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又在水溪村打听了一番马车才驶离。
谢三郎听到这消息顿时在想着这事儿还是得先提早给冀州那头说一声。
“别来回的晃了,瞅的我眼晕。”
李氏瞧着谢三郎有些坐不住了,来回的走。有些心烦的说道。谢三郎却道
“不会是大哥他们惹上什么不得了的人了吧?’
“想哪儿去了?之前我也这么想来着,如果真是大房得罪了人,咱们会不仅没事儿还拿了一袋子银豆子?”
说完李氏嗤笑一声
“指不定是你娘年轻的时候有什么fēng_liú韵事,人家如今富贵了,就找...”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直接把李氏扇了一个趔趄。李氏捂着脸顿时就不敢说话了。
“你再敢胡说,我非撕了你!”
谢三郎怒火中烧,瞧着李氏恨恨的瞪着自己,心里头一阵的烦躁转身就出了屋子。
李氏瞧着谢三郎的背影,喉头带着痰般的呵呵的冷笑了几声。
当年莫说大人,便是多做了些事物都能心疼不已,如今动辄打骂,让李氏如今对谢三郎的心也冷了几分。
只揉着脸站了起来。
当年杜氏年轻的时候李氏还小,不过都在一个村子。杜氏的事情也听过不少,寡妇门前是非多,李家又是那样的人家,什么污言秽语的李氏自小就听在耳朵里的。
且先不说三房这头的事儿,但说那男子,离开水溪村在镇上宿了一夜,捏着一封写好的信让人送回进城后直接往冀州城赶路。
那男子倒也不着急,还在到了宁阳谢府与二房的人打听,谢二郎留了一个心眼与三房的回答一致,只知在冀州,并不知具体位置。
可这在宁阳县上头在打听打听,就能打听出不少来。
“你说那谢家?那可是味月楼的东家,如今谁人不知味月楼,宁阳哪里留得住这样的贵人,一家人都搬了。听说是去冀州城了。”
“什么?你说谢家的孩子?说起来这些家是个有福气的,那东家可是有一对龙凤胎。算算如今应当也有十四五了。特别是那女娃,长得俊俏,嘴巴又甜的很呐。”
那男子听到这话只默默点了点头,记在心上,回了客栈又一一写进心中往京城送。
宁阳并不大,这个时代搬家也是极为少见的,不一会儿,有个瞧着富贵的人家在满县城打听谢家大房消息这事儿立马就穿了开来。
谢二郎自然也能听到不少。只是这听得越多,心里头就越没有底,当夜就写了信让人急忙送完冀州,好让谢大郎一家有所准备。
不过,饶是如此,这封信终究没有赶在男子找到谢家之前送到大房手上。
男子上门只是,圆姐儿还在女学,康哥儿也在书院,倒是赵氏杜氏在府中...
“不知....”
“在下托大人的福,姓季,乃现右都御史季大人府上管家季来福.....”
赵氏不懂,更不懂右都御史是什么样的存在,只是听着就比润哥儿的县令,比冀州城知府要厉害不少。
但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找到自己府上来。
而一旁的杜氏却是惊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瞧着来人,张嘴半响,竟然发不出声来....
那季来福瞧着年纪大一些的杜氏。有些犹豫...
毕竟当年的事情做得十分隐蔽,当时自己的身份还并不足以知晓甚至参与,只能凭着感觉,对着杜氏行了一个大礼,有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知可是谢家老夫人杜雪青杜氏?”
杜雪青乃是杜氏闺名,许多年都没有被人叫唤过了,而也正是这句话,杜氏明白,这一天还是来了。
以往总想着要早些来,可又矛盾的想着干脆别来了。可是如今真的上了门,杜氏的心情还是极为复杂的。
“是季三爷和朱夫人么?”
季来福听到这个心里头就确定这回是真的找对了。当即也不犹豫“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杜氏磕了三个响头。
杜氏唬了一跳,忙上前要将人扶起来,季来福却多了开来说道
“当年季家大难,杜夫人肯出手帮忙,三爷和夫人一直都极为感激,这个礼,老夫人受的起,这也是三爷和夫人特意交代过的。”
而一旁的赵氏瞧见如今的架势,心里头砰砰直跳,一个想法登时出现,这个想法一出现,赵氏便知....这大约是真的了。
顿时脸色血色褪去,煞白煞白。瞧着那季来福不知在想什么。
“诶,便知晓这一天要来的,只是那丫头并不知晓这些,如今有还在女学,还要几天才休沐归家,还望季管家多等待些日子,待我们好生把事情一一给说了,季管家再来,如何?”
季来福也知晓,这次是直接上门的,找到了住处便无妨,还能修书回叙禀报一番。
便点了点头。
杜氏也忙着招呼起来,季来福又打听了不少圆姐儿从小到大的事情,就连一些个趣事,闹得笑话都一一记着好写在信中寄过去。
这些圆姐儿都不明白,只单纯的在女学与谭宝珍上学下学嬉闹,时不时拿出润哥儿的信件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觉得自己估计是“情窦初开”了。
不管怎么说,日子过得倍儿滋润。压根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女学的休沐向来是所有书院里头最轻省的,六天就能休一天,女学离冀州这般的近,休沐很快就到来。
这次,来接圆姐儿回家的破天荒的不是康哥儿,倒是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