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步惊鸿又看见了叶孤城,三千银发飞扬,一身鲜红入血在空中飞舞,褐色狭长的凤眸,瞬间成为一片火红,血色如残阳,阴霾的神色,红红的嘴唇,似乎在向步惊鸿索要着血海深仇,修长的手指弯曲成爪,顷刻,就向步惊鸿的门面上袭来,似乎要将步惊鸿的皮肉分离,挫骨扬灰,难消心头只恨。
“啊----”步惊鸿惊醒过来,此时步惊鸿眼神一聚,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噩梦,可是梦境里的事情,确实真实发生的,她看见洛夜寒抬起头。
“惊鸿,什么都过去,不要再想了,”洛夜寒此时已经平静下来。
“洛夜寒,你叫我不要想,那些都是人命,你真下得了手,”步惊鸿怨责的说道。
“步惊鸿,你清醒些,我与叶孤城,本来就是如此,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知不知道,难道还是你与他有了感情?”洛夜寒说道后面,声音提高了几分。
“那么你还是不应该让我成为你的工具,”步惊鸿此时才明白,她居然被洛夜寒利用,她只是洛夜寒用来铲除叶孤城的一颗棋子而已,如今知道,她不禁嘲笑当初自己和他在牢中商量的计谋,她本是为了寻得残月解药,他却是一劳永逸,一次就让叶孤城全军覆没,永世不得操生。
“惊鸿,这件事情,是朕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但是你不也背叛朕了吗,我们两相抵消,我不问你与叶孤城发生了何事,你也别计较我利用你灭了幽冥教这件事。”
到这个时候,洛夜寒也怒了,他堂堂一个帝王,哪里不是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那个不是以他为天,以他为尊,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他该说的也说了,该做的也做了,她还是这么不折不挠。
“洛夜寒,你这话说清楚,什么我与叶孤城的事,不要将你的狠毒心思加诸在我的身上,”步惊鸿间洛夜寒寒着脸,听着洛夜寒话中又话,立刻就质问了起来。
“说清楚,你还说得清楚吗?朕恶毒,也没有你水性杨花来的快,”洛夜寒怒极,黑眸里全是一片狂风暴雨。
“我水性杨花,洛夜寒你简直不是个东西,”步惊鸿伸手就要给洛夜寒一个巴掌,这样的男人,她真是看走了眼,当初她怎么会愿意帮这样一个部门分是非黑白,心肠狠毒的男人。
洛夜寒只是伸手便狠狠捏住步惊鸿快要落下的手腕,一双瞳眸里全是怒火,声音显得格外的低沉沙哑,且流露出一股危险的因子,“朕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触怒朕的代价。”
“洛夜寒,你想干什么,我是不会受你威胁的,再说我根本就没有欠你什么,”步惊鸿大声吼道,手腕更是不断使力想要挣脱洛夜寒的禁锢,可是她越是挣扎,洛夜寒用的力气越大,整个手腕就向要断了一般,疼的厉害,可是步惊鸿硬是咬紧牙关,一点不松口。
“你欠朕的何止一点,你将朕的月儿还给朕,你是通敌卖国的女儿,本应该成为下下人,是朕让活下去,你的命,甚至整个人都是朕的,”洛夜寒怒极,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步惊鸿的模样,凶狠到了极点。
“撕----”衣衫撕碎的声音响起,接着洛夜寒一下就压在不经好的身上,霎时,步惊鸿觉得胸前一阵窒息袭来,接着又是一番衣衫碎裂的声音。
“洛夜寒,你不得好死,”随着步惊鸿的话音落下,身上的衣衫已经付之一炬,而洛夜寒像极了一直狂野的猛兽,对着步惊鸿一番掠夺,原本想要给她一个难忘的感觉,可是在怒火中已成了一场悲剧。
有的只是蚀骨的痛,快意的夺取,步惊鸿紧紧咬住唇瓣,一点声音也不发出,她虽是在力量的悬殊上输给了洛夜寒,但是她骨子里的傲气,还是一直支撑着她,从头到尾,她没有哼出一声,只是听见两人为重的呼吸声。
床顶的帐幔不停的摇动,看着那细细纹路的湘绣,一朵朵璀璨的花朵在慢慢枯萎,帐幔外的帘子上,一对野鸭在嘶鸣。
洛夜寒由最初的愤怒,到后面的沉迷,他本想动作轻点,可是却是控制不住身体里舒畅的溪流,这一夜,他就像一个毛头小子,初次在情海中浮浮沉沉,不知餍足。
步惊鸿被折腾得昏迷又醒来,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听见几声打更声,才平静了下来,洛夜寒翻身睡在步惊鸿的一边,平复好呼吸后,他担心伤了步惊鸿,便起身,拿着一边放置的锦帕,放在还有些余温的水中打湿,走到步惊鸿的身边,拉开腿,想要为她擦拭。
然而,他本以为该有的那抹娇艳之色,却没有一点痕迹,雪白的肌肤已久,只是多了几道情不自禁的手印。
“啪----”洛夜寒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狠狠的将手中的锦帕丢在地上,将步惊鸿的身体抬起,再一次仔细一看,哄的一声,就像一道霹雷,瞬间打在了洛夜寒的脑上。他名共亡。
她真的背叛他了。
“该死----”洛夜寒厉声一喝,夹杂着滚滚怒意,恨意的眸光,直直落在步惊鸿的脸上。
阴冷至极的声音,夹扎着地狱之火的愤怒,还有洛夜寒一点也没有的怜香惜玉,步惊鸿醒了过来,直接对上洛夜寒的黑眸,头皮一阵发麻,却不知男人的怒意从何而来。
她循着洛夜寒的视线,猛然坐起,瞬间,她也发现了异样,她证明清白的落红呢?
步惊鸿张了张嘴,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