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血液好像有毒性,勇者先生虽然一开始戴了手套,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脱掉了,还是有碰到它……魔法师小姐应该也注意到了这点,所以才限制了你的动作,防止毒素扩散……这种毒女仆长你能治疗吗?”
魔王回过头看见地上被染成暗红色的羽毛,已经暗到开始发黑的程度了。抿了抿唇向略有些不爽的女仆长询问道,后者眼角跳了下,对于自己尊敬的上司的命令还是勉强答应了下来。
“原来是魔法师你暗算我啊。”
“闭嘴,秃毛猴,这是为你好。”
刚刚与女仆长交流了几句觉得这个称呼特别适合勇者,魔法师很平静地将其投入使用。
“我觉得下次再怎么磨蹭也得去圣堂把牧师带上,刷boss的时候就算对面很弱,没有治疗还是很辛苦啊。”揉了揉麻痹了许久的手臂,勇者觉得自己这次见义勇为真是不值,随口抱怨了一声此时肯定在睡觉的牧师,他靠在椅子上望着天。
盔甲已经被几位魔王殿的女仆拿走,据说是为了研究那只不明生物的组成,需要与对方有过实质接触的自己的盔甲,勇者曾经看过帝都的生物研究,也就对魔族的研究过程没什么兴趣了,反倒是一直带在身上的盔甲被拿走后会有些不安,尽管那只是比铁剑的档次稍微高一点,一件野外掉落的铁甲。
“这时候你需要的是舞者的驱散,而不是牧师。”
女仆长在魔王这边的职能就跟舞者差不多,队伍中属于把握状态的角色,为勇者解毒后就跟魔王一起离开了,魔王殿突然发生了这种事,如今门外都经常性地跑过去几名士兵,勇者还想过探个头出去看看情况,却被魔法师给打了回去。
不清楚魔王是怎么跟那些目击到他们这两个人类的女仆解释的,总之在书房清扫的女仆们都没在意魔王殿突然出现的人类,只是默默地打扫着,他们也很成功的回到了魔王准备的寝室,然而现在却出不去了。
“你想出去干什么?”魔法师皱着眉问道。
现在的情况是外面都是魔族,而且是“认为有人类潜入魔王殿而正在搜寻”的魔族,就算魔王认为它们没问题而暂时放过了他俩,但勇者一旦被普通魔族目击到,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
实力再强也无法敌过整个魔都,蚁多咬死象,魔都的人民等级叠加起来后面的数字可以绕着勇者转好几圈,这种事情勇者应该也明白才是。在这么险峻的条件下还想出门,他应该有什么打算。
“嗯?现在盔甲被没收了嘛,正好趁着这时候出门,穿着盔甲上街对于魔族而言很奇怪不是?”
觉得勇者智商还蛮高的魔法师感觉自己最近出了点问题。
“没事啦没事啦,魔法师你的伪装魔法如果不去刻意观察,魔族估计没几个人能看得出来,说实话的确是有些令我在意的事情……”
勇者靠在椅子上,脑袋动了动让自己正好能看见飘在空中看书的魔法师,说话卡到一半就只是笑了笑,没继续说下去。魔法师叹了口气合上书,从空中慢慢地降落到地面上。
现在无疑就是两个问题,“魔王为什么不怀疑他们”以及“本来几乎看不见士兵及女仆的魔王殿为何突然多出了怎么多人”。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剩下的粮食也是一个问题,勇者提出的要求一般都不会太过分,魔法师平常也是尽可能答应了他的要求。
勇者虽然属于墙头草,但他还是有原则的人。
然而作为勇者,他的原则却不是打败魔王保护人类不受伤害——或者说一周目曾经是这个,他目前的原则就是同伴。
就像此次来到曾经与他们组过队的同伴、魔都骑士的故乡来,也是为了将他的死讯带给魔都骑士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