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禾本来疼得已经昏了过去,但是听到她爹这么一喊,顿时整个人就从梦中惊醒了过来,璇玑冷眼一扫,这梵王爷她虽然不熟悉,以她的性子向来是不会牵连无辜的,若是梵王爷没有做这些事,她或许会考虑放他一马,不过当时在揭露那些事情的时候,王爷的脸上并没有很惊讶或者是不相信的神情,由此可以断定在他的心中是知道这些事情的,那么就不要怪她狠心了。
璇玑冷眼扫去,“闭嘴。”她现在要找的人只是竹禾而不是他。
他原本贵为王爷,何曾被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刚想继续骂下去,突然他张嘴的同时,却被拓跋银丢了什么进去,“王爷,本世子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开口的好。”
“你……啊!”他才说了一个字,一股疼痛从五脏传出,都知道拓跋银蛊术高超,他竟然是对自己下了蛊。
“本世子刚刚一句话相信也已经了解了痛苦,要是不怕疼的话,本世子也不拦着你。”这人的手段璇玑反正是见识过的,她都不敢去惹他,这个人太过于可怕了。
幸好拓跋银和她不是敌人,否则她又要头疼了,竹禾听到响声转醒,耳畔是牢房的铁链被打开的声音,她感觉有人走了进来,睁开双眸看到进来的两人鲺。
“你们先下去吧。”璇玑挥了挥衣袖,狱卒赶紧离开了,牢房之中那黯淡的光芒照耀在她的脸上,嘴角上扬,毕竟现在的竹禾像及了那时候的她,在监牢之中被楼明玉抽的全身伤痕累累。
两人的情景几乎换了一下,她迈步走进了牢房之中,她的身边还站了一人,正是竹禾喜欢的拓跋银,那个对自己看都不看一眼的男人。
而现在却站在璇玑的旁边,那时给自己递水的那个侍女为什么会摔倒,或许被人没有看见,但是竹禾看的分明,是拓跋银在暗中使了绊子才让她摔倒的。
那一刻时间紧急,她还来不及去仔细想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本以为是为了他自己,但是现在想来,这一切竟然是为了璇玑,两人是什么时候相识的?
自己认识拓跋银这么多年,可是到头来他竟然会帮一个才认识不久的女人,恨意发了疯一般的在心中疯长。
竹禾挣扎站了起来,她讨厌被人这么俯视,尤其是那眼眸之中说不出的轻蔑,实在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璇玑冷眼看着她,竹禾的眉头一直都紧锁着,说明那圣水的伤还在继续痛着。
“你为什么要帮她?”竹禾只是看着拓跋银,尽管拓跋银从来都没有答应过她什么,这一刻她仍旧感觉好似被人背叛了一般。
拓跋银对竹禾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唯一的感觉就是厌恶和恶心罢了,毕竟这个女人做的每件事手段都是极为残忍。像他们这样的人,手段残忍倒是没有什么关系,问题就是她不该牵连那么多无辜的百姓。
“没有为什么,若非要找一个理由,那就是本世子看她顺眼,比较喜欢她,所以就帮了。”拓跋银回答的云淡风轻,竹禾有今天的下场一点都不足为奇。
可是他这样的话落在竹禾耳中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了,他说他喜欢璇玑,竹禾心中更不是个滋味,璇玑看着竹禾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自己,那模样好像是自己欠了她什么一般。
“竹禾,你有没有觉得现在的场景有些眼熟?”璇玑轻笑一声,嘴角微微勾起,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她。
“要杀就杀,废话少说,东方芷兰,你能够有今天,还不是靠男人帮你,先前是赫连桀,后来又是花千重,苏离,连拓跋银都不放过,你究竟是有多水性杨花?”竹禾挑衅道,大约是气急口不择言。
璇玑眸光微凛,出手速度奇快,虎口处掐到了竹禾的脖颈,竹禾的整个人被她抵在了牢房的铁柱之上,脚都脱离了地面,如今的她可以轻易取人性命,“杀你?你对我做了那么多事情,死一万遍都不足惜。”
竹禾被掐住了咽喉,呼吸不顺,“那好……你就杀了我。”
“啧,你说这些不就是逼我杀你么?可是啊,我现在又不想杀你了,比起让你瞬间了解性命,我更想要看到你被慢慢折磨呢……想死,没那么容易。”璇玑心中的那股暴戾之气已经升起,她狠狠将那气息奄奄的竹禾往地上一扔,ròu_tǐ落地的闷哼声响起。
梵王爷在对面的牢房之中焦急一片,偏偏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竹禾被蹂躏。
拓跋银只是看着旁边的女子,妖冶的像是一朵致命的花,整个人此刻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夺命般的魅意和冷意人,让人想要靠近却又只能驻足不敢向前。
竹禾的身体狠狠被砸在了地上,说不出的痛楚,也不知道是不是璇玑故意的,她落下的位置刚好就是受伤的那只手臂在下,经过剧烈的撞击,疼的她几乎要窒息了。
璇玑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心中却是更为高兴,“疼么?痛么?我告诉你,这才是一个开始而已,当日你怎么对付我的?怎么骗我的?今天都会让你一一领教,不过嘛,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只要你说出他
的下落,我倒是可以从轻发落,你我好歹是主仆一场,你我从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她蹲下身身子,俯身在竹禾耳边说道。
竹禾虽然可恨,不过这些年来到底只是那人的傀儡而已,主使者是他,所以璇玑折磨竹禾是假,为了查出他的下落才是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竹禾此时却是别过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