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从来就是个我可以对不起别人。但是别人不能对不起我的人,她骨子里头还有一股子狠劲,能豁得出脸面,现在一看。马建兵居然敢对不起她!
于是夫妻两个人就闹腾上了。
马建兵一开始理亏,还让着点王美,可后来王美不依不饶,就也不让了,夫妻两个从言语上互骂。升级到了动手了。
这一动手,就现出两人底细了。
马建兵就是个表面光鲜内里虚的小白脸,王美虽说以前干活总是偷懒,可到底是在农村里扛锄头长大的,一身力气还真不小,再加上她打架从来善用指甲和牙齿,夫妻两个人每次打架,都是两败俱伤。
而且,架打完了,嘴吵完了。王美一回县城,马建兵又去勾搭女孩子了。
这样怎么能行!
王美就经常请假跑到市里去抓奸,时间长了,县里纺织厂有意见了,过年前的那会儿,厂里正式通知王美,如果她再继续这么请假下去,那么,以后也别在纺织厂干了!
如果可以的话,王美当然不想继续干了!可是。眼看着婚姻就要出问题了,再把饭碗丢了,她可怎么过?反正,她是绝对不愿意再回屋里扛锄头了!
她这头出问题了不说。马建兵那头也跟着出问题了!
问题还是出在老毛病上,马建兵勾搭上了不该勾搭的人!
马建兵在工商局工作,本来姚正清没能上位,此起彼消之下,就有点衰退的意思了,顺带着。马建兵也被人盯上了。
他这头刚跟那个认死理的女孩子闹翻,那头,上头就找他谈话了!
这个年头生活作风问题,绝对是大问题!
马建兵慌了,赶紧去找他姑父,可是,姚正清是真的不耐烦再给这个没什么利用价值的侄子擦屁股了,直接话一推:“我现在没那么大本事了,你老婆妹婿不是很能耐吗?找他去!”
于是马建兵真的去找王美了!
他们本来就是夫妻,马建兵对待女孩子又能伏低做小,各种陪小心,各种甜言蜜语,总算是把王美给哄回来了。
于是,夫妻两个面对面的,就谈到了现实了,谈完了,两个人面面相觑。
人逼到了这个份上,王美再怎么不愿意想到老二,不想看老二的脸色也不行了,再不去求人的话,夫妻两个都要保不住工作了!
保不住工作,以后夫妻两个还吃什么喝什么啊!
而且,王美心里还有其他的想法,她现在觉得,当初马建兵说的,仲子敬能量大,害的姑父马上就要到手的市长位置飞了这事,搞不好是真的了。
有这么个靠山,以后,在马家,她还需要怕谁呢?她只后悔当初没相信马建兵,不知道拉虎皮做大旗,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靠山,平白跟马建兵吵闹了那么久。
于是,过年的时候,王美夫妻两个回娘家,就拉着爹妈一起,找王爱国说起了这件事。
“我那时候就说了,姐夫他根本就不可能人在部队,手伸的那么长,去搅合到市里的市长人选上,那些都是他们弄错了。”
“他们想要请姐夫做点什么,姐夫也无能为力,毕竟,隔了那么远不说,姐夫在部队,怎么也没有权利去干涉地方上的事情啊。何况大姐夫的姑父是副市长,这种事,不去找他去解决,反而千里迢迢的去找姐夫,太可笑了吧。”
“爹妈和大姐说了很多,我全都给你们推掉了。当时我看他们没再继续说了,就以为他们放弃了再来找你们,而且,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好事,我后来就没跟你说了。”
王爱国把事情详细一说,王丽总算是知道前因后果了。
不过,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子敬当初还真是伸手了的。不过,这事是谁来问她都不会承认的就是了。
“嗯,这事我知道了,反正他们现在来,怎么的也不过是想让你姐夫帮忙,我不松口,他们也没辙。”王丽自己位置站的稳,反正到时候她不松口,爹妈又能怎么样。
王爱国还是担心:“他们现在住在学校招待所里头,明天我请假,跟你一起去跟他们说吧,我就怕到时候爹妈又闹腾。”
尤其是他妈临桂子,一个不如意,就能赖在地上又哭又嚎的,招待所可是人来人往的啊。
他祈祷明天他妈能够稍微要点面子,别把脸丢到首都来了。
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第二天,他们姐弟两个拎着馒头打了稀饭去了招待所,那三个人接了东西,一声不吭的吃完了,就开始闹腾了。
“阿丽!你这死伢子可真不像话!你自己数数,你跟女婿都结婚六年了!居然一次都没有回过老家,还要我和你爹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看你们!你说说,哪家的闺女是你这个样子的!”
林桂枝首先发难:“你知不知道,现在屋里人都在笑话我和你爹,说是辛辛苦苦二十年养大了个女儿,结果这女儿一嫁出去就没了个声息了!别人嫁女儿,女儿女婿还要提了鸡鸭鱼肉来孝顺父母呢,那能耐的女婿还要提拔娘家兄弟姐妹呢!我嫁女儿就纯粹是白贴!”
王爱国分辨说:“妈,二姐嫁的这么远,这些年又生了这么多孩子,她一个人带孩子还要念书,时间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