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旁笨拙地淘米,殷常晨翻找着冰箱里的东西,嘀咕着:“怎么全是速冻食品和冻干蔬菜,你平常就吃这些吗?”
“不是,这些便于储藏,我两个月才来这里看一下。”她顺口就说出来。
“两个月来一次,你冻着这些干嘛?这些速冻饺子包子的口味是我的最爱,你不是很喜欢,买这么多,谁吃?”殷常晨像是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地问个不停.
"我高兴买来存着好看不行吗?”她没有来由地为他的突然不解风情给憋着闷气。
他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常给郁闷着,扶着冰箱门,静默了少许,才恍然道:“你一直当我都在。”
“你不要这么自恋地以为着,之前买习惯了这些,感觉其他没有什么好的选择,习惯,懂吗?”她抵死不承认她的无尽思念。
“习惯,我懂了。”殷常晨突然露出神秘的一笑。
经过一阵烟熏火燎的奋斗之后,她也算艰难地做出几道自己颇为满意的菜色。菜刚端上桌子时,殷常晨就忍不住动筷子,一盘盘地试过,只说了两字:“勉强。”
“什么勉强,有你吃的就不错,敢给这么不给力的评,一边待着,我自己来吃。”正在盛饭的她侧了他一眼。
突然响起的门铃让两人都吓了一跳,殷常晨下意识地问着:“谁来了?”
“我去看看。”她快步走向大门处。
透过门口的猫眼看到门外站着一身深蓝色西服的张兆鸣,她竟然忘了张兆鸣说要来找她了解一些细节,慌忙为他开了门。
殷常晨早已放下手中端着的碗筷,从餐桌旁起身,也走了过来,一看是位陌生的男子,礼貌性地朝张兆鸣微笑着。
张兆鸣没有预料到屋里还有一位男的,先是惊愣了少时,见殷常晨这般,也微笑着问道:“这位怎么称呼?”
“你见过的呀!”两人这般怪异,令她突然觉得尴尬。
张兆鸣才恍然大悟:“哦,想起来,那个在校门口等你的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
“这位是?”殷常晨被两人一来一去的默契给弄懵了。
她打趣地介绍着:“这是很爱欺负我的后桌。以前担心被你逮住,现在送上门来了。你看着办?”
“还有这回事,快点请进门来,我看看要怎么收拾?”殷常晨一听这话,哈哈笑着。
张兆鸣反倒不好意思地在她和殷常晨的“盛情”相待中走进门来。
三人都落了座,桌上自然多了一副干净的碗筷。她取来一瓶珍藏了三年的白诗南,这瓶还是殷常晨要出国前托人从南非带回来的白葡萄酒,朝阳酒庄出产,才能储存愈久芳香,开瓶后的味道好似刚刚采摘了葡萄才酿造出来的新鲜。
她倒了三杯三分满,张兆鸣迫不及待地便挑走一杯,摇晃着几下,嗅着浓郁酒香扑鼻,倾杯呷了一口,含在口中,享受酒香和舌头的碰触美妙滋味。
“我们还摊上专业的了。”她看着他一板一眼的举止,不禁失笑了。
殷常晨浅浅一笑,才道:“这点品酒工夫,我们都不如他,他是专业的。”
“互相切磋,有好酒才能有好的品酒人。打平!”张兆鸣倒是自己圆说上了。
“别光顾着夸他的酒好。再不动筷子,菜就凉了。”她适时地抗议着。
张兆鸣夹起一片藕片,放入口中,起先愁了一下,后面才不得不在她的期待目光中咽了下去。
“怎么样,还行吗?”她迫不及待着问道。
“糖醋藕片,醋多了一点了,他一定酸掉了牙齿。”殷常晨抢先说了。
她挑了挑眉头,侧了他一眼:“他也没有说什么,你还意见上了。”
“我赞同他的意见,有待改进了。”张兆鸣一副胳膊肘子往外拐的架势。
“晓萱,你的那件事看起来没有那么简单,我看过你微博里的那张图片,其实真没有什么可炒作的内容,这次真的有人在背后操纵,因为当天你在不同时段发了几张同一个地方的风景照,是一栋海边客栈,那家客栈清晰可见的名字:煦晨之恋。我这里有一份关于你平常社交圈的调查,你抽空填一下。发到信箱给我。”张兆鸣边说着边从提包里取出一张表格。
“幕后操纵?我明白了!”她感觉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在一旁的殷常晨一直不言语,似是在想着什么。
“我还有其他事情,就先走一步。”张兆鸣起身告辞。
“请慢,我能搭一趟顺风车吗?”殷常晨也跟着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