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施施然的指着画尘离,笑嘻嘻的说:“我们若是输了,他喊你老子!”
所有人都傻眼了,纷纷望向画尘离。他们以为画尘离会把自己撇干净,却没想到,他依旧笑得和气,信任的看着连翘,圆润的脸上挂着如水晶般透彻的笑意,然后,用力的点头。
二麻子得意走了进来,与连翘在半空中,连击三掌,立下约定。
连翘击完掌,扭头看着画尘离,后知后觉的问他:“你刚才说找我们什么事?”
画尘离温和的看着扬扬得意的二麻子,和站在院子门口的村民们,淡淡一笑,说:“我的事不急,等你们完成这个赌约再说。”
二麻子见他们都无惧这个赌约,担心他们会去外面请援兵,晃了晃手中的草药,说:“我正要去给王英送药!不如,现在就去诊治。”
连翘满口答应,扭头看着许怀泽。
许怀泽本想提醒连翘,屠老子的伤他见过,所以有把握,但他们连王英是谁都不知道,她怎么能轻易的答应这个赌约。既然他们输了是画尘离倒霉,许怀泽就算心怀愧疚,也默默接受了这个赌约。
反观画尘离,在这个赌约里没有任何好处,却答应得这样爽快,真是奇怪。
“走吧。”许怀泽把所有的想法和情绪都深深的隐藏下来,他拍落衣裳上的灰尘,与连翘一起,跟着二麻子去了王英家。
画尘离也跟着去了,才走了两步,才发觉,原来王英就是住在陈伯家隔壁。因为中间隔了几个草垛,所以他们没有注意到。而王英,正是他们刚才在市集上看见的,从二麻子的药铺里跑出来的疯女人。
他们一行刚走进院子里,就看见一个约三十岁的男子,正端着一碗药哄王英喝。这男人正是从二麻子药铺里追出来的那个,走近了仔细看看,才发觉,他们彼此长得有点相似。
“你们……”那男子见家里在突然来了一大群人,紧张的站了起来,看着他们,目光投向了二麻子。
二麻子快速把他们的来意说清楚了,然后,将自己送来的药放在桌上,坐在王英的身边,见王英痴痴呆呆的坐在那里,目光涣散,对他们的出现没有任何反应,叹着气又看一下,才说:“王良,她的病情,似乎又糟了些。”
“唉,刚刚从你药铺里跑出来后,在市集跑累了才回来。这些日子她睡得也不好,有时候会半夜跑出去,所幸都没有出大事。”王良叹气。他见画尘离他们都站在那里,急忙招呼他们坐,然后自我介绍:“我是他哥哥,她是王英,我叫王良。”
“哦,二位似乎不是本地人?”画尘离坐下之后,轻轻的掸着袍裾,这塞北真得很讨厌,到处是黄沙,走哪,都沾着沙子。
王良怔怔,笑道:“我和我妹妹是南方人,十年前发大水,没了双亲,就四处流浪。五年前在鸡鸣村落脚,在城里打些零工过日子。这位公子,是如何知道我们兄妹俩不是本地人的。”
“口音,呵呵。”画尘离的简单的解释完了之后,望着许怀泽,笑呵呵的问他:“怀泽兄,这王英妹子的病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