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疾驰而行,钟樱赌气的闭上了嘴不愿在多说一句话,为此感到困扰的我唯有紧闭双眼佯装困倦,时间的推移加重了我的疲乏,我索性蜷缩在椅子中睡去。
极少的时光我的梦中会是安详的静如一片大海,此时的我贪婪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直到一身呼唤声将我带回了现实。
钟樱催促着我下车,堆满笑容的脸不时的嘱咐着钟澜需得谨记购买的食材,钟澜脸上也不见了阴霾,看来在我沉睡期间二人达成了和解。
放下我和钟樱车子再次缓缓的启动,带着钟樱的嘱咐钟澜开车去了集市。
我跟随钟樱进到了一栋大厦,跟着她进到了电梯进入了她的家,钟樱招呼着我坐下自己忙活着茶水和点心,我随意的浏览着眼前简洁的温馨的三居室套房很是适应,然而这种适应并未给我带来舒适的感觉,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干涩的气氛与我置身于自己家中是一样的感受,唯一不同的是,眼前与麻威一般大小的女孩开朗上进勤勉。
我仔细的查看着试图寻找这个房间中多出来的与缺失的那部分的根源,直到目光落在了一张照片上,这是一张这个房间仅有的被搁置在不起眼的角落的一张全家福。
“麻依姐你坐啊。”
钟樱走到我跟前拉着我试图令我坐下却意外的撞落了那张照片,当她的目光与那张照片接触之时,她全身瞬间僵硬。
“没事吧。”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钟樱捡起了地上的照片随手筛进摆满书的书架之中,她垂着头推着我在沙发上坐下。
我感到一阵的局促我不知是否该问起那张照片背后的故事,还是佯装一切未曾被发现,佯装没有见到此刻钟樱脸上满满的伤感。
“那个......”我试图开口,但仍是一阵的尴尬。
钟樱接上了话语缓和了我的尴尬。
“那是唯一的一张我们家的全家福,其他的都被我哥撕掉了,就是这张还是我偷偷的私藏的。”
“为什么?”
“多少有点难以启齿,我妈是个赌徒,因为赌不仅搞得家无宁日负债累累最终也害了自己逼得自己走上了绝路。”
注视着眼前稚气未脱的少女,听着她如此平缓的叙述着这段不堪的往事,我悠然的升起了一丝敬意。
“对不起。”我下意识的说道。
钟樱托着我的手道:”与你何干呢,只是我哥是个特别极端的人,他至今也不能谅解她。“
端详着眼前的少女,我的眼前缓缓地浮出了麻威的面容,他现在在哪现在可好,他是否今生都不愿见我,他对我的恨是否已深入骨髓。
“麻依姐,麻衣姐。”
钟樱轻晃着我的肩膀叫回了突然失神的我。
我一脸的呆滞的看她道:“啊,怎么?”
“你看样子累坏了,要不到我的房间睡会吧。”
此刻的我只觉得全身心的疲累,我接受了她的建议,在她的房间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但当我从异常倦怠的梦境中醒来,我已然看到天空那轮耀眼的太阳,我惊讶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目光落在了身旁的茶几上,只见上面摆放着一杯牛奶以及一个装着三明治的盘子,在盘子底下还压着一张字条。
我取过字条只见上面写道:
麻依姐,当你看到这张字条大概我和我哥都已经出门,你请随意,早餐已经为你准备不要客气,昨夜本想唤你起床,我哥精心准备了一大桌的菜肴,但是看到你睡得如此深沉想到你睡前的那般倦怠实在是不忍打扰,但愿没被你怪罪。
对了,最后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昨晚我哥整宿的没有睡觉担心你中途醒来需要帮忙,我哥的心思你该明了了吧,前段时间他与华颜姐分手,虽然很可惜,不过如果你能成为我的新嫂子我还是会很高兴的。
钟樱敬上
看完钟樱的留言我莫名的笑了,钟澜竟是如此细腻之人也是少见,他和林华颜分手,哈,林华颜那只老狐狸找个机会一定糗糗她,我如此想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出了钟樱的房间进到了,只见水槽边上已经为我备好了全新的牙刷和毛巾,被如此厚待我不由得感到一阵温暖,洗漱完毕结束早餐之后我准备离去却发现手机昨夜忘记了充电,我在房中寻找着充电设备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进入的了钟澜的房中并且在他的书桌上我找到了充电线。
手机充电之时我闲来无事打量着钟澜的房间,只见在他的床头贴着一张巨型的灰狼的照片,书架上的书籍一大半也都是与狼主题相关的书籍剩下的部分皆是刑侦悬疑之类。
我随手翻动着书架上的书籍一不留神撞落了一份文件袋,袋子落地之时当中的文件散落了一地,我连忙蹲下身收拾,拾捡中我意识到这份资料与卓云被杀一案有关,我怀揣着极大的好奇心翻阅着。
资料中讲述卓云之所以会回到朦城皆是因为了救治他在潜逃期间收养的一名弃儿,孩子患有血癌危在旦夕,走投无路的他决定铤而走险回到朦城,警方推测卓云握有凶手的把柄以此威胁勒索凶手,由此引起凶手的报复灭口。
我脑海自动的检索出卓云被杀的画面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伴随的记忆是淳于罄寒和泽武的敌对,纠紧的思绪牵动的嘴角露出一阵的苦笑。
我继续阅读的卷宗,眉头跟着一点点的蹙起。
案件在不断的艰苦调查中终于锁定了犯罪嫌疑人,他不是别人而是淳众集团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