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痛楚难挡,她只觉得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却一再坠入梦中。
梦里,只见秦朗笑着说:“凝儿,我们结婚好吗?让我一辈子都守护着你!”
她正笑着要答应时,却看见秦朗换了古装,变成了贺临风的模样,伸手朝她拥来:“凝儿,你要发誓,这一辈子都不许离开我。”
她蹙眉,无论是秦朗还是贺临风,她可从来没有说过要离开啊。
正要保证,却被人狠狠拉在一边,一抬头却是梁逍。只见他慵懒说:“你不许嫁他,你早已是我的侧妃了。”什么侧妃?她可从来没有答应过他的。
可是,贺临风翻了脸:“你为何救他?”
她无奈说道:“他救我多次,我只是权当还了他的情!”
梁逍却冷笑了:“苏清雨,你问问自己,可真的只是还情?好,那便用你的一生来还!”
说着,她惊恐地看见贺临风与梁逍两人都伸手来拉她的两只手。他们各拉一边,不肯相让, 还不停地吵了起来。她不胜其烦,却丝毫挣脱不了他们,只得大喊:“不去!我哪儿也不去!”
正喊着,便听到似乎又有人在争吵。只听到一人说:“你果然上位了,可喜可贺啊!”
另一人却立刻回敬道:“要恭喜的是你,居然能让你父皇将她赐婚于你。只可惜,有我一日,你断不可能得到她!”
前者冷笑道:“你如今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后者似乎恼了,怒喝一声道:“你别太放肆了。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如今你腹背受敌,难道还要她跟着你?要知道,今日可不比当初!”
前者依然冷笑说:“难不成你今日已胜券在握?这话,还是等到你真的登上皇位再说吧!不过,不要说我没有事先提醒你,你也清楚她的性子,恐怕等她知道了真相的话,倒不一定会跟你回去了!”
后者倒也不恼了,只是冷冷说道:“那便不劳烦你操心了。我自会解决。反正我断不会再将她交给你。我倒真的后悔,当初怎么居然敢把她的性命交到你手上!”
她心里烦闷,这两个人究竟在吵什么?为何自己都听不懂他们说的话?用力睁眼,却始终睁不开。她只得喊了:“水!”
听到*上那人终于有了动静,窗外的二人都顾不得说话了,正要奔到屋中,却被一直在旁的觉茗抢了先:“小姐,水来了。”
看着水从她干涸的嘴唇上一滴滴地进入,她的意识似乎还没有清醒,但起码都知道要水喝了,二人便也松了一口气,却依然敌视着对方。
觉茗却不干了。
喂了苏清雨喝水,她叉腰气势汹汹地来到两个同样高大挺拔的男子面前,怒声斥道:“二位就不能找另外的地方吵去吗?难道真的想让小姐听到吗?”
说完,她转身入屋,砰地一声便关上了房门。
二人难得一致地闭上了嘴,却就在一瞬后,不约而同地都冲入了房中。
只因,房中响起了女子淡淡的轻笑,里面带着点力不从心:“觉茗,多日不见,气势见长啊!”
听了这一声,看着那微微睁开了眼的人,觉茗红了眼直扑过去。
正端水进来的香儿,好不容易闪过堵在*前的那两个高大身影,待看清了*上那人嘴角的淡笑后,手中的水盆哐啷一下掉在了地上。
“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就又把我哭死了。”苏清雨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两个丫头,香儿就罢了,怎么现在连觉茗都这么容易掉眼泪?
一抬眼,却看见还杵在那儿的二人,同样憔悴不堪。她心上歉然,上次已经害得梁逍为了照顾自己而不眠不休了,如今又多了一个。
只是,转眼掠过贺临风的脸,她的心却沉重了。
她记得很清楚,那夜睡前,她分明闻到一股异香在房中飘荡。很快地,自己便昏沉睡去。
若不是第二天一早香儿说他早已离开,她也断然想不到他身上去。那香气,定是让她昏睡的*香。怕自己多问,故此用了此法。
他究竟是为何事而走的?怎么就这样怕自己知道?
她笑了笑,对梁逍说:“这些日子来,恐怕又劳累王爷了。”
梁逍微微一笑,似是有所指地说道:“无妨。你我何须多礼。”
这话果然激起了贺临风的怒气,他虽不说话,可一记狠戾眼风直射向梁逍。
看着再与往日不同的他,苏清雨心里沉了下去,可她却淡淡打断道:“只是如今我还有些不适。既然贺公子在此,王爷也好先歇息一下。”
她对觉茗二人说道:“香儿,你去鬼医那处,告知他我已经醒了。觉茗去厨房弄些清淡东西来,我有点饿了。”见她吩咐,两个丫头急忙去了。
见她立刻便让梁逍去休息,还借故使开觉茗她们,贺临风的脸色方才霁了。
梁逍怔了一下,却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屋内剩了她与贺临风相对。
贺临风细细轻抚她的脸,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看,这下倒好,又昏了十来日。我本打算事情办完,就立刻带你下山去的。只是,他是你什么人,你怎可舍命救他?”
看?听到这个字,她惊觉,自己自从醒来,双眼便竟然可以看得见了!
似是早已预料到了一般,贺临风情绪不见起伏,只是淡淡说道:“鬼医说,你那日几乎流尽了一身的血,早已将原本藏在血中的毒也都带出来了。他既帮你疗伤,也用药清除余毒。他说了,你这一次已经等于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