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急得团团转,有些小得意,得等晚上人都休息的时候,再拿出来看。
靳夙瑄的鬼术我学不了,我还正愁着不知从哪里学到防身的术法呢。现在反倒得了殷祈的术法书籍。
不得不说殷祈很厉害,只不过在我看来他只是个二愣子,听听他居然说要搜车上所有人的身,傻了,谁给他搜啊?
最后无法,他只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干着急,一直东张西望的,一看过来,我马上把头低下。
“娘子,我发现人多的地方,他的感应能力降低了,一开始都没有发现我。我看他连之前能看到我,应该是强行开启阴阳眼的。”靳夙瑄说道。
我觉得有点道理,又不禁猜想殷祈是凭借外界力量来感应鬼气的。是物件?还是什么术法?他怎么会一直对靳夙瑄纠缠不清,正义感再强,也强不到这种地步吧?
为毛我总是觉得又是因为白玉棋盘?可能是我多心了吧,神经兮兮的,走到哪都感觉有人要打棋盘的主意。
“娘子,他现在没有法器傍身,不如我们………”
“干掉他?”靳夙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接口道。
“那还是别了,他也不是太坏的人。”靳夙瑄当即就摇头道。
后面没去听清楚他说什么,我实在是没能忍住,趁殷祈没再望过来,偷偷把他的背包打开,哇!里面什么东西都有,有书籍、有几叠颜色不同的符篆,毛笔朱砂………我拿了一把刻了符咒的匕首放在宽大的口袋里。必要时可以防身。
“娘子,这是走尸用的铃铛。他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靳夙瑄拿起一只铜制铃铛,十分疑惑。
“你问我,我问谁?我还想说这怎么用。”我好奇地接过那只铃铛,走尸?赶尸匠手里拿着铃铛,一摇,一大堆尸体就跟在后面走?
“别摇!”靳夙瑄急忙把铃铛捂紧了,怕我摇响。
可能是殷祈大多把注意力放在那个借尸还魂的女人身上,所以就没有注意到鬼鬼祟祟的我。
我偷偷摆弄着他的东西,在靳夙瑄的讲解下,发现殷祈的宝贝真的挺多的,不少法器都挺值钱,回头我去卖了,换点钱。
到了晚上。车厢里的温度刷刷直降,很不正常。车窗外的景物似蒙上了一层灰暗色彩。
靳夙瑄紧握住我的手不松开,我能感觉他的神经变得有些紧张,害我不由得跟着紧张了起来。
“你觉不觉得很奇怪?”我看到一车的人都在打瞌睡,连殷祈也昏昏欲睡,我死命抵着瞌睡虫的召唤,恨不得拿根牙签把眼皮撑住。
“娘子!”靳夙瑄低喊一声,就突然倾过身体,吻上我的唇。
“你、你干嘛?”我想不到他会突然有这种举动,疯了!要是让人看到我无端端噘嘴张唇,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疯子。
“娘子,别说话,吻我!”靳夙瑄含糊不清道,但我感觉到他是边吻边往我嘴里渡入一口阴凉的气。
“吻你?做什么?”被他渡入这口气之后,我感觉浑身都有些发凉。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快喘不过气的时候,他才离开我的唇,说道:“娘子,我要离开你一下,你自己万事小心。”
“什么?你要离开我?去哪里?”为什么我一听到他要离开我时,我心里居然又难受了,这不是我所希望的吗?
在这车上的气氛明显变得古怪、很可能会有危险的时候,他却要离开,把我一个人丢在危险之中?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我,不会太久的!我刚才给你渡入我的气息,里面带有护身法力,一般鬼物是不能靠近你的。”靳夙瑄说完就准备往窗外飘去,我紧紧扯住他的手。
“你到底要去哪里?就算要走,也没必要这么突然吧?”他一直都巴不得粘在身边,怎么都赶不走,怎么这次?
“别问这么多!”很意外,他居然甩掉我的手,头也不回地飘出车窗。
我心里宛若被掏空了一样,他说会回来,会吗?我对于他这反常的举动实在是想不通。
他走了,我倒是更加不敢把眼睛闭上了,一直撑到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有点想上厕所的感觉。
厕所在车厢的最尾处,这么晚了,我一个人去的话,说不怕那是骗人的。可恶!靳夙瑄这死鬼明明说很快就会回来的,难道是忽悠我的?自己早就丢下我跑了?
我口袋里揣着那把匕首,小心翼翼地往厕所走去,结果厕所的门半隐着,从里面传出一阵不正常的声音。
为什么说不正常?因为感觉像是男女在做那种事时的呻吟声,又有些痛苦的压抑,从头到尾都只听到女声,没有男声,难道是女人自己在自淫?
我尿有点急,憋得有些难受,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让里面的人先出来下?等我上完,他们再继续搞?我真的不是故意想破坏别人的好事,可实在是没办法啊!总不能我尿裤子吧?木爪丸划。
于是我抬手去敲那没有关紧的门,没想到手刚碰到门时,门就自动打开了。
啊!天呐!我的运气未免也太背了吧?肿么什么事都能让我碰上?
原来里面的一男一女正是那个借尸还魂的女人和那个偷摸她、和她互称夫妻的男人。
那个女人把那个男人压在地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男人的动脉被咬破了,血潺潺疯狂地往外涌,女人似乎不只在吸他的血,连同他的肉也啃进嘴里。
见门被我推开,那女人转过头,瞪着一双充血的红眼死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