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笑出了口:“这可是我听过最贴心的告白。”
“你该不会觉得我是开玩笑吧。”钟澜道。
我跟着一愣随即道:“怎么会,就凭你一开始就认出我,而我却不知道你是谁,我就有理由相信你现在不是开玩笑。”
“既然这样,你还打算领我这份情吗?”钟澜两手交叉一副戏笑的看着我。
我耸了耸肩道:“为什么不呢,怎么说你也算是一个追求者,结果怎样就各凭本事。”
灯光下我和钟澜相互对视,此刻的他仍是一副痞子的形象,嘲讽似的微笑,不断耸动着的浓密的眉毛,狭长的眼睫毛有序的扑闪着配合着几日未曾修整的胡渣显得格外的立体有型,或许他不是我见过最有味道的男人但无疑会是我值得信任的人。
“在这么看下去,我会真的以为你爱上我了。”钟澜玩笑似的转过了目光向前走去。
“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你可是让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铁榔头,跟你好,对我可是百利无一害啊。”我轻松的跳跃着跟了上去。
“这么想来对我好像正相反。”钟澜故作郁闷道。
“你休想让我感到惭愧,不过16年前关于莫离的绑架案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笑说着正式切入了话题。
钟澜愉悦的神情随之一扫而空右手抚摸着下巴说道:“为了调查卓云的案子我调出了16年前的案底详细的研究了下。”
“怎么样?”我急不可待的问道。
“据淳于家瑾的口供,他和绑匪的交换赎金的地点是在八宝山,可是等他到的时候只发现卓云一个人晕倒在八宝山附近的一栋瓦房前,而瓦房正在着火,就在他想冲进瓦房看他的儿子是不是被困在房中的时候,他听到从八宝山上传来了一声小孩的尖叫声,他本能的冲了上去,可是等他到的时候,只看到晕倒在崖边的小莫离,还有一只属于他儿子的鞋子。两天后渔民报警发现了一个男人的尸体,那个男人就是张冠死因是头部受重创。”
“不是说卓云晕倒了吗,后来有抓到他问出口供吗?”我问道。
钟澜叹息的目光扫了我一眼紧接着望向逐渐变多的车水人流,恍惚中我们已经走到了朦城的市中心,热闹的场面与彼时我急切紧张的心情极不相称。
“等到警方到的时候,那间瓦房还在火中,可是并没有找到卓云,而淳于家瑾跪倒在崖上痛哭流涕,小莫离当时也还是处于不省人事。”钟澜道。
“这么说,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莫离一个人知道,可是莫离又因为受到严重的刺激把那段记忆给抹去了,所以就现在没有人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说道。
钟澜未免我被车撞上一把拉过我说道:“你不当警察真是可惜了,不过当时警方在崖上测到了硝烟反应,也就是说当时有人开枪。”
“有硝烟反应,也就是说有子弹。”我本能的摸了一下胸前的挂饰喃喃自语。
钟澜好奇的看着我:“你怎么了?”
“没,没有。”我低着眉又问道:“有找到淳于烨的尸体吗?”
“小心。”钟澜突然高呼一声抓着我一起顺势倒在了路边,彼时一辆车从我们刚才所站的位置急速碾过。
“刺啦…”车子在距离我们50米的地方突然停住,紧接着一个人从车上被丢下,同时间车子留下一地尘嚣已驶离我们的视野。
“啊…”人群发生大片的骚动,惊叫声逃离者比比皆是。
钟澜和我快速的从地上跳起冲向人群聚集地。
“好惨啊死了没有。”人群发出议论声。
“看样子不死也就剩下半条命,到底是谁啊。”
“不用说肯定死了,不然那群人怎么会把他丢下。”
“看着好眼熟啊,究竟是什么人?”
“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啊,把人打成这样。”
“……”
“警察,警察…”钟澜几声表明身份后,人群才勉强的让出了一条道。
当我的目光一触及到地上的人,顿时反胃的背过了身体,浑身皮开肉绽有甚者可以看到沾着血液的骨头。
钟澜蹲在地上戴上橡胶手套伸手去摸伤者脖颈的动脉,随后一声叹气脱掉了一只手套掏出手机打通电话。
“我是钟澜,市中心交叉口发生一起命案速派警力支援还有通知鉴定科。”钟澜说完挂掉电话。
“钟…澜,”再度看向死者的我开始结巴紧张,我的手紧抓着钟澜的衣袖说道:“我,认…认识他。”
“是谁?”钟澜急切的问道。
还不待我回答,人群已经给出了答案:“是海胆,星月帮的海胆。”
“原来是这个人渣啊。”
“肯定是被黑吃黑,死了活该。”
“就是,朦城又少了一害,值得庆祝啊。”
“……”
人群由最初的恐惧到此刻的轻松谈笑,看的我和钟澜大跌眼镜眉头紧蹙。
看着眼前已经没有生气的海胆,我的惊骇感仍在增加,我们几度纠葛几度交手,虽然彼此痛恨仇视却也没有想过真的有人会这么死去,更何况今早我才见过他,我的大脑实在是无法消化这不到一天的时间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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