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惊魂后我从梦中醒来,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汗水从额头上不断的滑落,我气喘吁吁,可是耳旁仍是梦中火车鸣笛之声,眼前竟是淳于罄寒被横放束缚在铁轨之上。
淳于罄寒因为恐惧不断睁大的眼睛流下一串的血泪,我冷漠的站在一旁翘首望着火车向他“铿锵铿锵”行驶而来。
“啊……”淳于罄寒惊恐高呼,而我一脸无动于衷,内心居然还有一丝窃喜。
200米、150米、100米,淳于罄寒绝望的声音划破天际,而我慢慢转身背对着即将发生的血腥一幕。
没过多久,惨叫声戛然而止,火车仍旧“铿锵铿锵”的行驶着,我惊奇的回头,只见火车变了轨道,根本没有从淳于罄寒处经过,我莫名的怒从中来,紧握着拳头咯吱作响,我步履缓慢沉重的迈向他,走至他的跟前我俯视着他目光与他正面相交,淳于罄寒再度尖叫凄厉之声震颤着大地,我微眯着双眼,看了眼双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块大石头,高高的举起…
“啊…”逼真的画面重现在我的眼前,我掩耳惊呼,随即跳下病床冲出病房,我在医院的走廊上四处寻找彷徨着。
“小姐,你有什么事吗?”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脆动人的声音,我迅速转身面向护士。
我一把上前握住护士的手:“你知不知道淳于罄寒在哪个病房,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护士小姐一脸同情看着我说道:“小姐,小姐你不要哭啊,我帮你查就是。”说完她便走向边上的护士值班室。
我快速的跟着她走了进去,进到值班室迎面是一面半身镜子,镜中我看到一身横条病服,一副病态的脸上遍布着泪水的痕迹,红肿的眼睛犹如两个大灯笼,昏暗的视线下,犹如蒙受冤屈的孤魂。
“小姐。”护士突然唤道,我惊疑的看着她,“那个淳于罄寒刚办了出院手续已经出院。”
“出院?”我没在停留迅速的跨出值班室奔驰在走廊之中很快便出了大楼,冲进不知何时下起大雨。
冲到医院的门口,我在漂泊大雨中几经周转才搭上一辆的士,我不停的催促着祈求着司机快速的行驶,司机先生被我不断滴落的泪水吓着,踩下油门接连闯过几个红灯。
“到了。”司机突然踩下刹车对我说道,我方才从焦虑的意识中醒来,我上下搜寻着口袋,惊恐的发现根本没有带钱。
“司机先生,对不起,我从医院走的太急,忘记带钱了。”我抱歉的说道。
司机顿时恼怒,说道:“什么,小姐你这是在玩我吧,因为你我今晚连闯好几个红灯,你现在跟我说你没带钱。”
我愧疚的合掌不断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算了算了。”司机一脸无奈的瞥着我:“看你这么可怜,哭成那样,一定是被哪个负心汉抛弃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仍旧不停的道着歉。
“算了算,你下车吧,算我今晚倒霉。”说完司机随手为我推开车门,大雨仍旧急促的落着,我再三道歉后双脚落了地,脚心突然传来刺骨的寒冷,那冰冷直闯我的胸腔,我这才意识到不仅忘记带钱也忘记穿上鞋子。
“实在是对不起。”雨中我对着司机歉疚着鞠了一躬。
司机摆了摆手道:“小姐,快点回去吧,现在有钱人都是豺狼,想让他们负责根本不可能,你还是算了吧,快点回去,都病成这样在淋下去那肯定得出事啊,到时候真就得不偿失。”
大雨澎湃之声淹没了司机的声音,我看着司机苦涩的道了声谢谢便关上车门向后一步步退去。
深秋的雨凌冽冰冷,无情的打在血肉之上,犹如冰刀从空中掉落直直的插进皮肉之中,刺骨的疼痛传遍身上所有的神经,寒战,我不停的瑟缩寒颤。
“小姐,”的士司机去而复返,我努力的睁开被雨水不停压迫的双眸。
“给。”司机跳下车跑至我的跟前递给我一把红色雨伞,我看着眼前的雨伞又看向露出一脸无奈同情的司机,内心又是一番的挣扎。
“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是斗不过像淳众集团这种大财团的,吃了亏也只能认了,小姐,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司机摇着头跑回车上。
我一脸愧疚的低下头,手上紧握着的那把雨伞始终没有勇气撑开。
“啊…”我仰头凄厉大喊,身体一倾直直的跪在地上任凭雨水的洗刷。
自责、歉疚、悔恨、绝望,所有的痛苦一股脑的涌向我。
我的眼前不断浮现火灾现场淳于罄寒被我击倒落泪的画面,不断的跳跃出大火中金沐雨护着我活活被烧伤致死的画面以及他和于淳仁不停的在我耳边问道:“麻衣,你真的姓麻吗,姓麻吗…”
“啊。”我再次绝望高呼大脑重重的撞向雨花四溅的地面。
我的身后突然传来开门声,紧接着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是谁,是谁在那里?”
我痛苦面目扭曲的回头望向她,却是曾被淳于罄寒请迟的老管家。
“婆婆。”我不知何来的力气一把跃起冲向老人跟前焦急的问道:“罄寒怎么样了,能不能让我看他一眼。”
老人眯着眼睛定睛的看着我突然愤怒的将我一把推开:“是你,又是你,你怎么有脸来见罄寒少爷。”
我踉跄的倒退了几步惊愕的看着她。
“你害的罄寒少爷还不够惨吗,你知不知道罄寒少爷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整个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