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徘徊在我宿舍门口,我这副样子进去,她们一定会问的啊,怎么办,怎么办?
我总不能告诉他,我被安覆宁惹哭了,而且安覆宁鬼上身般地吻我了。
我拍了拍额头,想了想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总不能在门口过一夜吧,于是我低头,推门进去了。
出乎意料的是,她们三人竟然在各忙各的,谁都没理我。
我松了一口气,很沉默地去洗漱,然后很沉默地爬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借口不舒服,就没去上课,短信发给交好的同学,让她帮我在点名的时候,掩护掩护。
然后我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养伤了----眼睛肿的差点睁不开了。
这个时候,莲花突然递给我一个毛巾说,“放在眼睛上,舒服一点。”
我接过毛巾,有点热乎,闭着眼睛,把毛巾放在眼睛上,却差点又哭了。
莲花她们真是善解人意得让我想哭。
莲花用盐水浸过的毛巾,果然很有效,至少我下午,可以很正常的去上课了。
我一进教室,就看到聂云朗已经坐好位置了,他旁边的位置是空的,但是我不敢坐。
谁知道这位冷面王子的气有没有消?
于是,我很自觉地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而聂云朗竟然回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回过头,继续干他的了。
这个时候,旁边的一女生悄悄问我,“你和聂云朗吵架了?”
我摇头----吵架了才好呢,不过我想我们应该不会吵架的吧,他的脸一冷下来,我就吓得三魂去了七魄。
下课之后,我很纠结,我纠结要不要和他解释一下昨天的事情,但是我又怕他根本不听我解释,甩脸就走啊。
果然是很难伺候的主,你不惹他,啥都好说,你惹了他,你啥都开不了口。
于是我挣扎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当着没走光的同学面,一把拉住他就走。
而聂云朗竟然出奇的配合,没有甩脸,没有甩手,很配合的和我走到一无人的教室。
我低下头,硬着头皮说,“昨天是我不对,是我误会了你们,我向你道歉。”
他不说话,但是我依然感觉他看着我的视线是冷的。
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继续低头说,“我知道,这的确很伤你自尊心,我也知道,我的做法简直是罪该万死,我也不知道怎么补偿你,但是你说,我会尽量补偿你。”
“你能让安覆宁的父母离婚吗?”他突然开口,声音冰冷。
我再次哆嗦了一下,连忙后退一步,看着他冷若寒霜的脸,摇了摇头,“这个不是我的能力范围啊,而且……而且……”
“既然做不到,就不用说了。”说完,他转身就离开。
“难道你讨厌他就是因为他父母健在?可是有父母的不是他一个人,为什么你偏偏讨厌他?”我看着他转身离开,忍不住问道。
他脚步一停,僵直了背,冷冷地说,“与你无关。”
“你总是这样封闭自己,拒人于千里之外,你自己不开心,你妈妈也不会开心的。你不是想你妈妈开心吗?那你就打开心门,多交些朋友……”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他突然转身,眸光如冰刃,冷冷地落在我身上,“不要以为你见了我妈妈一次,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你还不配!”
我咬着唇,努力不去躲避他冰冷的视线,“你知道你妈妈怎么说吗?你既然在你妈妈面前那么乖巧那么温柔,就应该知道,你妈妈根本不希望,你只是在他面前那么温柔。她知道你不喜欢和别人接触,她知道你在外面冷漠孤僻,她希望你多交朋友,她希望你可以在自己封闭的空间里走出来,她更希望你多带朋友到家里热闹。她只是不希望你孤独。”
我的声音软了下来,轻轻说,“她不想每次看你离开,你的背影看起来都那么孤独,她是你的唯一,而你也是她的唯一。她只想让你快乐一点,难道这么简单的要求,你都不舍得帮她实现吗?你怎么能如此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