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瞪大双眼,不知道郝连景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认真地提议。
而无论他是什么意思,都已经惊颤得她全身的毛孔都竖立起来。
“你疯啦!”柳言被吓得后背直发麻,“你出去!我不可能跟你照婚纱照!”
“你跟颜月月一个毛病。”郝连景不爽地拧紧眉头,“你们都喜欢把话说得太死。她还说过绝对不会嫁给我,可现在呢?”
“都是你逼她的!”柳言迎上郝连景的怒意,“月月爱的人是云枫,她是绝对不会跟你结婚的!”
“我说过,不要把话说得太绝!”郝连景冷戾出声,“我发起脾气来,可不是你能控制的。”
柳言怕了,她跟郝连景虽然只有过几次接触,但也知道他不是个什么好人。
“你爸给你派的那些保镖现在都被我的人牵制住,救不了你。”郝连景冷道,几乎是在威胁,“已经让颜月月跑了,难不成我还会让你也跑掉?”
听了郝连景的话,柳言的眼里闪过无数惊慌。
试衣间总共只有这么大,郝连景一再地逼近,她都已经被他逼到墙角了。
“你别乱来。”柳言慌张地出声,脑海里闪过谭耀在她身上疯狂掠夺的所有画面。
那些好不容易被她遗忘的场景,此刻,全都清晰浮现出来,它们强占着她的理智,让她又一次体会到了那天的害怕。
“你别过来!”柳言已经吓得脸色都白了,“郝连景,如果你敢碰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郝连景打量着此刻的柳言,唇角向上勾起,懒懒地出声:“碰你?”
忽略掉她那张已经被吓得没有任何血色的脸,她的身材简直是好到让人血脉喷张。
这样一个天生尤物,害怕起来更让人保护欲膨胀,竟然被谭耀那种老男人给玷污了。
这样想着,郝连景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浓郁的不爽,那股愤怒逼视着他,让他很想杀人。
“我之前还没这个想法,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挺有兴趣的。”郝连景说着,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他的动作随性又帅气,一举一动都特别诱惑。
可在柳言看来,郝连景此刻却像是一个在吸血的恶魔,吸干了一具又一具的身体之后,在满足地大笑着。
盛在她眼里的泪很容易就跌落下来,零碎了一地。
郝连景的眉头拧了拧,因为柳言这明显的抗拒,他更加恼怒。
“我不比谭耀好吗?你反抗不过,就当享受。”郝连景的声音很残忍。
柳言浑身一抖,眼看郝连景越逼越近,她捏紧拳头,直接就往墙上撞去。
柳言用了很大的力气,动作也很突然,一头撞在门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柳言!”郝连景一急,立即将她抱进怀里,“你疯了吗!你这个笨女人!”
柳言没有说话,她没有时间多去想别的更周全的方式,她好痛,但是,如果死了可以一了百了,她倒是宁愿死。
她不要再被人侮辱一次,报仇什么的都是次要的,她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肮脏。
看着柳言这死寂的目光,郝连景的心揪着一紧,立即打开门,抱着她冲了出去,连要派人去拦截江誉宸和颜月月,不能让他们两将误会解开的事情都忘记了。
……
而此时,颜月月正坐在江誉宸的副驾驶,她不敢直接看他,只能从车窗上玻璃透出的身影打量着他,看不是很清楚,朦朦胧胧的,就像是在梦里一样。
她的脑子里还是那个疑问:他怎么会来?仅仅只是为了让她回去拿东西吗?
颜月月想不通,索性就看向江誉宸,冷道:“你可以停车了吧?刚才你救我出来,谢谢了。”
听了颜月月这冷淡的声音,江誉宸并没有放慢车速。
他淡淡地回话:“一句谢谢就可以了吗?”
“那你想怎么样?”颜月月问,“我也没有逼着、求着你救我吧?”
“忘恩负义。”江誉宸不爽地出声,“你先回家去整理东西,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没什么话要对你说。”颜月月冷道,再在心里补充一句:我也不想再踏入你跟庄菲扬的爱巢。
“那就我说、你听!”江誉宸没有商量的语气,“乖乖地坐好,身体虚还到处乱走。”
颜月月汗颜,她为什么要乖乖地听他的话?
她之前就是太乖了,所以才会让自己变成现在这样。
她之前什么都不计较,一心一意地爱着他,却得到什么结果了?
都说爱哭的小孩有糖吃,她以前不信,现在坚信。
颜月月苦涩一笑,没有多说话,她嫌累。
她不想跟江誉宸吵,他爱怎么样都随便他,而且,在别墅里,她确实还放了不少重要的东西在那儿,趁着这个机会,她可以全拿回来。
见颜月月没有再说话,江誉宸为自己计划第一步的得逞,而脸上的表情得意了些。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别墅外面,颜月月一时有些愣住,犹豫着没有下车。
她在这里不知不觉住了好几个月,留下的回忆感觉就是这一辈子的,匆匆忙忙的来,再匆匆忙忙地走,一切都这样没有征兆。
颜月月不由在心里问自己:人生这一辈子,究竟有什么事抓得紧、是会永远属于自己的呢?
“下车吧。”江誉宸为颜月月拉开车门,很贴心地将外套先披在她身上,“外面冷,你穿着婚纱,别着凉了。”
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