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飞行符器?”见欧德灿铁青着脸走了出来,赤司位眼底再度多了一丝不满,淡淡地问他。
见欧德灿迅速点头,赤司位便道:“行,且跟着老夫走吧!”然后挥袖一抖,一股无形的气劲便将身边的曾义昊轻松平稳地托上半空,朝东南方飞去。
欧德灿微怔,眼底迅速多了一丝屈辱,却知道这是赤司位在变相地惩罚自己,只能默默地放出自己的家族飞行符器。往日里,这座价值连城的飞行符器总能让他享受着同龄人的羡慕,但现在,却让他感觉这般的刺眼……。
“也罢,老夫送你一程!”隆司位见欧德灿那羞忿无比的脸色,再看看已离地疾飞而去的赤司位,没好气地咕哝一句,缓缓升空。
欧德灿这才觉得脸上好看了些,感激地朝他弯身一礼,坐上飞行符器,默默地去追前方已成黑影的赤司位和曾义昊,心里已经把曾义昊恨得咬牙切齿。
姓曾的,今日之辱,等我成了正式堪地坊员,一定百倍回报!
……
“师父,其实我也有飞行符器!”料想后面的隆司位还不至于听到两人的对话,曾义昊便讪笑道。
“本堪地司的成员,应该亲如兄弟,可以不服气,但不能输不起。老夫既然是你的师父,自然要为你撑腰!”赤司位冷哼:“欧德灿自小被吹捧,心性还需要好好磨练。否则,纵使他天资上佳,一年内也未必能成功通过正式坊员的考核!”
“师父。我的天资也不算差啊!”曾义昊很满意赤司位这个态度,被强迫为徒的恼火也减弱了许多:“对了,首御长见我是为了什么?”
“去了自然就知道,反正是好事!”赤司位自神在在。
“你深得首御长信任,肯定知道一点内幕。透露透露吧!我表现好一点,您脸上也有光啊!”曾义昊再磨。
“油嘴滑舌!”赤司位瞪了他一眼,但还是道:“应该是与你破纪录有关。总之。你知道的就回答,不知道就不知道。可以有点个性。首御长不喜欢胆小之人。”
“我晓得了!”曾义昊顿时宽心大放。
胆小?
他的字典里就没有胆小这个词!
觐见首御长的过程没有曾义昊想像中那么繁复,又或者,赤司位深得信任,所以。当他俩飞到数千里外一座半山腰全被云雾环绕的雄峰之顶,落入一座雄健且全以黑玉建造、灵气充沛如雨的宫殿外后,仅仅是朝守卫殿门的两名金袍大汉通报了一声,未十数息,待欧德灿也被隆司位陪同到达时,曾义昊便再次被赤司位托着缓缓向数百米外的大殿主殿飞去。
注意到两名金袍大汉看向欧德灿那意外而疑惑的眼神,曾义昊便觉得很爽。不用想,此刻身后的欧德灿一定再度窘迫欲死,却又敢怒不敢言。
自找的啊!自恃天姿?尼玛你的天资又不是最好的。牛个卵!
首御长比曾义昊想像中要年轻,虽然长相很平凡,是那种融入人群之中马上就找不到的相貌。却有种深沉如海的智慧,淡泊如湖的包容,让曾义昊深深地佩服他的修养。
首御长并没有对欧德灿也被临时加进来而不满,甚至还微笑着问了几句在欧家的生活,让欧德灿受宠若惊,看向曾义昊的眼神又再度透出轻蔑。
曾义昊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
问过曾义昊和欧德灿的家中情况之后。首御长便步入正题:“你们先前激发那八方锻体星宿阵时,可有留意那份锻打的方位和间隔时间?”
曾义昊刚要张口。又停下来目视欧德灿。正巧欧德灿这时也在看他,见他欲言又止,顿时眼中一亮,刚要说话,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珠子微微一转,恭敬地道:“禀首御长大人,晚辈听说曾义昊兄弟天资聪颖,记忆绝佳,晚辈更佩服曾兄弟毅力一流,两次都打破了问心路的纪录,所以晚辈想和曾兄弟分开写出答案,以免互受影响,请首御长批准。”
分开写出答案?
曾义昊叹气。好吧,欧德灿,你不就是认为我没留意,又怕自己说出留意的情况而被我点头附合,分薄了你的功劳,才这样别出心裁请求写么?在首御长大人面前玩这种手段,你表现的不是你的聪明,而是你的小家子气!
“哦?”首御长有些意外,但再看看曾义昊和面色如常的赤司位,又笑了:“这建议倒也使得。行,来人,准备纸笔!”
欧德灿眼中得意之色一闪而过。
纸笔很快取来了,曾义昊和欧德灿分别在两侧茶水几上执笔开写。不过一见曾义昊的执笔姿势,欧德灿忍不住就是一声嗤笑,而赤司位和隆司位的脸色也有些古怪,倒是首御长神色如常:“曾家小子,在家很少练字?”
曾义昊暗想我要是写钢笔字,你们肯定无一人能及我,很淡定:“赚的钱都给我爹买药去了,没钱买纸笔。首御长大人,我的字是写得不好看,不过这不是书法比赛对吧?”
“呵呵……”首御长失笑:“没错,只要你写的我们能看懂就行。”
无视欧德灿嘴角边的轻蔑,曾义昊开始在脑海里回忆着八方锻体星宿阵的规律。
做为一个常年同各种数据打交道的研究人员,曾义昊又怎么可能不去仔细留意八方锻体星宿阵的规律呢?欧德灿想从这方面来打击自己,完全是找错了方向。
若是刚穿越那会儿,曾义昊或许还要多废几张纸,才能完全整理好并默写出记忆中的规律,但现在……。一张清晰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