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摊了摊手：“这片子，我就没指望有票房。”言外之意，就是奔着拿奖去的，哪怕被骂的狗都不是，至少在艺术价值上，是能够得到认可的。
他们两个这边聊的正起劲，那边杨以辰反倒沉默了，本来是有点漫不经心的看剧本，现在反倒是非常认真的看了起来，津津有味，弄得哈维和史密斯直接选择了闭上嘴，两个人再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剧本拍不拍，拿出什么样的态度和力度去拍，这得杨以辰说的算，他能感兴趣，这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他看得下去，那就证明这剧本在他眼里是不错的，越是认真观看的态度，越证明他对这剧本的重视。
哈维点燃雪茄，冲着史密斯扬了扬下巴，按理说，他作为独立电影基金的合伙人，一部千万级别以下的电影拍摄，他完全不需要跑到杨以辰面前来专程跟他报备，自己完全就可以做主，他这样的好莱坞大佬，还不至于连这点权力都没有，他只是因为尊重杨以辰，只是觉得这个题材很有意思，现在不被接受，不代表它不能成为一种标识，不能成为一种时代的信号。
史密斯这边到是有那么点意兴阑珊，作为一个专业的电影人，他虽不敢说自己独具慧眼，但也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他可不认为自己眼光比哈维和杨以辰还高，他只是有点想不通其中的差距究竟在哪里，难道这部电影真有那么好，自己怎么就看不出一点卖点呢？即便是纯粹的艺术片，这部片子也显得太过偏激了吧，没有给主角偏僻的阴暗，却给了他一个偏激的人生，可行吗？观众真能接受吗？这样的片子得是什么样的导演才能驾驭呢？
其实当这个剧本杨以辰看了几页之后，脑海中就会想到一个带有颜色的小说，x心如刀，那叫一个虐，第一视角，完全的虐，如果按照正常观看影视小说的视角，这种虐根本就不可能有半点市场，上来就得被骂死，虽说这部小说占了颜色的优势，但杨以辰和很多在网络上泡着的老书虫，聊天的时候都聊过，这部小说之所以很火，其中某些画面的描写是一方面，关于心理的转变，是一种社会压力过大下的畸形转变，当然了，没人会承认这种事，只是在私下里，对这类-虐-主-的题材，稍稍有一点跟传统不同的地方，就会得到认可。
自己够苦-逼-了，想要看看更苦-逼-了，这么多年来，看到的男主角都是牛掰闪电奇遇傍身，大家代入感超强，就觉得自己就是男主角了，看得那个爽，但在社会压力越来越大，生存越来越难的今日，已经吃惯了一种味道的观众们，需要新东西，总是看高大上牛掰闪电的，为什么我们不能看看不如我们的，或许会更爽，揪心就揪心呗，至少看完了，我们会觉得自己的苦-逼-人生，前途一片光明，我们活的，还算是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