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上头,无论是那姑娘还是谢家,都有责任。要圆姐儿看来,那姑娘对祥哥儿首先就存了不该存的心思,可后来谢三郎的所作所为,却又让人恨得牙痒痒,这事儿谢家本就占不住理,存了愧疚的才将那姑娘接回冀州城来,却不想,这姑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瞧上了润哥儿。
最最不该的,也正是如此。
一个女子,在水溪村也罢,在冀州城也罢,虽说对女子并不苛刻却也是有底线的。这种事情,一旦被曝光,女子几乎都没有活路了,而相反,男子却要好多了。左右看都是男子吃亏。
这姑娘这辈子算是完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想不开的。
圆姐儿看了看呼吸渐渐平缓下来的润哥儿,心里又升起一股子恼火劲。
“大哥在屋里,怎的被人下了药?”
圆姐儿就不明白了,润哥儿一直洁身自好,身边也大多是小厮伺候着,算下来是有图墨和如宇是近身伺候的。怎会被人下了药了就?
赵氏被问到这话顿时就黑了脸。
才叹了口气
“那小贱人在润哥儿昨儿的汤中下了药,在厨房就动了手。”
赵氏说着就恨得牙痒痒,厨房这些个人,不整治整治都不能紧一紧身上的皮了。这么大的空子居然让人在眼皮子底下钻了空子。当然,这其中有没有吃里扒外目前也没个定论,总要清洗一遍才成。
润哥儿到了夜间若是看的晚了,赵氏就会嘱咐厨房炖着汤给润哥儿喝下。这事儿自润哥儿参加科举之时便一直都留下来的。润哥儿自然没个防备。
昨儿的汤是乌骨鸡加上放了少许药材,那药放下去,无论是色还是味都被遮掩了去。
“那她是怎的进屋的?”
圆姐儿说完,又忽然明白了过来。
谢家并非真正大户人家,兄妹儿时都挤在一张床上睡,虽说之后谢家发达了,对于一些个细节也总是不在意。
比如说...到了夜里不会有丫鬟值夜,这真要有心溜进去一个人,还真是不知道。
不说谢家,就说当初在季家,在别装的时候,自己溜着进出两次都没有叫丫鬟发现咧。
“这么长一夜,哥...可真是不容易啊。”
被喂了药,一整夜,还守住了清白。这么一想,心里似乎又有些好受了。赵氏叹了口气
自家的儿子自家知道,自小不对什么姑娘家亲近的,长大了也是如此。自控力最是好,昨晚怕是那贱人用了强的,自家儿子即便昏迷了也知晓反抗才是。
想到这里,赵氏心里堵得厉害。
这么一大个人溜进屋子,没发现便罢了,居然折腾了一夜都不曾发现,还是一大早发现的!图墨和如宇都有责任,事后自然也要重罚!护不住主子又有何用?!
赵氏的怒火既然不能对着润哥儿发,更不能对着圆姐儿发,自然要下人去承受,伺候主子本该尽心尽力,却出了这么大个篓子,可不得好生敲打一番了。
赵氏真要较起真来当真是一个下人都没得跑,手段雷厉风行。一时间,整个府里头,人人自危,一个个都紧着皮,小心翼翼的,深怕赵氏这把火烧到自个儿身上。
而杜氏则是从头到尾都不曾路过面。
这事儿在谢府,一个个都是焊了上下两瓣嘴的,没人敢提一个字,谢大郎午食后回来才知晓此时,更是气的跳脚,着三房的麻烦当初就不该带回来,偏偏自己也动了恻隐之心,却不想这麻烦轮到自个儿的头上这么的憋屈!
“润哥儿如今醒了没有?”
“还不曾,方才才灌了药下去,大夫说,瞧着怕是还要些时辰才醒。不过那些个药也算无大害,没有伤着身子。”
赵氏转身站在谢大郎身后,将外套脱下,又说道
“润哥儿这才回来多少天就遇上这事儿。糟心的很。”
杜氏将外套搭在一旁的衣架之上,叹了口气说道。后者摇了摇头
“这人咱们留不得,早早给人送换回去。娘那里我去说,凭他三房怎么说,这是他们的麻烦却要我的润哥儿去挡着,哪儿都说不过去。如今已然分了家,算不得一家人了,怎么处理那都是三房的事情。”
谢大郎顿了顿
“三弟也不小了,这次却是糊涂了。”
他何时曾明白过?这话赵氏心里接了一句,却没有说出口,与谢大郎再c上躺下
“娘那里也不知该如何说,三弟妹也不知可还闹腾了。”
赵氏皱了皱眉
“之前大夫说了,那姑娘肚子里头的孩子,没了。”
开始就停了赵氏说了那人个自个儿下了药,这会儿听到那孩子没了也没有什么意外的。只是觉得这女人真是够狠的。不管怎么说那都是谢家的钟,杜氏那边怕是又要难受不久了。三房上头,子嗣艰难,虽说这女人着实可恨,可谁叫她肚子里头怀着谢家的宝贝蛋,杜氏哪怕再讨厌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必须护着这女人。
只是....
赵氏想到当初在水溪村,李氏癫狂的摸样,也有些叹息了,终归是女人,李氏虽说有些不着调,对谢三郎却是没的说的,男人啊.....
赵氏忍不住瞧了瞧身边的男人,才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睡了过去。
罢了罢了,自己如今儿子有了出息,自家男人也是个知晓疼媳妇儿的,比起李氏,自己可幸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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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女学例外放假,第二日还需回去上学,留不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