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说来。”陈武有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刚才有一股敌人偷偷的潜入码头,放火烧毁了粮仓。”
陈武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心神宁乱的原因:“陈贵哪去了,我不是派了三百人看守粮仓吗?”
“启禀将军,所有的人都喝了酒……。”
“唉,陈贵误我啊。”陈武重重的叹息一声,随即似想起了什么。
“来人,立刻去县衙,将吴忠给我绑来。”陈武恨恨道,此时他终于明白当时为什么感觉不对劲了,吴中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往军营送过东西,今天夜里突然送了十几车酒,本身就说明了问题,看似理由充足,其实细细想来是有漏洞的,现在已经是晚春,南方的天气不再那么寒冷,哪里需要什么酒御寒,再说吴忠也不是这样关心别人的人啊。
今天的事情和吴忠脱不了干系。
“糟糕,立刻备马,所有将士集合,火速赶往码头。”陈武命令道,此时当他冷静下来之后,终于是回过味来,粮仓在什么地方,距离码头不远,而那里停留着几艘运粮草的船,贼人烧毁粮草之后定然会从水门撤退,当务之急是赶往水门,务必在贼人逃走之前截住他们。
刘修并不知道陈武此时已经在赶往码头的路上,刘修自己已经遇上了麻烦。
上百名的江东士兵将刘修等十几人围住,截住了他们的去路,不得已刘修只得下令所有的人暂时退到一处小院内,然后守住大门。
“怎么办,主公,我们被困住了。”其中一个士兵着急的说道。
“不要慌乱,守住大门。”此时刘修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莫非天要亡我吗,此时的刘修反而没有刚才放火时候的紧张,也不害怕,心里只是有股淡淡的忧伤。
片刻之后,外面传来了撞门的声音,小院的门是木质门,而且有些破旧,并不结实,在十几次的冲击下,门板轰然倒地,江东士兵鱼贯而入。
“将士们,我们已经退无可退,降是死,战也是死,死也要向英雄一样站着死去,杀出重围。”刘修大声喊道。
“杀。”所有的人齐乎。
冲在最前面的士兵,被刘修一刀砍翻在地,溅了一身的血。
其他的人也是和江东士兵战在了一起,由于这些江东士兵大部分还没有从酒精的麻醉中彻底清醒过来,所以反应会有迟钝,这就大大降低了战斗力,即便如此刘修一方也没有占到太大的便宜,毕竟己方就十来人,对方十倍于己。
数个回合下来,江东士兵便死伤十多人,而刘修这边也有三人受伤,其中一人重伤,幸亏刘修的士兵全部都是精锐,其实当初训练这些士兵,刘修就是按照后世训练特种兵的方式去进行的,可以说以一敌五也不为过。
不得已刘修只得带领士兵退入身后的民房中,继续防御。
码头上,张仁和曹力二人正焦急的等待着。
张仁已经控制了船只,而曹力也是经过艰苦战斗,付出一死三伤的代价控制了水门,现在就等待刘修过来汇合,然后撤退。
然而突然的喊杀声让张仁和曹力意识到情况的不妙。
“张仁,你在此守好船,我去接应主公。”曹力急忙道。
“好,快去快回,一定要安全的接到主公。”张仁拍了拍曹力的肩膀道。
说完曹力带着二十名士兵向着仓库的方向奔去,然而还没跑多久,远远的就看到前面一队江东士兵疯狂的涌进了一个小院中,曹力立刻意识到刘修就在此院。
“主公就在前面,随我杀过去。”曹力冲身后一声高喊,当先杀了过去。
正在江东士兵涌入小院,将要冲入民房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不断传来惨叫之声。
此时刘修十分焦急,正为不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听见外面的人乱作一团,也没有人再冲撞民房的门板。
“主公,可否在此。”
刘修突然听到一声务必熟悉的声音,心里一喜,他知道外面的人正是曹力。
“哈哈,援军来了,诸位随我冲出去。”
刘修当先冲了出去,顺势一刀劈翻一个江东兵。
黑天半夜,江东士兵并不知道刘修这方有多少人,只感觉己方被敌人前后包夹,顿时慌乱不已,士气低落。
“不好了,中计了,快逃啊。”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剩下的江东兵全无斗志,慌不择路,丢盔弃甲,没命的逃窜。
很快刘修和曹力汇合在了一起。
“主公,属下来迟,还请主公责罚。”
“哈哈,你来的正是时候,此时攸县之行,定当给你记大功。”刘修哈哈一笑,“此地不宜久留,城西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想必陈武正在赶往码头的路上,我们一定要在陈武赶到之前,退出县城,不然必死无疑。”
当陈武赶到的时候,恰好看到溃败的江东兵,因为不知道什么情况,所以让人拦住一个士兵问道:“你们为何如此惊慌?”
“启禀陈将军,我们本来是去追赶纵火贼人,结果中计了,被贼人前后夹击,我军溃败。”士兵看到是陈武之后,立刻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
陈武不解道:“可看清贼人有多少人?”
“启禀将军,并未看清。”
“糊涂。”陈武意识到这帮人被骗了。
陈武心里清楚,贼人肯定不多,不然也不可能使用这种偷袭的计策,虽然陈武十分的气恼,不过他也从从溃兵的口中知道贼人并没有走远,随即命令所有的人全力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