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德,你没事吧,伤的怎么样?”刘备看到张飞狼狈的样子,满身是血,立刻上去搀扶住张飞,关切的问道。
张飞一阵感动,却大手一挥道:“没事,俺的命硬着呢,就拼那几个破罐子还要不了我的命。”
“没事就好,赶快进去养伤。”
“是,大哥。”
这一次刘备损失了几百人,损失不算惨重,不过江陵城久攻不下成为了刘备心中的一根刺。
……
江陵城中。
文聘摇摇晃晃的回到刺史府中。
“仲业,怎么样了?”马良关切道。
文聘道:“没事,敌军退兵了,不过我军死伤不少,足有五百人。”
马良道:“刚刚收到主公的来信,武陵已经平定,而且还俘虏了刘备手下的谋士徐庶。”
文聘一听,眼睛一亮,随即眉头一皱:“徐庶?徐庶怎么会在武陵,而且还被主公俘虏了呢?”
听到文聘问这个问题,马良立刻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
“五溪蛮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叛乱,就是受到了刘备的挑拨,而徐庶就是刘备派给沙摩柯的军师,意图两面夹击,让我们首尾不能兼顾啊。”
文聘砰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我说刘备和孙权时机把握的这么好,原来是早有预谋啊,可恶。”
现在结合起来,一切都明了了。
“主公有什么指示吗?”
“主公让我们务必坚守住城池,待他解围。”
“那你有没有告诉主公我们的难处,江陵城已经残破不堪,恐怕坚守不了多久了。”文聘担忧道。
“恩,我已经飞鸽传信过去了,看主公有什么良策。”
……
武陵郡,治所临沅城中。
刘修笑吟吟的看着堂下的一个中年儒士,此时的中年儒士满面羞愧,低头不语。
“呵呵,元直,别来无恙啊。”刘修率先开口道。
徐庶苦涩一笑道:“刘荆州,好久不见,南阳一别,已有一年,却没想到刘荆州发展如此迅速,从一个小小的太守,已经到了手握数万大军的诸侯。”
“呵呵,敢问元直为何会出现在蛮军的帐中啊?”刘修冷笑的问道,其实刘修的心里对徐庶很失望,他没想到徐庶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帮助异族攻打同胞。
要知道曹操虽然是奸雄,但是在其最困的时候都没有寻求过外族的帮助,引狼入室,而公孙瓒更是以抵御外族受人敬仰。
徐庶博览圣贤书,却如此的不择手段。
徐庶苦笑道:“既然发生了,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只求刘荆州可以给我个痛快。”
这是要求死啊。
刘修说道:“想死很容易,可是你真的就这样死了,不觉得很不值吗?”
“刘荆州什么意思?”
“呵呵,只要归顺于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元直身怀大才,屈居刘备这个伪君子之下,实乃明珠蒙尘啊,我知道你帮助沙摩柯也实属无奈,此必是刘备命你所为,我不怪你,这笔账我会算到刘备的头上。”
徐庶诧异的看向刘修,发现刘修的眼神十分的真诚。
“呵呵,多谢刘荆州厚爱,忠臣不事二主,我既然已经辅佐了刘皇叔就不会离弃他的,还请刘荆州成全。”徐庶跪倒在地,话语果决。
刘修不以为然,继续道:“你这是愚忠,你可知道徐夫人是怎么死的?”
听到刘修突然提到徐夫人,徐庶的身体一颤,脸色惨白,片刻之后泪如泉涌,仰天长叹,徐庶是一个孝子,早年因杀人获罪,漂泊流浪,见不到自己的母亲几次面,后来投靠了刘备,然后把母亲接到了新野,本以为可以常伴左右,结果曹操南征,刘备仓惶逃窜,自己的母亲也生死乱军之中,故而徐庶对曹操恨之入骨。
“不必刘荆州提醒,虽然我母亲已死,但是刘皇叔也是拼死杀贼不敌的情况下才没有顾得上我母亲,说来此事罪魁祸首是曹操,我恨不能喝其血啖其肉,以慰老母的在天之灵。”徐庶面色痛苦,咬牙切齿道。
“唉,你当真以为刘备尽力了吗,刘备当年只顾自己逃跑,哪里会管别人的死活,就连自己的妻儿都可以丢弃,更何况是别人的母亲呢,刘备就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徐夫人的死他刘备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刘荆州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归降的。”徐庶闭上眼睛,不愿意再回忆这段伤痛。
刘修看出徐庶心意已决,十分的无力,可是他又不忍心杀掉徐庶。
看来,只能慢慢来了,先把徐庶软禁起来,等到时机成熟了再劝降吧,就和贾诩一样,贾诩现在就被刘备软禁在江陵,好吃好喝,有求必应,但是就是不让他跨出小院一步。
不过贾诩和徐庶又不一样,贾诩此人没有什么忠君思想,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现在之所以不归降自己,还是因为自己实力太差,等到有一天自己能够有实力与曹操抗衡了,再说降,最然会事半功倍。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说了,希望元直能够想通,我依然会将先生奉为上宾,不会让先生受委屈的。”刘修无奈说道。
徐庶诧异的看着刘修,作揖道:“多谢刘荆州。”
顽固不化,刘修在心中给徐庶下了这样一句评语,在某些方面来说圣贤之道其实还是害人不浅啊。
送走了徐庶,堂内只留下了甘宁、庞统等人。
庞统叹息道:“主公,我早说元直性情刚烈,除非是他的母亲,否则任何人是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