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记忆里,黑牛寨里的人都被弓箭射成了刺猬,全部覆灭。
但是沈媤语身后的沈子言却是突然冒出来的,以沈家暗卫的身份,为她摆平了一切,原主颜葵花也被他刁难过几次。
葵花眉头一皱,顿时对沈子言充满了恶感。
五当家的拿着剑放在沈子言的脖子上,要挟着黑牛寨的全体人退后,他的心腹他都不要了,搏命似得要挟着沈子言离开众人视线。
等他们的行迹越来越远,大当家的终于怒骂了一声,命人去追。到底是曾经生死与共饿兄弟,即使背叛了,大当家还是不忍心弄死五当家的,只是强调:“保证二当家的安全!”
就如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恶人总是能逃走,要追混球的大当家他们总是追不上,等好不容易追上时,坏人总把要做的事做完了。
或者被英雄解决掉了。
比如现在,大当家好不容易追上了五当家,可五当家已经死了,身首异处,头上的双眼睁得铜铃大,死前似乎被不可思议的事情冲击到了,满是兢惧。
沈子言瘫倒在大树底下,手上沾满了血,目光涣散,仰望着天空。
他的旁边扔了一把剑,正是五当家挟持他的那一柄。
众人都被眼前的惨状吓到了,一向冷静自持的大当家声线都抖了起来,连摔带跑到了沈子言面前:“二弟!怎么回事?你可还好?”
然后大当家被咆哮教主附身,抓着沈子言的肩膀不停地抖动,可怜瘦弱的二当家被身体彪悍的大当家抖得像是羊癫疯发作,口吐泡沫十分可怜,大当家还在一声叠一声地喊:“二弟!子言!你不要死啊!哥哥对不住你!”
真是见者落泪听者伤心。
“大夫,大夫快来看看!”大当家虽然被冲击得脑子不好使,但终于灵光一闪:随黑牛寨众人一起来的,不是有个神医么!
这一刻存在感爆棚的王傲隽被拖出来,望闻问切,全都给二当家鼓捣了一遍。
“他没病,一点儿病都没有,”王傲隽真诚地说,见大当家的不相信,还加了一句,“他身体好的很,而且还有不错的武功底子。”
这话刚说完,沈子言就猛烈地咳起来,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一样。
没一会,他就晕了过去。
黑牛寨的帮众都在窃窃私语,二当家可是个文弱书生,平时提桶洗澡水都要大当家代劳,那所谓的神医,其实就是个庸医吧!
大骗子!江湖郎中!
大当家面色也极为不悦,但他按捺住火气,无视王傲隽的话,招呼小弟们准备把沈子言抬回寨子里养伤。
反正黑牛寨上下是没人相信王傲隽了,江湖骗子,庸医该打!
见此,葵花一脸懵懂地指着沈子言的袖口道:“咦,大家快看,二当家袖子里怎么有女人的手帕?”
沈子言的手抖了一下,太轻微,很难让人留意到。
伪装帝他在装晕!
这种人,只有狠狠地戳穿他,拍死他。
葵花连忙蹭到二当家身边,在他袖口里掏啊掏,果真掏出一方精致的丝质手帕来,顺便使劲儿掐了沈子言一把。
“好漂亮的手绢!”葵花笑嘻嘻地,像个天真的女孩,“二当家也喜欢用帕子吗?这角落里还有字呢!”
大惊小怪的姑娘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大当家也走过来围观,看到那手绢眼神就变了。
“这个字,是念‘语’吧,”葵花装作不确定地问颜三娘,“看来二当家的名字里有语字呢!”
“傻孩子,这种粉色的手绢多是女子持有的,”颜三娘笑起来,到底是养了颜葵花多年,心有灵犀一点通,葵花要演戏,三娘就给她准备剧本子,“像二当家这样的粗人,能把帕子保存的如此细致,十有八*九是他心上人所用之物。”
“二当家可真有福气,像这种料子,一般人可用不起,”葵花拿着帕子在手中搓捏,一脸小女孩的羡慕嫉妒恨,“就连县城里的姑娘太太们也少有人用的上呢,倒像是京城里的贵人用的富贵货色。”
表现得极为露骨的市侩嘴脸,用很轻微却让所有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看不出,二当家倒是有艳福!”
三娘就一敲葵花的脑袋:“傻孩子,说不准是二当家自家姐妹的帕子,不过这么一说,二当家倒是出身不低。”
娘俩儿的话虽然表面上相冲,却把二当家沈子言就是与富贵人有来往的事儿坐实了!
在黑牛寨混生活的汉子们,都是提着头颅在刀口上过日子,哪有那功夫去春花秋月,更不谈精致的手绢了!
即便二当家地位高了那么一丢丢,文雅了那么一丢丢,但归根结底,他还是个山贼!
大当家踌躇了,他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技能点都加在武艺与领着伙计们抢货这些事儿上了,阴谋诡计这种烧脑的干活,从来都是沈子言的事!
沈子言,也是黑牛寨的创始人之一。
但是二当家他昏倒了。
二当家的身世,大当家也是知晓得比较模糊的,据说当年可是富贵人家,或者更大胆一点儿说,极有权势,所以沈子言身上有彰显着高贵的气质。
只是那是多年前的事了,为何他手中还有料子极好的女子手绢?
多少有了些疑虑,大当家心里一思量,脸色也不好看。
然而即便二当家不清白,那也不是外人该管的事,大当家当即对葵花母女俩黑了脸,连带王傲隽,也没有好脸色。
葵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