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刘修快步的出列,走到丑陋男人的面前,双手作揖,深深的鞠躬下去。
庞山民不明所以,与丑陋男人对视一眼,奇怪的看着刘修的举动。
丑陋男人也是十分的诧异,虽然他也是一早就看出了刘修的身份,但是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对方太年轻,虽然听过一些刘修的事迹,比如长沙一战中击败黄盖的大军,可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顶多说明对方有点军事才能,另外也听过对方在酒宴上妄言天下无英雄的事情,这就更让庞统看不起了,黄毛小儿如何敢如此大放厥词,故而在一开始就对刘修表现的十分冷淡。
此时看到刘修对自己行礼,庞统也是一愣,根本是出乎预料的。
“三公子……你这是……?”
“素问先生大才,如雷贯耳,水镜先生曾言卧龙凤雏得一人可安天下,如今能够得见先生,实乃修三生有幸。”刘修抬起头,十分诚恳的说道。
如此高的评价,如此看重自己,庞统终于是有所动容,连忙站起来,作揖道:“水镜高言,实不敢当,统虽略读百家,然不敢妄呼天下无出其右者。”
“呵呵,先生莫要过谦,我觉得水镜先生之言毫不为过。”
庞山民看着刘修的一举一动,此时怎么会不明白刘修之意,不过他倒是也同情自己这个堂弟,因为相貌丑陋,所以一直都不受很多人的待见,经常叹息怀才不遇,如果能够辅佐刘修,倒是一桩美事,对于刘修的一些事情庞山民也是有所耳闻。
刘修并不知道的是庞德公昨天就在庞山民面前提起过刘修,他预言过刘修是个成大事的人,因为刘修当着众人的面顶撞蔡瑁的事情传到了庞德公的耳内,要知道蔡瑁掌权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敢与蔡瑁针锋相对过,刘修不但顶撞了,而且还全身而退,官封南阳太守,这不得不说是奇迹。
“呵呵,三公子请坐。”庞统说道,与刚才判若两人,当然这仅仅是礼貌性的,并不是说庞统就有了投靠刘修的想法。
“先生请。”
分别落座之后,庞山民其实有意撮合的意思,便切入了话题道:“不知道三公子此次到我鹿门山所为何事?”
刘修看了庞山民一眼,发现对方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
刘修假装叹息一声,说道:“实乃为天下苍生而来。”
“哦?”庞山民讶然,庞统也是认真的看向刘修。
“自黄巾作乱以来,已有二十余年,汉室衰退,百姓流离,黄巾之后,各方诸侯纷纷崛起,不尊汉室,互相攻伐,导致民怨沸腾,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比比皆是,百姓卖儿鬻女,修实乃不忍。”刘修说道这里,眼眶泛红,不得不说他的演技可谓一流。
受到刘修的感染,庞山民与庞统也是心理难过,对于战火纷飞的年代,他们也是深有体会,许多人为了躲避战火跑到了荆州,其中就有司马徽。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刘修突然仰面长叹一声。
说道这里刘修已经不再是妆模作样了,而是实实在在的为百姓鸣不平,为身在这个时代悲愤,无论天下兴亡,痛苦的都是普通百姓而已,有谁能真正替百姓考虑过。
“好一个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庞统大叫一声,深以为然的看着刘修,此时他才彻底的转变了对刘修的看法,试问天下有几人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语。
能够说出这样一句话的人怎么可能不体恤百姓,不了解民间疾苦呢,若为君王必然是一代明君。
“三公子真乃仁义之人也。”庞统诚恳的拜首道。
“可惜修起于微末,一人之力难以申大义于天下,苦于寻找志同道合之人,不过即便如此,修七尺之躯已许黎明百姓,纵然生死也在所不惜。”刘修悲愤说道。
庞山民听到此处,叹息一声道:“听君一席话,山民惭愧,若不是老父尚在,不能远行,不然我愿追随三公子,拯救百姓于水火。”
庞统自然能够听出刘修的弦外之音,不过他并不急于表态,他还需要观察一下。
“不知道三公子欲如何伸张大义?”庞统问道。
刘修伸手遥指北方,满腔热血,愤懑道:“如今最大国贼乃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早有篡国之心,据说曹操修玄武池,日夜操练水军,欲将战火烧之荆州各地,到时候天下最后一片乐土便不复存在,我已经奏请为南阳太守,欲率军北上,与曹贼一战。”
刘修说的大义凛然,一副悍不畏死的表情。
“不知道三公子有几成把握?”庞统沉思片刻,说道。
“没有把握,只有雄心。”
“曹操百万雄师,三公子有多少人马?”
“数千人。”
“实力相差如此悬殊,三公子与曹操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也,此为不智。”庞统摸了摸自己的短髯,然后看向刘修道。
刘修心里腹诽:“靠,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你怎么还不表态,纳头便拜啊。”
但是他并不知道庞统其实心里还有顾虑的,所以表现的有点犹豫,就刚才刘修所说的话其实过于莽撞了,如果刘修就是这样的一个莽撞之人,那么即便再有仁义的心也难成大事,所以庞统看这刘修,想更加的了解下此人。
刘修也回过神来,立刻发现自己表演的过头了,于是慢慢的走到席位坐下,缓缓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激动的心情。
“其实我也有所考虑,曹操虽然有南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