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阁里那些原本还对徐芷荷心存一丝同情的姑娘,亲眼见识到这一幕,最后一丝同情也被她们无情地收了回来。
像徐芷荷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根本就不配跟她们做朋友,因为这货的人品实在是太差了。
不但夺人家产,还抢自己表妹的未婚夫,谁要是不长眼地跟她做朋友,难保自己将来的家庭也会被这种不要脸的女人给生生拆散。
为了自己日后的安宁着想,这样心术不正的人,她们还是有多远就躲多远吧。
被众人集体视为仇敌的徐芷荷,最后被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像只过街老鼠一样灰溜溜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准备硬着头皮将在正德书院的最后一段日子给过完紧。
之所以说是最后一段日子,是因为再过几天,这些姑娘们就要正式离院了。
因为季如祯比众人来得晚,所以赶上了最后一班车,只要她能顺利通过最后的考核,就可以跟着其它的姑娘们一起光荣地离开书院。而这些姑娘们等的就是这一天,离院之后,家里就该给她们寻找合适的夫家等着嫁人生子了雠。
还没到及笄之年的季如祯,对嫁人生子并没什么兴趣,她只想尽快将书院里的日子混完,到时候就可以跟小高衙内和姜洛汶他们一起静下心来做生意赚大钱了。
趁着晌午午休,秦慕言身边的那个小德子突然又被打发过来,说是他家少爷有重要的事情,请季如祯过去一叙。
对于跟秦慕言见面这种事,季如祯是打心底有些排斥的,在她看来,两人之间现在既然是互不相欠,根本就没有单独见面的必要。
结果这位秦公子似乎对她很感兴趣,隔三差五就会把她叫来跟他单独相处,幸亏她很快就要离院了,一想到离开书院就可以不必再跟此人相处,即便此刻心里老大不高兴,季如祯也决定暂时忍了。
“秦公子这么急着叫我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吩咐我去做?”
当她被叫到秦慕言书房时,对方正坐在书案前捧着一本书漫无目的地看着。
见她进门,他缓缓放下手中的书本,顺便从桌子上拿起一张请帖递到她的面前,“三天后是我的生日,不知季姑娘到时能不能赏个脸,去我府里跟着大家伙凑个热闹。”
季如祯赶紧接过请帖仔细看了一下,有些意外道:“原来三天后就是秦公子的生日了,承蒙秦公子看得起,你生日那天,我肯定会到场的。不过我想问一下,书院里的学生,秦公子是只请了我一个人,还是请了所有的人?”
秦慕言挑了挑眉,“这有什么区别?”
季如祯微微一笑,“也没什么区别,就是好奇地打听一下而已。”
秦慕言道:“因为我的本家在京城那边,所以从小玩得比较好的朋友们离我都很远,平阳城是我外公的家乡,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我暂时住在这边。外公对我非常疼爱,得知再过三天就是我的生日,于是想为我办一场隆重一点的生日宴。本来我是无所谓的,但外公执意如此,我也没得选择。至于书院里的这些学生们,除了那些年纪小的没被列入邀请名单,其它的学生都接到了邀请,来或不来,就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闻言,季如祯松了一口气,“既然秦公子这么有诚意,你生日那天,我肯定到场。”
说完,认认真真地将请帖揣好,便想转身告辞。
“季姑娘……”
秦慕言突然又叫住她的脚步,目光灼灼道:“我生日结束没几天,书院就要给你们这批女生组的姑娘们搞离院仪式了。对学生们来说,这是一个具有重要意义的日子,因为离院之后就意味着踏上人生的另一个轨迹,很多姑娘的家里对这件事非常重视。而且经过书院的几个管事一致决定,由你来做妙音阁的代表,在离院仪式上做最后的表演。可是你家里除了弟弟之外,似乎并没有其它亲人,所以我是想说,到时候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给你壮壮场子,帮你搞一个声势浩大一点的离院仪式。”
季如祯愣了一下。
关于正德书院的离院仪式,她之前曾听李梦秋提过几句。
每年离院的时候都分为两组分别进行,男生一组,女生一组,通常都是女生优先,两组的时间相距大概是一个月。
因为姑娘家不用涉及科举考试这一方面,所以所谓的离院,不过就是走一个程序而已。
大概意思就是告诉众人她们学业有成,并获得了书院颁发的离院证明。届时,这些姑娘们家里的长辈会出现在书院,风风光光地将得了离院证的孩子从书院接走,代表自己家的女儿终于迈出了新的一步,同时也正式向外界宣告,那些想跟她们结儿女亲家的公子少爷们,可以正式请媒人来府上谈及婚约之事了。
而秦慕言口中所说的由她来代表妙音阁出席做最后一次表演,是书院每年举办离院典礼的形式之一。
离院的时候除了正常的笔试之外,会从每个领域中选出一个最优秀的人代表这个领域来表演节目。
比如学厨艺的姑娘会当着众人的面做一桌丰盛的美食,学画画的姑娘会当着众人的面画一幅得意的作品。
而季如祯当初选的是琴技,自然要当着众人的面弹奏一首曲子。
由于她家丁过于单薄,就是成绩再怎么优秀,到了离院那天,如果没有家人来给她捧场,孤伶伶一个人走上表演台,难免会成为旁人眼中的笑柄。
秦慕言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