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和白狐脸儿。
杨以辰记忆中的这部小说,可以说真正有些画蛇添足的角色,白狐脸儿其实算一个,但当他想要把这个角色给拿走的时候,又发现少了这个角色似乎少了一点味道。
前面的戏份还行,铺垫的也足够,看了前面都对这个角色的未来有所期待,杨以辰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拍,到后面自己给这铺垫填坑,不让其成为一个虎头蛇尾的角色。
在杨以辰正纠结两个角色的阶段,就只能是拍摄这几个人的戏份,尽可能多的将大家表演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
小说中,对话用文字可以弄出非常凶残的状态,但要放在影视剧中,这部小说的很多对话情节就需要调整,不然你让两个演员以那样的口吻去说话,会很怪,拍出来观众看到也会觉得非常怪。
文字,可以凶残一些,也可以华丽一些,当然能够怪才一些更受欢迎,落到影视剧的拍摄当中,用一句话就可以将这些文字转换成为对话的不舒服概括。
“请说人话。”
很简单一个例子,譬如文章里文字描述对话说:“你挺猛的。”搭配前后的剧情描述和事件发生状态,你读到这里会觉得这话挺特立独行的,也就是挺怪才的一种写法,如果搭配的好,还会让读者产生一种这样的话语放在这里很惊艳的感觉。
但如果是影视剧中,你让baby对着杨以辰说一句:“你挺猛的。”立时就会让你产生十足的违和感,与正常人说话的方式背道而驰,自然听着就会觉得很不舒服,也就是一些挑刺的人所谓的不说人话。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文字描写对话,会帮助提升观众脑海中的画面感;影视剧不需要如此,甚至需要一定量将小说中的话语,直接以影像呈现的方式,让观众们接收到类似的信息。
杨以辰在弄剧本的时候,就一直在规避这个问题,很多大段的对话,他也尽可能调整一下,不要让一个角色在那里故作高深的平白直叙说一大堆。影视形式和小说形式不同的地方就在于这里,小说要尽量规避直接呈现画面感给读者,要用文字让读者自己构造一个画面,对话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影视作品要做的是尽量让观众产生直观的画面感,对话是必不可少,但其中一些可以用表情动作来表现的对话,一定不要让演员大段大段的去说,这也是他后来所看到很多网剧让大家看着非常不舒服的地方,就是制作成本低、制作团队不够认真,完全照搬小说内容。
剧情不改不删,是大家看小说改编影视剧的基本需求之一。
将小说修改成为适合影视剧载体的转换,是导演和整个制作团队必须要做的最重要一件事,没有之一。
徐凤年和白狐脸儿的戏份,就有大段的对话台词,杨以辰在剧本改编的过程中,带领着公司的编剧团队,进行了大量的修改,修改不难,难的是不丢失文字里面的韵味。
“条件就是告诉我,你的名字。”
“南宫仆射。”
文字上,以很有气势的状态来这番对话,要的是一种氛围,徐凤年要送白狐脸儿进入听潮亭,白送的东西会让对方不舒服,那不如用一个多数人看没有任何价值的问题,在两人之间是一种信任友谊提升的问题,来做报酬。
现场拍到这里的时候,徐凤年也是临时起意,转换出一种略带痞气的状态,给人呈现出来的感觉,就多蕴含了一些调-戏的味道,向观众最直接的传递一个信息,面前这家伙,是美人,也是美女,她自己从不承认罢了。
用表演将这里大段对话台词表演时候文字描述不出来的空洞,给弥补过来,让观众看得舒服。
这么多年的准备,一是时机不成熟,二是改编的难度。本以为现在都有了,可真到了拍的时候,其难度非常之大,尤其杨以辰作为导演,需要做选择和定夺,什么地方该呈现出来一个什么场景,什么时候更多需要眼神表情和动作。
你像是徐骁,大段的对话没问题,自言自语或是说教都没有问题,剧本设定的身份摆在那里,他面对的又都是晚辈,对李义山这样的知己,也不需要有什么对话,彼此之间太了解,什么都在一个眼神交汇间。
你要是让徐凤年和白狐脸儿坐在那里一本正经用对话来进行表演,那就真的是毁了这部戏。
baby是新人,整个氛围拍摄感觉杨以辰自不会让她去扛,他是导演兼男一号,只能自己掌控全场,带着baby去演,有些地方必然存在的对话,就以‘说人话’符合大家言谈举止逻辑的对话里的对话。
每一次与baby对视,小女孩都会眼神闪躲脸颊绯红,她直到现在都迷迷糊糊的,杨以辰是她的偶像,自己怎么就成了偶像钦点的辰女郎,怎么就一夜之间成为了最红的新星。
几个月过去了,baby还是没搞懂,现在跟偶像在一起拍戏,又听到了一些小道传闻,说是剧本第一版本的时候,是有胭脂榜的,老板也是很有个性的剧本将天下第一美,给了一个以男人自居的角色。
天下第一。
这四个字值钱啊,baby暗中也在窃喜,他觉得我很漂亮,嘻嘻。
“杨颖,你在想什么?”
声音中带有一丝怒意,baby一个哆嗦,转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又犯花痴病了,拍着戏呢,又胡思乱想,刚开始拍摄,她就意识到自己非科班出身的弊端,底子太薄,值钱拍的一些影视剧,现在看来怪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