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屋里仅剩的三人,黎然依旧风轻云淡,笑问:“你们不怕死?”
三人互相看看,其中一人鼓足了勇气低头道:“怕死,可是黎小姐的茶技可谓神乎其神,若能得相传,冒点危险也是甘愿的。”
黎然点点头,叹了口气,又道:“我的第三个要求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就难了。做我的徒弟,我不仅会教你们茶艺,还会教你们其他的东西,不过,我要你们真正的为我所用,也只能为我所用!”
看着黎然郑重的眼神,三人心中一震,低下头去不敢直视。
“若是做不到便离去吧!”黎然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坐着没有动,半晌黎然才抬头看了看,笑道:“既然你们选择留下,那么我就有必要了解你们的生世来历了。说说看吧,再说说为什么留下来。”
坐在最后面的女子娇涩的起身,见了礼低声道:“小女子名叫潘玲儿,今年十五,家住景城,原也是个大户,前年父亲因病去世,母亲伤心过度,撒手人寰,玲儿本是来大威城寻亲的,可亲人早已人走楼空,这些日子一直在一品茶楼做工,听闻小姐肯收徒,这才寻了过来,只是碰碰运气,既然有了机会,自然不愿放过的。”
黎然点点头,这个潘玲儿她早有听玫瑰提过,倒不是因为她是一品茶楼的人,而是对她的执着颇有兴趣,对茶艺也是很有研究,就连蒙之衍也曾夸她悟性甚好。
潘玲儿坐了回去,眼眶也微微红了起来,许是想起了自家的不幸。其身边的另一女子款款走了出来,福身道:“小女子萧秋月,年芳十七,是个没爹没娘的人,所以小姐所说的要求对小女子来说可有可无,只是敬佩小姐的胆识,所以拜服而来。”
黎然皱了皱眉头问:“你的过去可否说的详细些?”
萧秋月抬眸看着黎然,忽然笑了:“怕是说了小姐便会寻了个理由打发了小女子了。”
黎然也笑了:“你且说来听听,我若是那种人,否则又怎配得上你的敬佩?”
萧秋月深深的看着黎然:“小姐真的要听?”
黎然点点头,自然是要听的,有些事若是不说开了便是刺,这样带刺的人怎能放在身边。
“小女子是香满楼的头牌,艺名萧萧。”萧秋月说完依旧紧盯着黎然,似要看出个花儿来。
黎然微微一愣,顿时明了,难怪她不肯多说,倒是自己鲁莽了,淡淡一笑,端起了茶杯:“秋月姑娘多心了,我黎然自然不是看表面的人,如秋月姑娘这般沦落风尘,却坚守理想的女子很少了,黎然很是佩服。既来之则安之,何不喝口茶休息会?”黎然的话自然是为了表明她不会打发萧秋月走的。
萧秋月听罢身子一震,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内心却如滔滔江水一般波澜汹涌,她果然不愧为自己敬佩的女子!
最后一名女子也跟着起身见了礼道:“小女子婉如,今年十六,家就在这大威城外,是个农家,父母在婉如儿时便已离去,婉如早已无亲无牵,只身一人来到大威城是想图个前程,听闻小姐招徒便来了。婉如对茶艺颇为喜欢,只可惜家境贫寒,自小靠着邻居乡里接济生活,没有接触的机会,如若小姐不弃,婉如原为小姐赴汤蹈火。”
黎然皱了皱眉头,淡淡的放下茶杯:“我只是收徒弟,何须你赴汤蹈火?”
婉如一愣,微红了脸回答:“一早听闻小姐遇刺,知道在小姐甚是危险,在婉如看来,便是赴汤蹈火了。”
黎然扯了扯嘴角,低头不语,见玫瑰进来这才开口道:“玫瑰,送婉如去老三那里,就说是我收的徒弟,让他定要好生招呼着。”
婉如一听大喜,忙跪下:“谢谢师傅。”
黎然摆了摆手,玫瑰见状上前扶起婉如:“婉如姑娘,随我来吧。”
见玫瑰与婉如走远,潘玲儿咬紧了下唇不敢多问,倒是萧秋月一脸怀疑的神色,定定的看着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