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微闭起养神的小爷爷睁开眼,点点头:“前些年将你摔的半死,看来是老头子错了”。
陈子惊汗颜,苦声道:“不敢”。
“恩”
老人再不迟疑,和他点头致意一番,转过头看着孙子:“送我回你住处休息”。
刚被小爷爷那一句‘将你摔的半死’‘弄’到惊疑不定的陆‘蒙’临回过神来,扶着老人朝前面一栋楼走去,一路上脚不都很缓慢,怕让散步喜欢慢走的老人不喜。
在陆‘蒙’临安顿好实际上真当的上威猛无双的老人后,李苍苔同时结束了电话,只是原本因为见到恋人而满脸洋溢幸福笑容的容颜气‘色’不大好看,近乎‘阴’沉。
了解她如她了解他的陆‘蒙’临一眼就看出来异样,隐约猜到什么,走到她身旁握住她的洁白粉嫩的小手,柔声道:“不管来了多少外地的大枭,你男人既然敢今晚还留在潍坊,想必就没什么事”。
李苍苔紧咬嘴‘唇’看着他,语气坚定:“我知道现在劝你跟我一起走绝对是废话,‘蒙’临,我相信你”。
陆‘蒙’临飒然一笑:“这算是同生共死的鸳鸯?”。
李苍苔看一眼远处的陈子惊和包猛等人,‘精’致的脸沉下来,森然道:“谁敢让你死?”。
陆‘蒙’临哈哈大笑,刮一下她小巧好看的鼻子,毅然转身来到人群扎堆的地方,脸上带有前所未有的严肃神情,他看着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的新朋友,铿锵出声:“过了今晚,明天大家一起发财”。
鲁秀咧嘴笑道:“干就是”。
众人相视一笑,虽然照目前形式看今晚的局势已经远远超出了原先料想的范畴,但依旧捏紧手心里的汗珠,为自己打起的去背水一战。
众人各司其职后,陆‘蒙’临走到坐在一旁休息的王甲龙身边,看着他浑身包扎的纱布,隐隐有血迹参透,他温和道:“要不要休息会?”。
王甲龙呵呵傻笑,憨厚道:“我还有用”。
闻言后陆‘蒙’临眼睛一酸,拍拍他的肩膀,接下来眼神骤然凌厉:“先躺十分钟修身养息,今晚可能有机会替王家讨些利益,都得死”。
王甲龙虎背一震,拳头下意识死死握紧。
墨一样黑的夜晚,三辆金杯车静悄悄驶到李家宅子大‘门’口,第一时间内,里面装载的三十多号被‘精’挑细选的人手统一下车,最后是那名被九千岁默默培养了三年的青年,他抬起头看一眼两排有石狮蹲坐的大‘门’,冷冽道:“主角儿都得活的,不反抗的也留下‘性’命”。
在如今的法制社会,怎会有如此荒诞不经的宣言?
这群人手一把刚刀片的南方汉字不懂,他们只知道眼前的这位小主子是卞爷指定的接班人,所以恰当的选择了适可而止的敬畏和服从,对于杀人越货这种行当,他们早就驾轻就熟。
一时,三十余人齐齐跃墙而过,消失在黑夜之中,只留外头的上海新秀和另一位在上海很吃的开的大佬。
房内,关上灯坐在黑暗里的成出塞猛然起身,伸出头通过窗外望去,外头有几个倒在地上的李刚手下,就在他想要拉开‘门’冲出去时,自己从南京带来的两位兄弟也步入到视线之中,只是都是被人死死的压着头狼狈的从屋子里拖出来的,站在窗前的他还能听见养尊处优的韩王狰狞的叫骂声,一开始气势高昂,到最后被人爆揍后的断断续续。
早早就预料到不妙的成出塞颓然坐在椅子上,‘揉’‘揉’脸苦笑,喃喃道看来还是小看了陆‘蒙’临。
两分钟左右的光景,房‘门’被人推开,紧接着吊灯被打开,一刹那屋内灯火通明,明亮十足。
从外头走进来一名好看到让人嫉妒的青年,看着满屋子的烟雾缭绕,不竟皱一下眉头,他斜一眼坐在椅子上神‘色’落寞的男人,冷声道:“南京成家公子?”。
成出塞抬起头,没有英雄穷途末路的苍凉,一付淡定自若道:“我很好奇陆‘蒙’临怎么知道是我”。
青年冷笑一声:“我哥做事,是你这种目光短浅,只懂得莫须有的去冲冠一怒的傻子能够看透的?”。
成出塞默然,苦涩道:“你又是谁?”。
青年直言不讳:“上海蒯鹏”。
成出塞皱起眉头,思索半响后摇摇头:“哪蹦出来的跳蚤?没听说过”。
青年‘阴’冷道:“知道现在谁是被动的一方吗?”。
成出塞哈哈大笑,看着他道:“我只知道我现在是可以任人宰割的鱼‘肉’”。
青年眯起眼:“那还死鸭子嘴硬什么?”。
成出塞盯着他,‘唇’边有一丝笑意:“你敢杀我?”。
“不敢”
青年诚实的摇摇头,然后闭上眼沉思半响,睁开眼后大步走到他跟前,陡然一个耳光落下,声音清脆无比,他狞笑起一张脸,被扭曲的‘精’致五官诡异无比,他冷笑道:“可我能‘抽’你”。
在他旁边卞变多年的心腹皱了下眉头,他曾经偶然见过一次陆少发飙,和此时青年的神‘色’有八分想象。1
在冲击力下被迫将头歪向一边的成出塞转过头看着他,笑意不减道:“既然不敢杀我,那你还这么的不客气?”。
青年顿了顿,轻声道:“过几年我会主动去南京找你,然后把成家‘弄’到‘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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