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无病乱投医”的富特雷,因为担忧菲戈的命运,而找上米兰一行人时,朱球的回应大大出乎葡萄牙人的意料。
富特雷找到朱球的本意,不过是想通过后者了解到更多对菲戈有价值的信息,至于让ac米兰成为菲戈登陆西甲的直接牵线人,是想都没有想过的,别的不说,就是那个年轻的米兰老板在最近的几次转会谈判桌上,搞得对手狼狈不堪的传闻,就让精明的富特雷颇为忌惮。
朱球不但做出了愿意帮菲戈一把的承诺,而且还信誓旦旦的表示,那不过是“举手之劳”,这就不能不让葡萄牙人感到异常费解了。
本来按照常理,朱球这种横插一杠的做法并不是什么“好事”,在葡萄牙人看来,这么做甚至有可能同时开罪多家俱乐部,即便那个年轻的米兰老板,不怕开罪其他俱乐部,可问题是米兰也似乎无法从中得到任何“好处”,因为欧足联关于菲戈两年内禁止登陆意甲的处罚,使得米兰即使有意加入引进菲戈的竞争,也只得望而却步。
精明的富特雷虽然暂时想不通朱球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不过,“花花公子”对于菲戈登陆西甲的热心,对正在苦寻出路的菲戈而言,绝对不是坏事。
尽管朱球似乎终将“一无所获”的做法,让葡萄牙人费解,但他对这一做法是“举手之劳”的性质认定。也绝非虚言。
朱球记忆中的菲戈,是在联系皇马未果的情况下,才最终加盟了巴萨的。而加盟巴萨的过程。又颇费了些周折,甚至还有些戏剧性:为了菲戈的事情,他的一帮青年战友(就是黄金一代那帮人)忙活了好一阵子,结果最终取得实际“成果”的是当时效力尤文的保罗*索萨,他通过米兰的“朋友”,联系上了巴萨的实权人物克鲁伊夫……
那不过是记忆中的插曲,在朱球看来显然不用那么麻烦。凭借米兰与巴萨之间良好的合作关系,甚至通过加里亚尼、布拉伊达等个人的关系。将菲戈推荐给巴萨也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更为有趣的是,记忆中对菲戈不屑一顾的皇家马德里,此时说不定也会在“知情者”一番有意的鼓动下。改变原来的想法,因为皇马现在的主教练,不是别人,而是一个刚刚在米兰功成名就的法比奥*卡佩罗。
在菲戈的问题上,朱球真的是一无所获吗?当然不是。在有所感悟的富特雷面前,朱球留下的答案是神秘的微笑。而在更加“狡猾”的布拉伊达面前,朱球老老实实的做出了回答:其他俱乐部不过是获得了不过是菲戈的一纸合同,而我们收获的,将是葡萄牙人的友谊。
友谊?这种东西有时候一文不值。有时候,在短暂的光阴下,它却弥足珍贵。在这一点上,朱球也会偶尔执着一下。
当布拉伊达还在反复咀嚼着“友谊”一词的真正涵义时,朱球已经在享受做了一件“大好事”的愉悦,虽然这样看起来徒劳无功的好事不能常做(要不真的会亏死),可仅此一次就让他迸发了最简单了一句感慨:我真是太佩服自己了……
开始“佩服”自己的朱球,第二天就心情大好的参观了里斯本竞技俱乐部的青训基地。保罗*富特雷就是从这里走出的第一位世界级球星,而此时陪同朱球参观的。却换成了里斯本竞技的主教练——卡洛斯*奎罗兹。
“尊敬的法比奥*贝卢斯科尼先生,感谢你对路易斯(菲戈)无私的帮助。”
大概是事先从富特雷那里得知了朱球在菲戈“转会门事件”上的态度后,印象中不苟言笑的葡萄牙教头对朱球一行人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无私?不不,至少我收获了很多人的友谊,不是么,譬如菲戈本人、保罗*富特雷先生、还有尊敬的卡洛斯*奎罗斯教练。”在大名鼎鼎的奎罗兹面前,朱球“坦白”得如同雷锋同志一样。
“噢,法比奥,我发现你是一位非常谦虚的人,至少你的谦虚让我有些惭愧。”奎罗兹的回答如同他的性格一样干脆。
“哈,您是这样认为的,奎罗兹教练?我第一次发现,您还是一位非常幽默的人。”
“呵呵,你也是第一个愿意把我的废话当成幽默来听的人,这样的感觉很不错,至少以后媒体再穷追不舍的追问我下赛季的去向时,我可能会考虑拿你的ac米兰作为挡箭牌噢。”
朱球没想到印象中严谨的奎罗兹,会突然间开出这样的“玩笑”,对于奎罗兹的“一反常态”,当然毫不客气的“回敬”道:
“对于阁下这样优秀的教练,米兰求之不得!”
……
在奎罗兹的引领下,朱球一行人顺利了通过了封闭管理下的“青训基地”。对于卡洛斯*奎罗兹来说,这里他再熟悉不过,因为在这里,他和他一群优秀的弟子,曾经一起训练,一起生活,一起度过了许多艰难而美好的岁月。
站在寂静的训练场边,朱球仿佛看到了当年奎罗兹弟子们,在这里摸爬滚打的身影,脑海中浮现了那一长串熟悉的名字:鲁伊*科斯塔、路易斯*菲戈、保罗*索萨、费尔南多*库托、萨*平托、若奥*平托、塞尔吉*卡西卡奥、维克托*拜亚、阿贝尔*萨维尔……
他们就是89、91两届世青赛的冠军得主——葡萄牙的黄金一代,而更让朱球感慨的是,这一光辉成绩的缔造者——卡洛斯*奎罗兹,正真实而轻松的跟随在他的身边,在朱球想来,奎罗兹享受的正是这样的工作和生活状态,或许与执烈的穆里尼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