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这还是我刚离开不久的家吗?
到处积落着厚厚的灰尘,蛛丝网密布。吊顶垮了半边,茶几翻倒;干涸的鱼缸里十几条金鱼白骨在卵石之间;墙角有几只老鼠飞快地跑过,从破烂的窗户上逃了出去。豪华的客厅,已不复先前的奢侈与富贵。
在客厅腐烂的地板上,还有凌乱的足迹,看起来那是先前我和爷爷留下的吧?被老鼠啃得里料爆炸的真皮沙发上,我那像外出农民工的背包还摆着。
我把眼睛揉了又揉,打死也不相信这就是我早上和爷爷来的地方。可我到卫生间里看看,汗,马桶又脏又臭,盖子开着,里面竟然有一只不慎落水而死亡的大老鼠,尸身上数十条蛆虫在蠕动,看得我真想吐。生锈的水龙头里滴出杏黄的水,我洗澡换下的衣服裤子还丢在洗漱台上。我用喷头洗澡的地方,灰尘被冲干净了,周围却还有厚厚的灰尘。
我马上又到主卧室看了看,这里面也是蛛网密布,烂朽无比,被褥、凉席都被老鼠啃烂完了。壁柜的门垮拉下来,一条儿臂粗的乌梢蛇被惊动了,迅速从壁柜墙角那边爬出来,从长满了荒草的阳台上爬走了。阳台上竟然还有两棵茂盛无比的万年青,上面几只小鸟被蛇吓得扑愣愣地飞走了。这主卧室里,竟还有我早上躲进来的脚印。
我真是惊呆了,实在难以相信所看到的一切。早上来这里,一切那么豪华整洁,可几个小时过去了,竟然这里像是数十年没人住的样子。我怀疑这是幻觉,但掐了掐手臂,疼啊,眼前依旧破落无比。
“媳妇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就是你让我回来居住的家吗?”我的内心惊狂着,忍不住苦逼道。
“嗯……”七公主弱弱地应了我一声。
我快郁闷死了:“这还能住么?早上爷爷带我来的时候,我所看到的是幻觉吗?”
“嗯……”
我有些无语了,都不知道为什么要产生幻觉啊!想了想,又说:“难不成我们就得一直住在这里吗?”
“嗯……”
我双掌狠狠地搓了搓额角,家的破败实在让人无法直视了。现实的情况,让我心里落差太大太大了,忍不住说:“媳妇大人,我们还是回学校住宿舍好吧?你看这里,哪里像是人住的地方啊?”
话音落,我右耳朵挨揪了一下。显然,七公主不同意了。
我好吧,住这儿就住吧!看来我是没有那个好命了,先收拾收拾。虽不及学校宿舍豪华,但好歹是城里,是楼房。”
结果七公主又揪住我耳朵了,还将我往门外拉。我那个郁闷啊,叫道:“别扯了啊媳妇大人!扯什么扯啊?我这不是准备收拾房间吗?这你也不同意?上哪里找这么勤快善良的驸马爷啊?我可是怀着你哎,得住个干净吧?”
可七公主不放手,我想了想,只能被她扯着出了主卧室。她还不松手,将我扯到了书房里才松开了。
这下子我明白了,说:“媳妇大人,你让我来书房?”
“嗯……”
“这里有什么好来的?你看这……唉……”我看了看书房,真是郁闷到家了。
书房也是破烂不堪,有两个书架都倒了,书被老鼠啃得烂糟糟的;书桌后面的雄鹰山水画半掉了下来,淡蓝色的窗帘桌上原来放电脑的位置,竟然有一只紫檀色的皮箱,一尺见方,五寸高的样子,上面竟然一尘不染。
“咦?这箱子……”我看着那箱子,眼前亮了亮,好奇道:“媳妇大人,你是……要我来打开这只箱子么?”
“嗯……”
“这箱子是……谁放在这里的?爷爷吗?里面是什么东西?”
七公主又嗯了一声,我不由得只服:爷爷真高人啊!
当即,我踏着散落一地的烂书走过去,来到书桌面前。
那紫檀色的箱子没有加锁,我伸手就打开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飘来。只见里面竟然有一本枣红色的大书,封皮老旧,颜色斑驳,a4纸张那么大,看起来很厚实,但封皮上没有字。
书的旁边,围放着一条像飞镖带一样的紫黑色腰带,宽有十三四公分的样子,长约两尺五六,上面有很多长条形的小袋子,塔罗牌一样紧挨着,袋口宽不过两公分,袋口上露出密密麻麻的叶形小绸带,整齐分明地分成了黄带、蓝带、红带、白带和黑带。
对于这条带子,我比较好奇,感觉像电视武侠剧里飞镖高手围在腰上的武器腰带,看起来材质像蛇皮。我拿它起来,感觉还稍稍有点沉,约有四五斤的样子。它除了装那些叶形小绸带的袋子之外,还有几个大的袋子,粘合上了,不知里面装着什么。
我拔了几条颜色不一的小绸带出来,只见拴着一把把精致的长条菱形镖,造型简直可以用优美来形容,都是长十公分,宽处两厘米,不过三四毫米厚的样子。这些镖是赤褐色的木质,但也显得有些沉,材料似乎很不一般,镖的正反面上各有与绸带同色的符文。符文很复杂难懂,似乎全是一笔呵成,看起来又很精美,但隐隐都带有淡淡的血色。
看到这些符文,我情不自禁看了看胸前的纯阳玉,发现比玉上的符文还复杂百倍,也显得精美百倍。我隐隐想到了什么,便说:“媳妇大人,这些镖可以对付鬼么?”
“嗯……”
七公主应声了,我听得兴奋起来,思维发散出去:“是不是不同颜色的镖都能对付不同的鬼啊?”
“嗯……”
“哈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