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钢太朗会在房间里?为什么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而刚刚的电话,他又听到了多少?
一连串的疑问各个致命,混杂在一起,让她一时间无法思考。
“钢、钢太朗……”她喃喃地看着那个男人靠近自己,一直站在自己半坐着的沙发前,神色的眸子半眯着,看不清神色。
“你说我……怎么了?”
乍一开口,一股酒气迎面扑来,大概是喝了不少的酒,语调里还带着打着弯的尾音,却猛地让由乃的背脊滑过了一连串的酥麻。
听了就能让人怀孕的声音,大抵就是这样了……
“钢太朗……你喝酒了?”由乃稍稍直起了腰,伸手扶住亚门钢太朗的胳膊,“这么大酒气……”
钢太朗定定地望着由乃的脸庞,突然伸手把她一把抱住,“由乃……”
男人的怀抱很温暖,尽管气氛有点诡异,由乃却还是怔怔的不想挣开。
“我在……钢太朗,你喝醉了……”
亚门钢太朗的手劲有些大,由乃不得不随之挺起肩膀,紧紧地靠着对方坚实的身体。
“由乃……”在由乃已经想要打晕他把他拖回房间的时候,亚门钢太朗突然出了声,“你到底在做什么……”
由乃的手虚浮在亚门钢太朗的身体上方,闻言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主动权不在她这里,她甚至不清楚亚门钢太朗究竟听到了多少,这样的心情和当初雪辉君看到那三具尸体时一样的茫然失措。
而她该怎么做?想当初那样,杀死亚门钢太朗吗?
可自己所作所为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亚门钢太朗不受威胁地活下去呐!
而这里,不是游戏现场,这个世界,也没有可以跨越时空重来一次的神明。
“你在说什么啊,钢太朗~”由乃轻声道,“我只是在外面遇到了朋友,一起喝了杯咖啡而已。”
亚门钢太朗没有说话,又过了好久,久到由乃已经感到麻木,甚至想要一了百了的时候,钢太朗才慢慢开口。
“由乃……就算我不可以信任,你也要保护好你自己……不要受伤……不要逞强……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这次一定保护好你……”
后面的话声音太低,低到听不清楚,由乃只听得耳畔呢喃的声音,眼眶却越发酸涩起来。
她确实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以至于只能千方百计地躲避亚门钢太朗的注意,只是,终究会有马脚露出吧。
她不知道他究竟发现了多少,可这个明明坚守原则的男人,这次却选择了保护自己的秘密,直到这次喝醉了,才泄露出自己的担忧和彷徨……
搭在身上的身体突然加重,由乃竭力扶着钢太朗躺平在了沙发上,浑身酒气的男人已经呼吸均匀地睡了过去。
“钢太朗……”由乃有些想笑,却又有些想哭,先前因为有马贵将的电话所受到的压力骤然消散,打开了房间的暖气,房间里的严寒驱散了些,由乃将一条毯子铺在了亚门钢太朗的身上,然后整个人小心翼翼地挤在了亚门钢太朗的身旁。
“我会好好的……我们都要好好的……”小心地碰了碰亚门钢太朗的唇,由乃满足地闭上了眸子,一只手慢慢划入身边男人的手心,慢慢十指相扣,“只有我们……”
声音消弥,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亚门钢太朗的睫毛抖了抖,慢慢睁开的眼睛里面情形如初,感受到肩头的压力,他小心地转了转眼球,见没法动弹,复又直直地将视线转向了天花板,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才最终又阖上了眼睑。
很多事情,早在最初,他们就隐隐察觉到了迹象。
缄默,是因为尊重。
撒谎,是因为爱得太深。
由乃的唇角挂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沙发上两个人终于紧紧拥着彼此陷入了沉睡。
一夜好梦。
次日,虽然答应了有马贵将会去照顾金木研,但由乃还是一大早便和亚门钢太朗一起去g。
工作第一,私事第二!
就算是特等的命令,在大众利益面前也要靠后!
由乃拉着亚门钢太朗的手把她送到了对策2课门口,拍了拍由乃的脑袋示意她乖乖地上班,却被赌气的由乃挂着脖子,拉低了头重重地吻在了亚门钢太朗的嘴角——事实上昨晚之后,原本存在于他们之前的隔阂便消散了不少,不管是讨要早安吻还是一些过度亲昵的举动,亚门钢太朗都基本上采取了默认并包容的态度,喜地由乃即便是遇到一些不认识的搜查官都会笑眯眯地打招呼。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从身后传来,亚门钢太朗连忙直起了身子,扶着不高兴的由乃,面露尴尬地看着恶狠狠盯着他们的丸手特等。
“……早上好,丸手特等官!”
“哼……你就是亚门一等官?真户吴绪手下的哪个?”回都没有回礼,丸手斋抬高了下巴,挑剔地打量着面前的亚门钢太朗。
“是!”
个子挺高,身体素质看起来也不错,站姿标准,是个有骨气的家伙……联想到对方成绩出色的任务清单,丸手斋眼中的不屑消失了一些。
“你到是和真户那个家伙不一样,不过,比着我们对策2课的人才,还差得很远呢,小子!搜查官可不单单是看上去漂亮拿着库因克随便捣鼓两下就足够的职业,你要有足够的毅力和素质来贯彻你的职责!”
丸手斋的眼神一下子凶狠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