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体力透支,筋疲力尽地昏过去的。。更多w. 。她晕过去时,脑子‘混’‘混’沌沌,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爬到了绳索的什么位置,更不清楚下面还有没有蛇群。她肩头的蛇毒发作,浑身肌‘肉’僵硬得不听使唤,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连同她背上的南泱一起,两个人重重地摔到地砖上,一直在君桥怀里揣着的寻龙盘叮叮哐哐掉了出来,寻龙盘上的指针疯狂跳动,然后准确地指向了一个她们一直在寻找的位置。
二人身下的地砖忽然向下翻开,两个失去意识的人毫无选择地掉入进去。
于死位未死,即可通向生‘门’。
那是一条类似于滑道的长‘洞’,直直地向下倾斜通向墓外的山脚。常人可以走下去,但是她们二人没有选择,被君桥的外衣束着一路滚了下去。
墓道翻下去的地砖很快再次封住,十大方位又开始持续而神秘地移位。
两个人翻得天旋地转,大约滚了足足半刻钟才到了山脚。一出长‘洞’,‘洞’口又立即封了个严严实实。
南泱的身体重重地撞上一颗粗壮的大树,撞击瞬间还能听见细小的骨骼断裂声音。她不停地咳起来,像是被口腔中的血呛到了,毒‘性’应该还没过,但她就被活活呛醒了。
“咳咳……咳……”南泱艰难睁开眼,她的眉‘毛’和眼睫‘毛’上都沾了浓重的一层血,视物都有些困难。她捂住刚刚撞上大树的侧腹,紧紧地皱起眉头,好似是伤到筋骨了。
“轻欢……”南泱下意识喃喃自语,眯起眼睛,眼前的景物由‘蒙’眬模糊到逐渐清晰,她才看清周围已经不是那诡异危险的墓道了。此时子时已过,天上挂着一弯明月,还有满天的璀璨繁星。
不知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呢。
“嗯……君桥?”南泱发现自己被绑在君桥的背上,皱着眉十分费力地抬起手,拿起君桥身侧挂着的落霜,虚弱地割开君桥的衣袍,将她们之间的束缚割断。
君桥软软地倒向一边,无意识地吐出一口血。
“咳咳,咳咳咳……”南泱捂着‘胸’口咳起来,脏腑仍在‘抽’痛,每动一下,身体就痛得厉害,不知伤到了哪处的骨头。她将落霜杵在地上作拐棍,踉踉跄跄站起来,却根本站不稳,又马上跪在了地上。
虽是九死一生,不过好歹也还是出来了。
那机关墙另一边的轻欢呢?……按理说生‘门’移向了那边,应该是没有危险的。只是不知道,她们现在又在哪里。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移动,南泱警惕起来,努力撑着落霜再次站起来,仍是艰难地拖着昏‘迷’的君桥,藏到了她之前撞上的粗壮大树后。
“……引我至此,究竟意‘欲’何为?”一个沉稳男声厉声问道,话落之后,还能听见他似乎气愤地挥了两下手里的刀。
“闻‘门’主莫要生气,我没有恶意。”一个听起来很年轻的声音笑嘻嘻道。
闻‘门’主……
闻惊雷吗?
“杀了我的得力手下,你说没有恶意?一路从关中跑到令丘山,偏偏是我夫人的墓葬,你敢说没有恶意?若不是妙善半路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定要你……”
“闻‘门’主,正是妙善大人叫我去引你过来的。”那年轻男声的语气吊儿郎当,不大正经。
“胡言‘乱’语!妙善若有事,为何不向我直说?”
“妙善大人离开您后去调查出了一些事,怕告诉您您也不肯相信啊。妙善大人也清楚,‘门’主对她还是心存芥蒂,没有完全信任。于是直接叫我引‘门’主过来,她说要直接把人带给你看。”
“什么人?”
“哎,不急,看这天‘色’,妙善大人也快出来了。到时候,‘门’主自己看么。”
南泱在树后微微探出一点身子,在树丛的隐蔽下,她依稀能看见不远处站着两个人,一个戴着黑‘色’斗笠的男子一手拎刀,一手负于身后,身量‘挺’拔,气质伟岸。而另一个人像猴子一样蹲在高高的树上,手里将一把剑抛来抛去地玩。
果然是闻惊雷。
只是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南泱捂着嘴闷咳几声,将上涌的一口淤血硬生生用内力压了下去。她得尽快运气疗伤,若是一会儿被闻惊雷发现的话,定是逃不过他……毕竟,他们之间有十几年的宿仇。
“咦,妙善大人给我的子蛊动了呢……啊,她说,人已经到了,她们马上就出来。”
“出来?……妙善她进了陵墓?!”闻惊雷怒道。
“是这样的……哎哎哎,闻‘门’主你别轻举妄动啊!杀了我可就不好玩了!妙善大人自有理由,你马上就知道了。”
那个蹲在树上的男子忽然抬起头在高处往闻惊雷身后看了看,笑道:“你看你看,她们出来了!闻‘门’主,我先走咯。”话落,那男子便大笑两声,以极好的轻功向后一翻,迅速撤退。
闻惊雷闻声向后看去,只见远远的,妙善好似扶着一个十分虚弱的‘女’子在朝这边走来。他冷哼一声,踏着轻功朝妙善走去。他倒是要看看,妙善在玩什么‘花’样。
南泱的目光忽然顿住。
轻欢。
她‘欲’要起身,君桥却刚好模模糊糊醒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南泱……我们出来了么……”
南泱低头看着君桥,沉默着坐回去,再次努力运功疗伤。
“妙善,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