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造纸和烧制活字的事情交给马良去处理之后,刘修一个人,只带了庞统以及少数的随从离开了江陵。
他的目的地是鹿门山。
如今得到了荆州三郡,襄阳郡也在内,故而鹿门山成为了刘修的管辖地,如今刘修有个宏伟的志愿,那就是办官学,而这里隐居者两位名气十分大的牛人,司马徽和庞德公。
刘修的目标正是此二人,他想要将此二人请到江陵,主持官学的事情。
这一次刘修驾轻就熟,过了十多天,二人便是到了鹿门山脚下。
“主公,前面便到我叔伯家了。”远远的看到竹林小桥,以及熟悉的小院,庞统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恩。”刘修也是兴奋的点点头,“走,我们过去。”
小院中,庞飞舞和庞焕正在制作东西,二人不时的发出咯咯的笑声。
刘修和庞统缓步的走在竹林中,越过小桥,看到二人相视一笑。
“飞舞,焕儿。”
庞飞舞和庞焕都是听到了院门外传来的声音,二人扭头看去,立刻叫道:“叔伯,你怎么来了,咦,刘太守。”
“呵呵,好久不见啊。”刘修也是笑道。
“哼,又你是这个大坏蛋。”庞焕看到刘修,扭过头去,留给对方一个大大的后脑勺,显然他还在为当初刘修气哭庞飞舞的事情耿耿于怀。
“小焕,不得无礼。”庞飞舞嗔道。
“姐姐,他当初欺负你,你还维护他。”庞焕嘟着嘴巴不满道。
庞飞舞歉意的朝着刘修说道:“实在抱歉,舍弟年幼不懂事,还请刘太守不要往心里去。”
“呵呵,怎么会呢。”刘修大度一笑。
“哈哈,刘荆州关林寒舍,另寒舍蓬荜生辉,刘荆州请屋里说话。”就在这个时候,门帘掀开走出一名中年人,正是庞山民。
“请。”刘修作揖道。
留下还在原地震惊的庞飞舞,呆呆的看着刘修的背影,心道他什么时候成荆州牧了。
庞飞舞自然知道曹操大军南征的事情,也知道曹操撤退的事情,但是还不知道刘修现在已经成为了一方牧守。
进屋之后,三人相对而坐。
“天气酷热,今日不便饮酒,就喝茶吧。”庞山民笑道。
“恩,客随主便。”
“不知道士元与刘荆州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庞山民问道。
刘修与庞统相视一笑,庞统开口道:“不知道叔伯可否在家?”
“不巧,家父昨日刚刚去了司马先生家游玩,今日还不曾归来。”庞山民道。
刘修一脸的失望,他此番前来正是为了庞德公而来,难道自己与庞德公无缘吗,两次前来对方两次恰好都不在家,难道这庞老爷子一天到晚都没事做吗。
“不知道叔伯何时回来?”
“呵呵,士元你有不是不知道家父的性格,喜好游玩,归期不定,这个我也说不好啊。”庞山民苦笑道。
“不知道刘荆州找家父所为何事?”
“呵呵,庞老先生德高望重,名传四海,我此番前来是想请庞老先生前往江陵做官。”刘修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没想到庞山民却是一脸的苦笑:“家父闲散惯了,不喜官场束缚,恐要让刘荆州失望了。”
其实刘修早就在来的路上听庞统说过了,不过刘修并不死心,这个时代的讲究士农工商,出仕是排在第一位的,很多隐士之所以不愿出仕是因为连年大战,百姓流离,官场腐败黑暗,勾心斗角,他们是失望了,刘修相信只要有机会,他们能够遇到明主,自然而然会做官。
就不如东晋隐士陶渊明,此人之所以归隐,并不是说他不想做官,而是他有自己的气节,不喜官场那一套,故而辞官归隐。
“呵呵,还没见庞老先生,如何知道庞先生不愿意去呢。”
“这……”庞山民看了一眼庞统,庞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他其实也不知道刘修哪来的信心,作为臣子他只有服从。
“刘荆州还真是执着啊。”庞山民也不好说什么,其实他是很欣赏刘修的,当初也是他从中搭线,有意无意的促成了庞统跟随刘修这件事。
“你们根本不了解祖父的想法。”就在这个时候庞飞舞走了进来说道。
“哦?你懂?”
“当然!”庞飞舞扬了扬头,飘逸的长发垂之腰部。
“飞舞,不得造次,还不快退下。”庞山民呵斥道。
“我哪里有造次,我说的是实话。”庞飞舞根本不惧怕庞山民。
庞山民苦笑道:“都被家父宠坏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那你倒是说说庞先生的想法吧。”刘修不在意,笑问道。
“我祖父并非是没有出仕之意,而是官场黑暗,勾心斗角,我祖父早已经看透,故而一再推辞别人的邀请,如今天下大乱,诸侯混战,哪管百姓的死活,他老人家更是痛心,故而才常年隐居在此地,也不让家父出仕。”庞飞舞侃侃而谈。
“黄毛丫头,你咋知道,长辈之意岂是你能猜测的。”庞山民沉着脸,他真的生气了,作为后备是不能揣测长辈的心思的,这是大不敬。
“我没有,是祖父亲口告诉我的。”庞飞撅着嘴说道。
庞飞舞一项与庞德公亲近,而且深的庞德公的宠爱,可以说庞飞舞能有识文断字,博览群书,全都是庞德公教授的,这个时代不像后世的封建社会一样,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在汉代有才华的女子不在少数。
“刘荆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