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将病人关在密室与世隔绝是为了给他希望,这不是太可笑太牵强附会,具我得知这四名受害者身上都被发现不同密集度的死亡菌种,而这种菌种只会生存在腐烂的尸肉上,这个又作何解释,难道你要说让他们看着自己一天天的腐烂是为了给他们制造希望,让他们最后的生命也不能得以安适是为了造就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缕阳光吗?”
听着双方激烈的辩驳,我和莫离同时想起了那天落羽庄惊心动魄的一幕,想起那四具尸体全身烧焦皮肉爆裂扭曲痛苦的横七竖八躺倒在地上,恶心恐怖再度席卷我们的大脑,两人双双捂嘴阻止将要冲口而出污秽。
“家父生前博朗中外古今医书,遍查各种偏门药方,我想这不是你我这样医识浅陋的人可以在这里妄自评价的吧,更何况细菌治疗法在医学上本就是常见的手法。我想在座的都是见多识广不需要我在举例说明了吧。”
淳于罄寒不容置疑的厉声道:“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如果没有疑问今天的记者会就到这里,希望大家给予淳众集团和家父一个公正的评价。”
“您好,我是明日晚报的记者,”只见淳于罄寒要走,一名记者忙起身道:“9月22日有目击者看到您和被您指认为本案的凶手的麻洛之女麻依在水仙苑的正门处发生激烈的争吵,接着您就发生了车祸,目击者说当时救助你的除了麻小姐还有一直跟着麻小姐的男士,而就在今天早上又有目击者目睹你和麻小姐以及那名男士不愉快的一幕,据目击者说你一宿没离开直到看到麻小姐和那名男士暧昧的一幕。”
记者有意的停顿了好让众人自行理解当中的含义,继续道:“而我们在场的所有的媒体人甚至所有的朦城之人都知道您和这位麻小姐是一对剪不断理还乱的恋人,你们甚至有过一个未出生的孩子,我想请问你是不是因为麻小姐背叛了你才召开这个记者会诬告她父亲是凶手已到达报复她的目的?请您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淳于罄寒双颊微微发红,眉头紧蹙,紧咬着下唇听完了这名记者叙述,沉默了许久终于抬头看向那名记者。电视机外的我感到慌乱紧张,不由得惊惧的环视了下周围,这名记者的叙述让我有种被监视的错觉。
“我,”淳于罄寒沉沉的吸了口气似乎做了某种重大决策,可是才说了一个“我”字就被不知何时出现在镜头前的奚丛阻截。
“这位记者您不当娱记真的太可惜。”
奚丛老练的开着玩笑后面向全场的人。
“刚才这名记者提到的那名麻姓小姐,不仅是我和罄寒的朋友,她更是我和罄寒非常重要的好朋友,她是我和罄寒这么多年感情的见证者,在座的媒体朋友想必很关心淳丛集团和海溪集团的未来发展,在这里我可以向在座的朋友透露一个重要的信息,在未来的海溪集团和淳众将迎接重大的人事变动,希望到时候媒体朋友不吝惜胶片的给予关注,今天记者会就到这里结束。”
“啪。”重重的一声,莫离关掉了电视面向我。
我的视野已彻底的模糊一片我强忍着泪道:“莫离你什么也不要问,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
莫离放缓脚步走到我的身边,可是已是如此低沉的脚步声却还让我震耳欲聋令我抓痒难耐。
莫离将我揽进怀中轻声道:“这一切不是你的错。”
我紧咬着唇痛苦的吐露道:“那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带来的后果?”
“麻依,不要哭,哭了你就输了。”
莫离替我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可是泪珠反倒如脱了线一般不住的怕打着我的手臂,我与莫离四目相对,我的眼睛看到的莫离楚楚可怜凄凉悲切,透过莫离的眼中看到的我却是模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