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开口说话,却看见老头儿暗地里使了个眼神给自己。她心知老头儿可能有话要对自己说,连忙继续装了下去。
果然,不多会儿,就看见老头儿将他们都赶了出去。觉茗一边走还一边嘟哝着:“我真的听到她说宁大人几个字的!”这话听得她几乎想笑。
当房门关上了以后,她转眼看向了老头儿。只见他也正看着自己,脸上却尽是一团孩气。
她登时知道,原来老头儿早已知道自己是在装的。当下也放松了,笑米米地看着老头儿说:“老人家,你怎么不告诉他们啊?!”
老头儿却抬手就在她额上弹了个崩指,低声骂道:“你真没意思!要不这样,怎么好玩啊?!”
“啊?这样好玩吗?”她惊讶地看着这童颜鹤发的老人家,没有想到他居然像个孩子一样,用这样的手段来玩宁焕之他们。
“是啊!继续骗着他们,然后我天天来找你玩,这样不好吗?我看你是个聪明人才肯俯就的!旁的人?哼!想都别想!”他将手环在胸前,整个就是一个小屁孩的样子。
她看了好笑,道:“你打算来找我玩什么?”
“什么都好玩啊!比如说,我找些毒物来,你给我试试它们有多毒。”也许是看到了她害怕的神色,他连忙道,“放心,我医王既然能教出鬼医这样的徒弟,就一定能帮你解毒的!”
“啊?鬼医是你的弟子啊?”她这次真的惊讶极了,那冷漠的鬼医居然是他的弟子?怎么性格差了那么远?!看他的样子,说梁逍是他徒弟还差不多。
他却又把手环在胸前:“哼,别提那个不肖子孙了!浑身上下除了医术还勉强比得上我以外,没一点像我的!哪里及得上小逍儿和我那么臭味相投,哦,是意气相投才对!”
她顿时无语,怎么说哪壶就哪壶开啊?梁逍居然是他的弟子?难怪那表情如出一辙的耍赖。
说起那个人,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梦中所听到的都是真的吗?
医王却忽然又笑米米地靠近了她,问:“哦,还有那个啊,儿媳妇......”看到她愣住的神情,他补充道,“这不是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鬼医和小逍儿都是我的徒弟,那就等于是我儿子啦。你是他们喜欢的,就是儿媳妇啦!”
这......这从何说起?就算他们是他的徒弟,那也犯不着叫自己儿媳妇啊?若不澄清,那这亏可实在吃得太大了。
但想来有人比她更苦闷。只见医王为难地一直在挠头,居然将满头白发都弄散了。那样子看得连她都不忍心了,只想把他的手从头上给抓下来。
他哭丧着脸道:“但是我一直没搞清,你究竟是我的大儿媳妇呢?还是我的小儿媳妇?说你是大儿媳妇,你又好像喜欢小逍儿多一些。说你是小儿媳妇,你却又被然儿当着全天下的面宣称你是他的皇后了。”
他苦恼地看着她,问:“你快帮我想想吧,你究竟想嫁给谁啊?!”
她顿时有种被噎住的感觉,然儿.......然儿又是谁啊?
她想了想,坚定地鼓起勇气说:“我不是你儿媳妇!”
“啊?”他怪叫了一声,惊恐地往后跳了好远,“你竟然想嫁给贺临风那小子?我告诉你,他可是雪霁庄主教出来的!你嫁什么人不好,偏要嫁他!”
她虽然听到贺临风的名字,心里刺痛得厉害,可却终是不愿他被人这样说,就反驳道:“贺临风又怎么得罪你啦?”
医王摇着头,不认可地说:“你小丫头知道什么!那雪霁庄主可是天下第一毒辣冷血之人。想当年,贺临风母亲,也就是清屏馆主之女,救他于危难,可后来他为了抹去曾经落难的羞耻,不顾救命之恩,先是擒住了她污辱,还用计引来了爱妻心切的郝国天子,将他夫妻二人杀害在当年救他之处呢!”
苏清雨这才明白为何贺临风会做出这样欺师灭祖的可怕行径,原来背后竟真的有这样一段血海深仇。难怪宁焕之明知他要复仇也不声张了。
但她还是不明白:“那不过是雪霁庄主的事,关贺临风何干呢?”
医王一跺脚,气恼地说:“贺临风是他教出来的人,兼之为了报仇,隐姓埋名在他门下多年却没有被发现,那是不是更可怕?如今看三国的战事,他的为人手段与雪霁庄主比起来,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你怎么可以喜欢他?!”
头痛地忽略掉他最后一句话,但是苏清雨却听到一个很关键的词,不禁眉头一挑问道:“三国之战?”哪国跟哪国?什么时候的事情?
医王一拍脑袋,记起来了:“对对对。你不知道呢!为了你,然儿和小逍儿合在一起打贺临风呢!”这话没头没脑地,更是听得她云里雾里。
但她知道再问也是找不到答案了。她回忆了一下自己记得的事,却实在想不起来什么人叫然儿,只好问医王:“老人家,究竟然儿是谁啊?!”
医王却不耐烦了,皱起眉头说:“你怎么那么笨啊?我只有两个徒弟,一个是然儿,一个是小逍儿。那你说然儿是谁?他就是闵国的永昌帝莫然啊!”
这话听得她大惊失色,名满天下的鬼医竟然是闵国天子?!当日被他带去医治,虽然说是贺临风用两株谪仙草换来的,但他真是天子的话,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方法去得到谪仙草呢?难不成他当真为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