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那酒就倒太多了,郝溢庭六月已经喝了大半,所以才夺了过来。
“溢少!”韩六月无语,郝溢庭笑:“喝不少人,女人在外面还是少喝点酒。”
韩六月此刻的心,仿佛被一根极细极细的针扎了一下,又疼又痒。
她知道这个优秀的男人是个极细心的男人,他的细心体贴和绅士风度是足以令每个女人沦陷,这无关他的身份,单纯的人格魅力。
“别介,我不是你的女人,你往后可千万别多管我的事儿。”
韩六月大笑着掩盖心里的异样,这是不该自己正视的感情,她不想今后,连陪他喝酒的“哥们儿”都没得做。
郝溢庭耸肩,示意她随便,他不插手就是。
可六月却像忘了似地,一整晚都没再碰酒杯。
当然,为了让自己看来正常,她破天荒的跟林涣聊得莫名“投机”。
散伙儿离开宸宫时,郝溢庭喝得步履踉跄,林涣和韩六月却异常清醒。
车子取了出来,六月接过钥匙,抬眼问林涣:“你送太子爷回去,还是我送回去?”
林涣看了眼坐在车后座的郝溢庭,大少爷此刻正不舒服的拉扯着领带,林涣叹气:“我送吧,上车,先送你回去,再车大少爷走。”
“我开车来的。”六月撑在车顶笑道。
林涣耸肩:“那咱们就只能在这分道扬镳了?”
“行。”六月半点留恋都没有,车钥匙扔给林涣,转身就上了自己的车。
林涣眼瞅着韩六月那股子潇洒劲儿当即咬牙,说声“拜拜”会死人啊?那么高冷,活该二十七八了的老女人了都没人要。
六月车很快没了踪影,林涣坐进车里,回头问歪在后座的大少爷:“回你的公寓还是郝家?”
这问题有点多余,一定是大少爷自己的公寓无疑。
林涣等着郝溢庭回应,转头时候瞅见急急跑出来的丝丝,眸光微暗。
停顿片刻后,林涣打下车窗打招呼:“嗨,美女,还有事儿?”
丝丝微微俯身往车里面看,看到车后座的郝溢庭时脸上表情明显松了。
“溢少说,今晚带我出场。”丝丝知道说这话很不知羞耻,可……
这两天太子爷是连着来宸宫,可实际上平时他很少来,不知道错过今天要等到什么时候。他这样身份的男人,身边的女人千千万万,下次再见时,他已经对她丧失了兴趣她该怎么办?
林涣闻言一愣,猛地回头看太子爷,抬手捏了下下巴,这可不像是太子爷会说的话啊。
主要是这事儿以前从没有过,郝溢庭就算发泄,也不会找欢场中的女人。尽管知道宸宫的女人比别地儿的要干净,但也从没带走过。就是他,也是真爱不释手的时候,才带一个走,郝溢庭目前应该不会。
“溢少,这位美女要跟你回去,是不是让美女先上车再说?”林涣吹了下口哨问。
郝溢庭微微睁眼,面色有几分红,所以能看出几分醉态来,但他睁眼这瞬间,眼神却分外清明。
“瞎说,走!”郝溢庭没给面子,直接拒绝。
林涣看向丝丝:“抱歉,溢少好像没那意思,美女,再会。”
林涣车直接开上了道,直往郝溢庭的公寓去。可车子开到一半时,郝溢庭却忽然说:“郝家,回郝家。”
“……”林涣诧异回头:“溢少,这都……”
“回老宅。”郝溢庭又说了句。
林涣泄气,太子爷果然难伺候。
“行,郝家,回郝家吧。”林涣车子下了桥又掉头,往反方向开。
车子停在郝家大院时都午夜快两点了,林涣帮着下人把郝溢庭扶上楼,紧跟着开着大少爷心爱的座驾走了。
郝溢庭难得回郝家一次,一回来还是这个点儿,楼下的下人几乎都给折腾了起来,二楼的主人们只有还在玩游戏的郝溢鸣出来了,其他房间门依然关着。
郝溢鸣在他大哥门口站了站,闻到空气里的酒味儿下意识说了句:“大哥这喝了多少啊?”