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这杯酒我还是要敬你,谢谢你证明我是无辜的。”青枫仍是一脸感激道。
钟澜难得谦逊道:“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是钟澜证明你是无辜的?”我原以为青枫之所以被放是因为金料良的履行承诺。
青叶急不可耐的接口道:“麻依你不知道吧,多亏了钟澜,我哥哥才可以洗去冤屈。”
“我已经知道了,可是究竟是为什么?”青叶的废话听得我捉急。
“是这样的,”青枫道:“法医在死者的指甲缝中找到带有血迹的皮肉,可是很巧的是那天我刚好不小心摔跤了,手上也留下了刮痕,多亏钟警官亲身示范刮痕和抓痕的差别才证实那死者指甲缝中的皮肉是和我无关的。”
我一脸困厄的看了眼前的三人道:“这个虽然我读书不多,可是通过dna的比对不就可以识别了吗,干嘛还要什么亲身做实验啊。”
“那是因为证物被送往鉴定科的时候被污染了。”钟澜目光显得有些沉重。
“证据被污染,什么意思?”我完全不明白。
钟澜看了我一眼随即垂下了头:“载有死者和证物的警车在路上发生了车祸,所有的证据都受到了外界的污染,因此都被视为无效证据,而且…”钟澜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我急急地问道。
“算了,反正就是那些证物都没用了。”钟澜道。
“是这样,可是怎么会这么巧。”不无感慨的说道,“会不会是罪犯故意制造的车祸,目的就是让证物失效啊。”
“你是推理了吧,警方的dna库存还没普及到每一个人,即使检测出dna也不代表就可以找到凶手,凶手没有必要多此一举。”钟澜道。
“那可不一定,有可能凶手就是个惯犯或者有案底。”我说道。
“也许吧。”钟澜失神的应道。
青枫见着气氛变得压抑忙劝道:“吃菜吧,都凉了。”
我和钟澜满口应着,可是各怀心事,我满脑子都在想着钟澜的那句而且,却始终弄不出个所以然。
“当然还有一个人我需要感谢,”青枫又开口说道:“他就是金狮集团的董事长金料良,是他帮我找了关系我才可以这么快出来,不过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金董事长要帮我,我和他非亲非故的,他实在是没有理由帮我。”
听青枫如此说我的心不由得跟着一沉,金料良这么做无非是安抚自己丑陋的良知罢了。
“来这杯酒敬你们也敬金董事长。”说着青枫仰头饮下了那杯酒。
我看着青枫叹着气的举起了杯子喝下了那杯酒。
“哥,别喝太多了,明天不是还要早起吗?”青叶劝道。
青枫一扬手说道:“没事,明天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大家,今晚当然要喝的痛快。”
“明天要走,去哪啊?”钟澜问道。
“回老家。”青枫道。
我诧异的问道:“怎么突然决定要走啊?”
“呆腻了,朦城这个地方实在是不适合我,这次还出了这种事,虽然不是我做的,可是报纸电视上都报了,我看我是没法在这混下去了,回老家对我应该是最好的吧。”青枫伤感的说道。
“那也好,明天几点走我送你。”钟澜道。
“不用了,今晚这顿就当你们给我践行了,明天谁也别送,我怕我会舍不得。”原本无他的话如今从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口中说出,顿显得无可奈何,忧愁迭起。
所有人有意的绕过了这个话题,东拉西扯的说着笑着,一顿不过四菜一汤的家常饭局却吃得漫长和沉重。
离开之时已过了午夜10点,青枫兄妹将我和钟澜送下了楼,道别之时,青枫突然叫住了我,匆匆的跑上了楼,等到他下楼,只见他手上多了一件挂饰。
“给。”青枫将怀表递给了我。
我诧异的看着怀表接了过来:“这个?”我疑惑的问道。
“这个应该是淳于先生的,”青枫继续道:“上次,他坐我车落下的。”
我打开了怀表,借着路灯只见怀表镶嵌着我的照片,不过我却不记得何时拍过这张照片。我欣然收下,和青枫道了声保重便同钟澜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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