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在云桥那头,怎么跑这躺着了”

听到这,他原本笑着的眼睛忽而变得有些局促,“我想去找轩辕姬有些事,却不知道怎么同她开口,琢磨着琢磨着,就睡着了。”

一动脑子就睡着,就倒是同我很像。

“找轩辕姬有什么难的,走,跟我去。”

他喜出望外,立刻像只摇头摆尾的小狗一样跟了过来。

轩辕姬看到去而复返的我,脸色黢黑,再看后头开心小狗一般的白泽,脸色黑得更吓人了。她“啪”地搁了手上的笔,望着我咄咄道:“你怎么同他到一起了”

“你说白泽”

她听到这里,神情更是阴沉,“哟,连名字都叫上了。”

我脸上猛地一个抽搐,望着显然无事生非的她,“不然我要叫啥,帅哥吗”

轩辕姬用那威风八面的眼尾扫了我一记,我感觉就像被人呼了一巴掌似的,脸上猛地一阵火辣辣。由此可见,这毒妇气得不轻。

“你不去南斗宫,又回来作甚”

这不,她显然开始找碴了。

“我东西忘了,回来拿,不成吗”

“什么,脑子吗,哦,不对,那东西你本来就没有。”

我热血上脑,脑子里嗡地一声巨响,却还是深吸一口气,狠狠地瞪着她,用几乎要把鼻涕喷出来的力度哼了一声,然后自以为很酷炫地拂袖而去。

刚出门口,我就听到里头轩辕姬口气一转,幽幽道:“我不是叫你不要来了么,你还来作甚”

这句话就像倒入喉头的烈酒,一下子滑进了我的耳朵里,还带着一路的热烈香气,刺激得我一个激灵。忍不住顿住了脚,我用力伸长脖子去听。

如果现在有人看到我,一定会觉得我这个双腿叉开,努力伸长脖子的模样很滑稽。可是嗅到八卦气息的我,却全然没有心思管那些个,只是想让脖子长一些,再长一些。

就在我预测白泽就要开口的时候,眼前的门却砰地一声被重重关上,廊边的房梁狠狠地颤了两颤,近来因为北荒的狂风而多了许多的灰尘便如大雪一般洋洋洒洒地落下,迷得我满头满脸。

还没来得及将嘴里的灰尘吐出去,门那头就传来了轩辕姬阴沉沉的声音。

“你敢再听一句,我就让你永远听不到开饭铃。”

我被吼得肩膀一缩,灰溜溜地瞪了一眼房门,终究不情不愿地上了天。

南斗宫的门口还是那般的繁花似锦,迷乱的色彩一路舒舒展展地铺到了门楼下,瞧着这些花朵喜人的长势,我猜想着,约摸是前些日子莲实不在,那些小童子没地儿听墙根,一身热血无处发泄,便来这门口种花了。

揣着要夸一夸那些小家伙的心思,我推开了南斗宫的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我四处张望半天,也没看到个人影。

这样的气氛,异常的似曾相识。

我循着鹅卵石小路,一路地走向莲实的后院。要说这个后院,可是个发生个无数故事的地方。

这不,手刚刚拨开因为营养太旺盛而有些张牙舞爪的竹枝,我就看到屏着呼吸模样的小童子们,他们横七竖八地扒拉在后院的围墙上,脑袋小心翼翼地浮在墙头上。我猜想,要是从那头看过去的话,会觉得砖墙上长了一排的黑瘤子。

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也寻了块看着挺结实的墙砖,扒了上去。

还是一样的地点,还是一样的人物,还是一样的气氛。

地点是后院莲塘的八角亭,人物是莲实和暮玄,气氛呢,有点难以形容。

大约就是“你不爱我我就死”和“我不爱你死就死”相互摩擦碰撞,冒出细微火花和焦糊味的感觉吧。

你说,这么好的天,暮玄这小妮子不忙着吊金龟婿,跑到这花粉浓度明显超标的南斗宫作甚

想法一冒头,我便觉察自己这话说得不对。莲实就是金龟婿嘛,人正就吊着呢。

那么言归正传,她此番来找莲实,到底是为的什么呢

这话我还没问出口,那头就有人替我问出来了。

这么瞧着,那边的西瓜头们也是刚到不久,连讨论都还没来得及展开。再进一步推算,暮玄这丫头应该也是刚到不久。

刚到不久就是这样的气氛了,看来这次不一般啊不一般。

我在老气横秋地感慨的这一会儿,那头的小童子们就开始如火如荼了。

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怎的绑个冲天辫的娃子骨碌着一双眼珠子,上来就开门见山道:“你们说,她是不是对咱们星君念念不忘,来请我们大人带她私奔的啊”

我倒抽一口冷气,这孩子的思想果然同他的发型一般,让人虎躯一震。

如此跳跃的想象,当然有人不同意了,“我看不像,倒像是这位姑姑想来用成亲的事刺激咱们星君一下,想着指不准能把咱们星君的心意刺探出来。”

成亲,什么成亲

心意,什么心意

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盼着有人给我解个惑,却见根本没人理我,大家都对对眼色,或轻或重地点头。

一看这光景,冲天辫不开心了。

“你哪只眼睛瞧出咱们星君对她有心意了,我看我们星君还是对冥府的那位婆婆更上心些,对章莪山的姑姑倒始终都不冷不热。”

突然被点了名,我心里个咯噔一下。原本是挺让人美滋滋的消息,可是听着年龄悬殊如此分明的“婆婆”和“姑姑”的称谓,我连个干笑都挤不出来。

“喏,现在,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顺着小童志得意满的声音,我们望向了八角亭的中心。

暮玄紧紧地抱着莲实,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莲实垂着手臂,没有主动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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